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經記

第56章 珍珠泉邊續段佳話 姻緣隱含慘禍萌發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古文 本章︰第56章 珍珠泉邊續段佳話 姻緣隱含慘禍萌發

    播經記!

    書接前文,話說女王與木娃來到密室商談,女王不知木娃要與她說些甚事?落座之後,便用眼神向木娃探尋?

    只聞木娃詢道“敢問大王陛下,離此百里之遙可有一山,名為聚象山?”

    女王點首道“確是如此,這聚象山與吾這蒲柳國還有一段綺麗的故事,但不知仙童為何提起這聚象山,它與那妖魔有何瓜葛?”

    木娃笑道“這聚象山不光與那妖魔有瓜葛,而且還與一段離奇故事有淵源,木娃斗膽想給陛下講個故事,不知陛下願聞否?

    女王聞後,察言觀色,已然預知木娃要講甚麼?先是有些面顯尷尬,隨即又面色緋紅,低首不語,現出嬌態,但一霎時卻又恢復原狀,對木娃道“既然如此,只要對吾蒲柳國的安危有義,本王願聞其詳。

    只聞木娃講道“在很久以前,出現了一個神奇的國度,稱作蒲柳國,此國是由兩個美麗的女人作為國王,離此國不遠有一座山,名為猛 象嶺,因此山中有一種巨獸,是大象的一種,稱作猛 象,據傳說此象種已有幾百萬年,不曾滅絕,山中有一村莊,名為猛 山莊,而此地的百姓與這些大象和睦相處,世代相傳。

    一日,兩女王之妹到這山嶺之中的珍珠泉洗浴,這女王生得美艷絕倫,天姿國色,一身肌膚白如凝脂,俏臉如三月桃花,真是女中尤物,再加上她服食仙果,已成不老仙身,更顯高雅脫俗,清麗秀可,也是天賜姻緣,此時正有那猛 山莊的莊主之子打此路過,無意間看到女王沐浴,那男女授受不親,女王被她看了身子,不禁大驚失色,幸得周圍侍女去它處擺設野餐,暫未在身邊,又無其他人等,故而無人知曉。

    但那公子卻識得這是蒲柳國的女王,只嚇得背對女王跪到地上求其贖罪,他深知如得不到這女王的諒解,很可能給山莊帶來災難。女王穿好衣衫,上得岸來,坐在一塊巨石之上,讓這公子回轉身來,那公子慢慢轉身,依舊跪著,卻不敢抬頭看女王一眼,女王再次讓他抬起頭來平身說話,他才覺得女王確實和藹可親,自己犯了如此大罪,卻沒惱羞成怒,便也去了一些慌亂,謝過女王寬容,便站身起來,立在女王面前,女王細細觀看這公子,不禁芳心亂跳,面色緋紅,只見這公子生得

    面若中秋皓月,色如春曉之花。

    眉清目秀倜儻、玉樹臨風瀟灑。

    女王心中暗喜,看這公子,身如子都健,貌似潘安美,吾要能嫁給這樣一位男子,豈不是個好歸宿,只是俺這身形他是否嫌棄?但女王是個爽快之人,便對他道“你可知罪?偷看本王身體,讓本王今後如何活在世間?為今之計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為保本王清白,只有處你一死;還有一條就是你取本王為妻,選擇哪條你說個痛快?”

    這公子是那猛 山莊莊主之子,姓莊名皓倫,字奇峰,確是生得美貌絕倫,堪稱美男子,如今已年方二十有四,尚未娶妻,適才無意間看到了女王嬌體,也是心搖神馳,對這女王暗生愛意,只是對這蒲柳國大王心存忌憚,不敢造次,听女王如此說,不禁心中暗喜,心道“如能娶得如此嬌俏靈秀,貌似天仙的嬌妻,豈不是一生福分,她雖身材矮小,卻生得無與倫比的美貌,吾與她可說是天生一對,地就一雙,天賜良緣矣!”

    女王察言觀色,見這公子也對自己有意,不禁心花怒放,便對他柔聲道“如果公子願意娶本王,就留下信物,改日可到蒲柳國求親。但有一點,雖是你娶吾為妻,但必須住在蒲柳國,因吾不能離開王位,蒲柳國百姓不會答應,不知你能否應允?”

