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見過？”甦瑾更驚訝了。
“可不是，當時村里召集人參加救援隊。”司機說著，慢慢地打開了話閘，回憶道︰“我剛好在發現遇難者的那個隊伍里。”
“我們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具尸體……”司機頓了頓，先行解釋道︰
“當時那些遇難者的尸體都分散在各地，是村里有人發現了其中一個人的尸體後，才組織各個小隊去尋找的。”
解釋完了又話回原題︰“當時我們小隊發現的那具尸體，似乎是被某種野獸叼到了那里一般，身上的肉都被啃的差不多了。”
司機突然停下來，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懼，他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
“最詭異的是，所有尸體都沒找到頭！就像是被某些髒東西，刻意拿走了一樣……”髒東西，指的正是鬼。
司機說到這里，全身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車內一時陷入了死寂，只剩下空調的呼呼聲，和兩人沉重的呼吸。
甦瑾听著這些，直咂舌︰“那你還敢在這條路上跑？”
司機又是嘆氣，又是搖頭︰“沒辦法，家里窮，買不起城里的房子，妻子孩子都住在村里，時不時還得回來一趟。”
甦瑾雖然沒有太多共鳴，但也禮貌性地傾听著，偶爾點點頭，以示理解。
“唉，你是不知道，家里有三個孩子壓力有多大……”司機仿佛好不容易遇見了能訴苦的人，一下打開了話閘。
開始滔滔不絕地分享起家庭的重擔，孩子們的教育費用、生活開支，每一樣都壓在他的肩上，讓他喘不過氣。
甦瑾沒說話，不知是因為車內的冷氣還是剛才的疲憊，他感到眼皮越來越重。
一直听著司機的嘮叨，甦瑾竟有些昏昏欲睡，意識逐漸模糊。
在半夢半醒之間，他隱約听見司機似乎在嘀咕些什麼，那句話飄忽不定，但足以讓甦瑾的神經猛地一緊︰“你可別怪我……”
這一瞬間，甦瑾仿佛被冷水澆醒，所有的困意瞬間消失無蹤，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抬手就給了司機一個**斗。
司機顯然沒有料到甦瑾會醒過來，還給他一巴掌，嚇得手一抖，車輛失控地向路邊的田地滑去，幸好他經驗豐富，迅速調整方向，也還好這段路上沒別的人和車。
驚魂未定的司機瞪大眼楮，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甦瑾，那表情既疑惑又驚恐︰“你怎麼沒睡？！”
“你說呢？還敢對我使用技能。”甦瑾的面容一片冰冷，但內心卻波濤洶涌。
還好自己把《混元吐納訣》修煉到了第二層，感知力提升了不少，不然說不定就中招了。
司機見甦瑾察覺到了自己使用了技能，心里一慌。
連忙靠邊停車，試圖以強硬的姿態掩飾內心的恐慌，大聲嚷嚷道︰“誰給你使用技能了？別在這里空口白雲的污蔑人，快下車，我不帶你了。”
甦瑾冷笑了一聲，察覺到司機居然又開始使用技能，揮手給了他一個**兜︰“停下來做什麼，繼續開啊。”同時釋放出了身上修士十階的威壓。
司機捂著臉，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正要打回去，卻在感受到那股鋪天蓋地的壓力後，所有的怒氣化為了烏有，強裝鎮定的表情也開始出現裂痕。
自己只是個修士三階的普通司機，深知實力是遠遠比不過甦瑾的，于是，他立刻換上了一副哀求的表情︰“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就鬼迷心竅了這一次……”
甦瑾被吵的頭疼，冷聲喝道︰“停，我也不準備管你家里的那些破事兒，你就說，你準備把我送到哪里去？”
“先說好，如果我察覺到你在說謊，你就等著變成他的飼料吧。”
說話間，瞬間出現了一個足以吞下整顆腦袋的血盆大口，它將鋒利的獠牙死死卡在司機的頭上，正是甦瑾從眷屬空間里放出來的小胖蛇。
司機嚇得不行，瞬間抖出了實話。
“你之前不是說要去齊豫山嗎，我就是準備把你送到那里。”司機的眼神四處躲閃，不敢去看那張血盆大口。
甦瑾冷冷一笑，居然還給自己開脫起來了︰“接著說，送到那里然後呢。”
司機咽了口唾沫，恐懼與悔恨在他眼中交織，支支吾吾，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甦瑾很干脆地給了司機一個大嘴巴子。
司機立馬知道怎麼說了︰“是，是之前我在搜救隊的時候，下山的時候不小心落單了，結果遇到了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
“穿著黑袍的男人？”甦瑾一下就想起來了賽場上的那個殺手，心中不禁泛起漣漪。
司機顯然沒發現甦瑾的異常，一心不想再挨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差點就被那個黑袍男的給殺了，要不是我當時求饒得快……咳咳”
“我當時暴露了自己是個司機，他就讓我幫他帶人上山，不然就殺了我全家老小，我實在是沒辦法，才答應下來的。”司機的臉上交織著無奈與懊悔，每一句話都透露出深深的自責。
甦瑾冷笑︰“我會信才怪了，他有那個能力，不就自己擄人去了，還不說實話？！”話音一落，又揚起巴掌要打。
司機連忙抱住頭︰“好好！別動手！我說我說，因為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才經不住誘惑……”他頓了頓，覺得自己說的有點不對，又重說了一遍︰
“你也知道我有三個孩子要養，實在是沒有錢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連飯都要吃不上了……”
甦瑾知道真相也就是這個了，便擺了擺手，讓他住嘴。
又問道︰“那個黑袍男子讓你拉人上山干嘛？”甦瑾皺眉，又眼神一冽︰“而且，還要把人給迷暈。”
司機也不敢看他，又怕挨打，戰戰兢兢地說了實話︰“我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好像在進行某種‘祭祀’。”
一直在眷屬空間里監听著的澤吾忽地現身，重復著司機的話︰“祭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