陸苗苗眉頭一挑,滿臉疑惑的表情︰“特意來找我的?”
那就挺意外了,畢竟他們一大早才剛剛見過面,如果真有事兒早就互通消息了,哪里需要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就找過來?
除非是……臨時有事?
“……出了什麼事兒?”她開口問道。
蕭則然點了下頭,簡單明了的說道︰“辛隊長被偷襲,連中了三槍,分別是在右膝蓋、離心髒不足1處,還有……頭部內側面的位置,醫生已經取出了右膝蓋上的子彈,剩余的兩處……”
陸苗苗臉色沉了下來,“人呢?現在在哪里?動手術的醫生怎麼說?”
“醫生……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目前情況很不穩定,人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有失血過多的現象!”蕭則然沉聲道。
“你先帶我過去看看……”陸苗苗說完,又扭頭對著老陸家的人繼續說道︰“辛隊長有生命危險,我得跟過去看看,奶奶,你先帶大家伙回去吧!”
陸老太是知道輕重緩急的,立馬答應下來︰“好,你盡管去忙!這里還有奶奶呢,你就放心吧!”
“辛隊長是個好同志,苗苗你快去吧,這人命要緊,咱們能幫一點是一點!”陸老頭贊同的點頭道。
“是啊是啊,閨女你不用擔心咱們,我認識路可以給大家帶路的,咱們這兒人多,安全著呢!”
陸苗苗沖著大家點了點頭,隨後就跟隨著蕭則然離開了。
兩人都是辦實事的性子,一路上多余的話也沒有多說,而是快速的走向了手術室。
說到這個所謂的手術室,說實在話,那是真心的簡陋啊,其實也就是在一樓拐角的位置單獨隔開了三間小房間就當是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還擺放著三張橫條板凳,只不過此時的板凳卻是空無一人的,唯有五六個人焦急的站在手術室的門口。
他們中有兩個還是老熟人,女警員蔣麗萍和那位新來的男警員何志輝。
另外的四個人中有一個優雅的女人,不用問了,這位肯定就是咱們辛大隊長的夫人了,呃……
陸苗苗也很想說一句,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來著,但是她不能昧著良心吶!
咱們辛大隊長可是辛姨的親弟弟,那般完美的辛姨,沒理由會有一個長相怪獸的弟弟,對吧?
所以,她至多也只能鄙視一句︰真是“老牛”吃嫩草了,雖然辛任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中年美大叔。
咱們的隊長夫人旁邊站著的是一個看似只有十幾歲的男娃子,莫非是他們夫妻倆的兒子?長相嘛,不像他爹那麼硬漢,倒是像極了他母親,一張娃娃臉看著還挺喜人。
至于余下的另外兩個人,就是站在手術室最前面位置的兩人了,他們就更不用猜了,肯定就是辛家的兩個大家長了。
這是兩個典型的男嚴肅女溫柔的老人,很顯然,辛大隊長就是遺傳了他爸的性格,又古板又嚴肅。
反而是辛姨遺傳了她的母親,溫柔中又帶著絲絲的倔強,讓人永遠也無法對她生起氣來。
這些人不管是同事也好,家人也罷,此時此刻都是滿臉的擔憂神色。
他們所有人都目不轉楮的望著手術室,仿佛在祈禱著奇跡能出現一般。
尤其是早已哭成了淚人的三個女人,要不是心里存著滿滿的擔心,估摸著最少得暈倒兩個。
當然,這一幕幕的情景都是陸苗苗用精神力偷瞄到的,也就是掃兩眼的功夫,並不耽誤她疾速前進的步子。
說真的,要不是考慮到某個專屬司機在場,她早就瞬移到了那邊。
哪里需要像現在這樣,一會兒被病人堵了路,一會兒又被醫生給搶了道的。
兜兜轉轉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終于來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他們的到來貌似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又或者說他們打從听到醫生下的病危通知後,就一個個都是人還在、魂早就飄進手術室了?
別說是他們來了沒被注意到,估計蕭司機離開的時候,他們同樣沒發覺吧?
蕭則然正準備帶著陸苗苗走向辛外公時,手術室的大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
手術室里走出來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們低著頭面色沉痛的說道︰“對不起,老師,我們……我們已經盡力了!辛哥他……他走了!兩位老師請節哀!”
這些話猶如驚天霹靂一般重重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尖。
辛外婆和那位優雅的嬸嬸再也堅持不住的暈了過去,這是哀傷過度引起的昏厥。
就連滿臉嚴肅的辛外公也不敢置信的後退了好幾步,臉上流露出了哀痛的神色。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又有誰能做到真正的無動于衷?
蕭則然沖上前接住了暈倒的辛老婆,目光又轉向辛外公︰“外公,你……”
他關心的話根本沒辦法說出口,他的心里同樣是難受不已,那是他情同父親的親舅舅……
陸苗苗听見這樣的死亡通知頓時也愣住了,她再顧不上關注其他人的情況,用巧勁兒把堵在門口的三個白大褂推開,再隨手拿起門口的手術服,用了不到半秒鐘的時間穿戴整齊走進了手術室。
辛任走了?她不信!她也不允許!
雖然這個人平時總是擺著一張死人臉,又總愛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