    那公子急忙跪倒回道“小人只是一村夫而已,能娶到大王為妻,是俺走了鴻運,大王吩咐,小人一定遵從。”說著從身上取下一塊玉佩,雙手送到女王面前“大王在上,這是小人的訂婚信物,請收下。”

    女王接過玉佩,仔細觀瞧,原來這是一塊雕成象形的玉佩,女王不禁心中頓生幸福之感,這才是

    玲瓏剔透沁綠茵,栩栩如生似象君。

    雕琢蘊藏情深誼,引得玉女動芳心。

    女王接了玉佩,便也從身上摘下一件物事,遞到那公子面前,公子接過一看,原來是一只瑪瑙手鐲,那公子急忙跪地雙手捧起玉鐲,說道“小民謝大王賜鐲之恩”,再觀此鐲,果然不凡

    晶瑩溫潤似彤雲,石榴花色吐櫻唇。

    芙蓉雕刻梧桐樹,線牽一對鳳凰人。

    二人互換信物,那公子轉身離去,女王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盡是甜意,便也招呼侍女回轉蒲柳國,卻不知只因此事,竟招來滅國之災,這是後話不提。

    且說那猛 莊的公子皓倫,回到家中,便向父親稟明認親之事,那老莊主聞听,有些不悅,對兒子訓道“那蒲柳國的女王雖然位高權重,人也生得美貌,但咱們是正常人家,怎能娶個矮人做妻子?你是咱家獨苗,還靠你延續香煙後代,你娶了她生出的子孫豈不都是矮人?再者你娶她就得去她國度,豈不是倒插門,為父豈能同意,你趕緊退還信物,斷了與她聯姻之念。

    皓倫辯道“孩兒即做錯了事,就得擔待,吾要不娶她豈不是坑害了人家,您老人家自吾幼小之時就教導于我,要做個率直,堂堂正正之人,全莊上下的鄉親們都對您老折服,不也正因您是正人君子,孩兒怎能做這不義之事?”

    皓倫一番言語,說的老莊主竟有些啞口無言,可仍心中不願,便怒道“好個孽障,竟敢對為父如此頂撞,真真大逆不道,此事萬萬不允,休再提起,滾聊下去!”

    皓倫不敢再言,只得退了出去,心中悶悶不樂,便來到母親房中,其母孟氏,雖已是徐娘半老,卻是風韻猶存,做姑娘時定是個美人坯,皓輪生得就酷似他娘,此時,那孟氏正在燒香拜佛,皓倫進得房中,也不敢打擾,便站在一旁,看著母親。

    孟氏似已發覺身後有人,便停了念經,沖佛像叩了三個頭,這才起身轉首,看到是兒子在身後,不禁大喜,忙不迭地拉住兒子的手問道“好孩兒,幾時回來的?此次出山進城買來甚麼好事物,給娘看看,你爹要你找的師父找到了嗎?”

    你道孟氏為何有此一問?卻原來此次皓倫是為父辦事才出門,要到城里去請一位武師,來莊中傳授武藝,操練兵勇,保衛莊園,因這幾年周圍村莊都出現了被盜匪打劫的事情,弄的村中百姓人心惶惶,為保護好莊人的安全,老莊主才決定請來護莊武師,並操練莊中鄉勇,皓倫自幼飽讀詩書,但卻從未學過武藝。

    且說皓倫被母親一問,便嘆口氣道“回母親大人,孩兒無能,事情沒辦好,我卻遇到了愁事,正不知如何處置?特來請母親做主。”

    孟氏見他如此,知定有大事發生,便拉著兒子坐到床邊,柔聲問道“孩兒遇到了甚麼大事,說來讓娘听听。”

    皓倫便把半路遇到蒲柳國女王的事述說一遍,孟氏聞听,也是沉默半晌,這才說道“孩兒此事做得甚好,咱決不可抗害人家,此事為娘去與你爹商議,但你爹恐難回心轉意,最好能有兩全其美之策。”

    母子二人正在商討對策,忽聞窗外有人冷笑道“好不孝的逆子,竟在暗中算計你的老子,真真該死!”話聲未斷,一人已走進房中,卻原來正是皓倫的父親,老莊主來到。

    平時這皓倫是個孝順的孩兒,父親說一不二,絕不敢違拗,可今日卻一反常態,見父親暗中偷听,又極力反對,心中大為不悅!便頂撞道“孩兒哪里做的不妥?想今日之事孩兒決心已下,定要娶這女王為妻,父親如不應允,孩兒寧可一死,再者孩兒已經答應人家,如要違約,那蒲柳國定派大軍剿滅山莊,孩兒豈不給眾鄉親惹來殺身之禍,那還不如孩兒一人賭命來得痛快!”

