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丫,張恪先是一驚,後是一喜︰“大丫姐姐,你,你晉級了?”
大丫開朗一笑︰“嗯,晉級了!”
胡不歸笑道︰“哈哈哈,好好好,這麼年輕就已經成就先天境,殊為難得啊!”哈尼上前抱著她,開心道︰“恭喜你啊,姐姐。”
大丫笑著拍了拍她後,向張恪道︰“對了,剛剛在外面,听你說要找我,什麼事兒啊?”
“哦,是這樣的,我是想問一下你,那個西域商人的畫像還在不在你身邊,今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他了。”
“西域商人的畫像?哦,你說他啊。你看到他了?在哪里?”
“我只是覺得面熟,還不敢確定,所以想再看一眼。”
“嗯,我去找來。”
不一會兒,大丫拿了通緝令過來,張恪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點頭道︰“果然是他,阿圖爾。”雖然畫像與本人有些差距,但這個人是個西域人,臉型有別于中原之地的人,相對窄而長,還是可以辨別得出的。又向大丫解釋了一番今晚的遭遇。
大丫奇怪道︰“他們本身就做著殺人放火的勾當,為什麼還要花大錢請別人綁人呢?這麼鬼鬼祟祟的,所圖只怕不小。而且,綁架江風干什麼,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吧?”
張恪沉思了一會兒,分析道︰“江風本身無足輕重,但他老爹江震遠是個人物,還有其背後的震遠鏢局在這黑龍城也算一方勢力。他們既然沒有殺他,而是將他擄走,那目標必然是江震遠或震遠鏢局。”
胡不歸皺眉插口道︰“可是,為什麼呢?江震遠這人,我與其也有些交情。一個殺手組織為什麼找上他?若是因為江湖恩怨,有人想要買凶殺他,也沒必要繞這麼個圈子吧?”
是啊,把他兒子擄走,那不是打草驚蛇嘛。張恪道︰“如果不是為了殺人,也不是求財。那綁走江風的目的,就是為了逼迫江震遠就範,讓他幫他們做什麼事。”
大丫疑惑的道︰“做什麼事?一個鏢局的總鏢頭能幫他們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們自己就會啊。”
眾人想得頭疼,誠如胡不歸所言︰這事兒有點邪門!大丫習慣性的問張恪道︰“那現在怎麼辦?”
張恪思索一番後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咱們猜不到,但他們下一步的行動,咱們猜得到。如今,只能讓人去盯著震遠鏢局了。”
大丫點頭道︰“不錯,他們遲早會去聯絡江震遠,只要盯好他,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既如此,我現在就去盯梢。”
“那你多加小心。”
大丫點了點頭,推門而去。張恪又朝胡不歸道︰“我們對黑龍城不熟悉,此事還需老胡你幫忙打探情報。今天晚上,江風被人當街擄走,不可能沒有消息傳出,這個只能拜托你了。”
胡不歸哂然一笑︰“此事簡單,你們等我消息吧。這幫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老胡眼皮底下擄人,等抓到他們,看我不扒了他們的皮。”
老胡去後,張恪坐在椅子上,又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卻是沒有想到什麼突破口。傾城此時跳到他懷里,仰頭看著他。張恪伸手摸摸她的頭,可惜傾城不熟悉江風的味道,不然,倒是可以讓她幫忙找人。算了,等明天吧,希望明天有消息傳來。
第二天,直等到中午,大丫才回來。大丫道︰“我盯了一晚上,震遠鏢局已經知道了江風被擄的事情,一整晚鏢局里的人進進出出的,可是到了早上,就沒動靜了。”
張恪疑道︰“沒動靜了?什麼意思?江風找到了?”
大丫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總之,就是沒動靜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張恪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篤定道︰“如果不是江風被救回來了,那就是他們和江震遠已經取得了聯系。”
“可我沒見著什麼可疑之人進去啊?”
“不需要他們人進去,也可以把信息送到江震遠手上的。你剛才說了,一整晚鏢局里的人進進出出的,可以讓鏢局的人帶信回去給江震遠的。”
大丫一听,也是啊,那幫人原本就鬼鬼祟祟,小心謹慎的,怎麼會輕易現身︰“那現在怎麼辦?還要去盯梢嗎?”
“現在,不知道他們究竟要讓江震遠做什麼。可如今,我們只有這一條線索,恐怕也只能繼續盯著了,看看江震遠都做了什麼,和什麼人接觸,希望能有新的發現。”
“嗯,那我繼續去盯著。”
“你都盯了一晚上了,不然還是休息一下吧。”
大丫笑了笑︰“不用,我一邊打坐一邊盯梢,不費什麼勁兒的。”說完,出門而去。
到得傍晚,胡不歸來了,大丫也跟在後面。胡不歸首先解釋道︰“我讓我徒弟替大丫姑娘盯著。”張恪點了點頭,問道︰“有什麼消息?”
胡不歸道︰“我讓人查了一下江震遠。此人確實曾經在軍隊里待過,當時是在陳慶之元帥的麾下任一裨將。江湖一直有傳言,江震遠有軍方背景,倒也不全是空穴來風。另外,他除了正室以外還娶了兩個側室。他唯一的兒子江風是側室所生的,這個側室姓趙,有一個弟弟在黑龍城的北城門擔任城門校尉。”
張恪目光一凝︰“北城門,城門校尉?那人叫什麼?”
“趙武。三十多歲吧,怎麼啦?這人有問題嗎?”
張恪沒有回答,來回踱起步來。足足半柱香後,張恪嚴肅道︰“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但以防萬一吧。從現在開始,除了繼續盯著江震遠外,還要盯著這個趙武,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事無巨細都盡可能打探清楚。”
胡不歸見他一臉鄭重,卻也不敢托大︰“此事,我自會安排,但你究竟想到什麼了?還請直言相告,讓老胡有個底。”
張恪自然不會瞞他,直接道︰“胡宗師可能不知道,這個殺手組織還有那個阿圖爾都與狼族有些瓜葛。當年狼族欲意南下,虎族風清揚攜信要來人朝示警,途中信件被盜,還在晉州被刺殺,這些事情中都有這個組織的影子。如今他們又來這里無端擄人,這其中種種,怎麼看都不是單純的巧合。或許是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可是,若萬一……。總之,此事不可不防。要知道︰最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胡不歸聞言,不再多話,匆匆而去。張恪心道︰但願,只是自己想多了,黑龍城乃是北方大城,狼族未必敢來啃這塊硬骨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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