    老莊主聞听,怒從心頭起,舉掌一記耳光,摑在皓倫面上,頓時皓倫半邊臉腫起,皓倫手捂面頰,轉身沖出房去,身後傳來老莊主的怒罵之聲,這皓倫一路狂奔,跑到一處密林之中,坐在一棵大樹下愣愣發呆,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忽聞身後有一嬌滴滴女子的聲音傳來“這位公子,不知何事如此憂愁,讓小奴家給你解憂消愁如何?”

    皓倫聞聲,急轉身觀瞧,只見身後站立一妙齡女郎,生的貌若天仙,嫵媚動人,但見她

    面似三冬雪,娥眉眸春含。薄唇如激丹,青絲似墨染。玉袖飄香風,碧綠翠煙衫。銀腕搖彩扇,繡𣱣�緦 f鼓榷嘧頌    逵拜鍘br />
    皓倫見她雖然美貌,卻有一身輕浮之氣,便冷冷問道“在下與姑娘素味平生,不知姑娘芳名怎稱?為何來到俺這猛 之地?”

    那女子嫵媚一笑,接道“公子可是為那蒲柳國女王愁苦?依奴家所觀,你確是鬼迷心竅,那女王有甚麼好?身材矮小,已不屬常人,你看奴家如何?就本姑娘這容貌,不敢說比過天仙,也勝似天仙,再說俺那爹爹可大有來頭,如娶了你家姑娘,不但得獲美人,你那山莊也可保平安無事,也休再怕那蒲柳國來討伐,這兩全其美之事汝何樂而不為之?”

    皓倫聞听怒道“好不知羞恥,你吾從未謀面,爾竟以身相許,定是淫蕩之輩,爾之父母怎會生出你這般大逆不道之女,休再多言,爾快快走吧!”說著起身便欲離去。

    誰知那女子並未生氣,而是咯咯笑道“公子莫走,難道小奴家生得不夠美貌?還是你假惺惺裝腔作勢,這世上男子還沒有一個見了俺不神魂顛倒,跪伏裙下,俺就不信爾能逃得奴家手掌心。”

    說著腰身一擺,弄出妖媚之姿,裝出要摔倒之象,酥身倒向皓倫胸前,皓倫見她預摔倒,不自禁的伸手去扶,哪知這女子竟撲在他懷里,前襟一松,一對似雪雙乳露出,皓倫一見不禁心中大驚,此時那女子揉膩的雙手已然摟住他的脖項,櫻桃小口貼上他的嘴唇。皓倫頓覺周身戰栗,一聲大叫頓時失去知覺。

    這女子見皓倫如此,不禁撲呲一笑,嬌聲罵道“好沒用的東西,等到洞房之時,定讓你知道我的好!說著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隨即,香袖一擺,頓時平地刮起一陣旋風,這女子裹挾著皓倫,消失在密林之中。

    卻說這皓倫,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好似騰雲駕霧,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這才慢慢醒來,睜眼一看,心中驚疑,只見自身躺在一張軟床之上,香氣撲鼻,再看這房內,裝飾豪華,似是一間繡房,皓倫急忙起身,想走出這房間,正在此時,只聞門外有人輕聲嬉笑,似是女子。

    只聞一女說道“公主怎會就看上這個窩囊廢,一身窮酸相,他要娶那蒲柳國女王,公主吃的甚醋,還把他弄回大寨中,這要讓大王知曉,咱們肯定得跟著吃瓜撈。”

    另一女答道“說的正是,咱們還是勸勸公主,放了這公子,省得等大王回轉又生出事來。”

    她二人正在嘀咕,忽聞身後有人罵道“你兩個沒良心的狗奴才,竟敢在暗里擺弄你的主人,看吾不打折爾的狗腿!”

    只听門外咕咚咕咚,跪下二人,雙雙應道“公主駕到,奴婢迎接公主。”

    只听那被稱做公主的女子,鼻中哼了一哼。

    一個卑女忙道“公主恕罪,吾二人剛才一番話,絕不是背里說公主壞話,也確是為公主著想,想大王要知公主如此做法,豈不動怒,那還有公主好果子吃,到那時俺們做奴婢也得跟著受罰,公主是萬金之體,大王不會把你怎樣,恐就得拿俺們出氣,公主可憐可憐奴婢,看在俺們對公主忠心一片的份上,就放了這公子如何?”

    那公主沉吟良久,嘆口氣道“你們對本公主確是忠心不二,但俺這次是動了真心,就是看中了這窮酸,也是非他不嫁,俺爹同意也罷,不允也罷,本姑娘是鐵了這心,絕不反悔,你等放心,只要有公主我在,決不讓你等受苦,但你們也得助吾一臂之力,只要讓這窮酸依了本公主,你們也就有好日子過了,本公主絕不虧待你等。”

    正在此時,忽聞有人急匆匆奔來,口中叫道“稟公主,大王奔這里來了,公主快快將那公子藏躲才是,不然讓大王撞見,豈不引來麻煩?”

    門外的三人聞听,竟一陣大亂,幾人蜂擁鑽進房內,見皓倫還站立在床前,浩倫業已認出,那被稱公主的女子,正是將自己掠走的那個女人,只見這公主上前一把抓住皓倫,輕輕一提,飛身從後窗飛出,皓倫只覺耳畔風聲呼呼,身子飄在半空,猶如騰雲駕霧,不一會兒只感身體一沉,落在塵埃,睜目觀瞧,原來身落在一處小花園內,浩倫不禁大感厭惡,正要發作,那公主不容分說,又抓起他走到一眼石井近前。

    皓倫見狀不禁急道“你這惡婆娘要把本公子如何?不然吾可要罵你八輩祖宗!”

    那公主並不答話,將皓倫輕輕一甩,便扔進井中,皓倫一聲大叫,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井下摔去。那公主扔了皓倫,也不再管,轉身形回她繡房而去。

    且說皓倫,身子直墜下井,一霎時心中暗道“吾命休矣!”可在半空中卻被一物兜住,身子停在半空,皓倫睜眼觀瞧,原來是一張大網將他兜在半空,才沒摔得骨斷筋折,不禁暗自道聲好險,可身在井中懸,卻是動撢不得,只得听天由命,困在井中,暫且不提。

    再表那公主,飄身形回到繡房,剛剛站穩,便聞房外傳來一陣大笑之聲,這聲音震耳欲聾,甚是恐怖。

    只听話聲傳來“瑩瑩,爹爹回來矣!還不出來迎接?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公主聞听急忙走出繡房,來到庭院,只見月洞門前站立一怪人,正是她的爹爹,但見他生得猶如巨靈神般高大威猛,但滿面凶相,特別是一對長牙呲在唇外,鼻頭巨大,鼻孔朝天,就他這副尊容,怎麼也難與這美貌公主連在一起,怎會竟是父女?

    那公主忙來到父親近前,蹲身一,嬌聲回道“父王回來了,女兒天天想,夜夜盼,總算把您盼回來了,您再不回來,女兒可要出門找您老去了。”

    那大王聞听滿面堆笑,合不攏嘴道“好女兒,知道爹爹辛苦,為父還不是為了你的婚事,四處奔波,只可惜這次又是無功而返,可也不能怪爹爹,你要找的夫君門檻實在太高,又要人樣子長得好,又要有仙道之能,這可讓爹爹實在難辦。那些為父的老友之子,不是生的丑,就是酒囊飯袋,且不說難以修煉成仙,就是能修煉成妖也是寥寥無幾。你這丫頭,還總想找個凡夫俗子,那怎能成?爹爹教你修煉,已然漸成火候,再些時日,就可修的千年不死,你若找個凡人,怎與他偕老長生?所以爹爹絕不容你尋那凡塵人士為夫!”

    那公主聞听,不禁面色猶變,有些悻悻之色,那大王一見,不禁心中起疑,便逼問道“怎麼?你是不是有甚事瞞著爹爹?”

    公主急忙強裝笑臉道“爹爹又在捉弄女兒,女兒能有甚事能瞞過爹爹眼楮,女兒沒事,爹爹一路勞頓,還是讓女兒做幾樣小菜,燙壺好酒犒勞犒勞爹爹才是!”

    那大王聞听有酒喝,大是受用,便對幾個丫鬟說道“你們快快去準備酒菜,俺要和寶貝女兒同飲。”

    那公主卻止道“你們幾個在這里伺候大王,這酒菜由我親自去燒,讓爹爹嘗嘗女兒的手藝如何?”

    那大王更是高興,合不攏嘴的笑道“好好好!就依女兒!就依女兒!讓爹爹好好享受享受。”

    且說那公主,安撫了爹爹,便轉身出得房來,來到花園井旁,提出皓倫,放到地下,解開繩網,對皓倫嬌聲說道“公子受苦了,只因俺那爹爹回轉,怕他傷害于你,故而將你藏身井內,還望你休怪,奴家這廂給你賠禮了。”

    皓倫被她吊在井中,心中早已憤怒已極,但見她對自己賠禮,眼中竟有憂色,便有些心軟,嘆口氣道“這位姑娘,本公子早已說明,你我並無緣分,還是放吾回家才是,何必多此一舉,像你這般模樣,還愁找不到好人家麼?”

    這公主聞听,竟黯然神傷,幽怨說道“難道公子對奴家一絲情意都沒有麼?奴家哪點不如那蒲柳國王?”說著眼中竟垂下淚來,其容楚楚可憐。

    皓倫也不禁心生憐惜,但又一想,我已與那蒲柳國王定了終身,怎能背叛于她,便又硬起心腸說道“公主確是女中魁首,仙女下凡,但吾皓倫與那蒲柳國王已然定了終身,便要終身相守,決不食言,公主休要為難于吾,皓倫是寧死不從的。”

    公主見他如此決絕,不禁心中冰冷,雖也頓生恨意,但心中仍對他存那愛慕之情,便咬咬下唇,二話不說,又將他提起,進了一間廳房,放到一張床上,又默念咒語,隨即一張大網便把這床牢牢罩起,想從這網中逃離勢比登天,一切妥當,便轉身離去。

    不說皓倫被困在網中,只表這公主,回到廚房,一頓忙碌,做了幾道小菜,燙了一壺好酒,親手端到自己繡房之中,擺到桌上,那大王一見,頓時心花怒放,忙不迭端起酒壺,斟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隨笑道“好酒!好酒!還是女兒燙的酒好喝,爹再嘗嘗女兒這菜做的味道如何?”說著夾起一箸菜放入口中,細細品嘗,點首道“嗯!好菜,女兒好手藝,爹爹真有口福呀!哈哈哈!”

    公主見狀,撒嬌道“爹爹說好吃,女兒就每天給您老人家做如何?”

    那大王大笑道“爹爹怎敢勞累咱的寶貝女兒,只要你高興,爹爹吃不吃倒是小事,今天爹爹就好好享享這般福分。”

    公主又道“那爹爹就多吃一些,多喝幾杯。女兒便高興矣。”

    那大王心中高興,便開懷暢飲起來,那酒是左一壺右一壺,直喝得酩酊大醉,伏案不起,公主命人將他扶回自己寢室不提。公主放心不下那皓倫公子,便又來探望,收了那罩住皓倫的網,公主請皓倫桌前就坐,命人端上酒菜,那皓倫心中煩悶,哪有心吃酒,便痴呆呆坐在桌旁,一箸不動。

    公主見他如此,賠笑道“公子何必如此,俗語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心便慌,奴家對你一片苦心,難道你就一點不承情麼?”

    皓倫望著桌上酒菜,突然一把抓起酒壺,口對壺嘴仰脖狂飲,公主大驚,忙去搶他酒壺,卻未料到這皓倫竟擎起酒壺沖她砸來,幸得公主身手不凡,閃身躲過,卻也被他激怒,飛起一腳將皓倫踢倒在地,再看公主直氣得粉面通紅,銀牙緊咬,面現殺機。

    那倒地的皓倫竟無半分懼色,沖那公主冷冷道“爾這不知羞恥的賤貨,有本事就殺了你家小爺,休再羞辱于吾,本公子寧可死在你的刀下,也絕不會任你擺布,說著竟仰天一陣大笑,笑聲傳出窗外,在寧靜的夜空回蕩,突兀,笑聲卡然而止,只見皓倫眼望前方,直勾勾發愣,卻原來他看到那公主面色淒苦,雙目之中竟留下鮮紅的血淚,她的身形搖搖欲墜。

    皓倫一看不禁心中懊悔,不想自己一時沖動,竟害的這公主如此淒慘,便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就要倒地的公主,口中急叫道“公主!公主!你怎樣了?吾不該害你如此,還望公主原諒!”

    此時那公主已然軟綿綿倒在他的懷中,昏厥過去,皓倫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聞門外傳來一聲大喝,這聲音震耳欲聾,那天花板上嘩嘩落下塵土,隨即房中出現一人,正是那公主之父,丑面大魔王。

    他一進房中,見皓倫抱著自己的女兒,又見女兒滿面是血,不禁肝膽俱裂,大罵道“哪來的畜生小兒,竟敢羞辱俺的女兒,看俺不扒了爾的皮,抽了爾的筋,把爾碎尸萬段。”

    皓倫一見這人,丑陋無比,也不知是人是魔?不禁心中懼怕,可他手中抱著公主又不敢扔下,只得向後倒退,那大王步步緊逼,此時皓倫退到床邊,已無路可退。

    那大魔王順手摘下牆上一把寶劍,操劍在手,對皓倫叫道“快快將俺女兒放下,不然吾一劍要爾性命,正在此時,那公主已悠悠醒來,睜眼一看,也是心中大驚,見自己躺在皓倫懷中,心中既甜又怕,甜的是皓倫竟抱著自己,怕的是此事已然被父王知曉,不知是福是禍?

    那公主掙出皓倫的懷抱,對其父言道“父王休要誤會,這公子是個好人,絕非對女兒無禮,只是女兒一時心中難過,暈厥過去,他是怕女兒摔傷才抱住女兒,絕非對女兒非禮,請爹爹饒過于他。”

    那大魔王仍舊滿臉怒氣,手指皓倫問道“這畜生小兒是何來歷?為何與你混在一起?快快將實情講來,如若不然,休怪父王定要他性命!”

    公主垂首低聲答道“女兒不敢欺瞞爹爹,這公子名喚皓倫,是那猛 莊主之子,女兒從見他一面,便心生愛慕,願將終生托付于他,怎奈他已與那蒲柳國王私定終身,他父親不允,女兒便向他傾吐衷腸,願嫁他為妻,卻不料他竟是忠義男兒,絕不背棄那蒲柳國王,不答應與女兒成親,女兒也是心中不服,以女兒之容貌那點不如那蒲柳國王,一氣之下便將他擄回,因怕爹爹怪罪,禁在此處,女兒心意已決,是非他不嫁,可他卻是堅持不允,故而女兒心中淒苦,才暈厥一時,事實如此,全是女兒一人所為,他是被逼無奈,女兒求爹爹饒恕于他。”

    不想那大魔王聞听更是怒不可遏,口中罵道“好個不知羞恥的賤貨,為父早已對你言講,不得與那凡人交往,待有那得道仙者,再嫁不遲,爾卻背著爹爹私會這畜生小兒,真真氣煞我也!”說著揮出巨掌,猛摑公主臉頰,竟將那公主打翻在地,隨即又抬起一腳欲踢她肚腹。突兀,一只大碗砸在他胸面之上,一碗熱湯澆了他一臉一身,卻原來那皓倫見他出手暴打公主,心中激憤,憤怒中端起桌上的湯碗,向那大魔王砸去。這下更激怒了那大王,伸出巨掌要抓皓倫。

    公主見狀大驚,知她爹爹魔法厲害,如被抓住,這皓倫恐被撕成碎片,便一把抱住其父大腿,口中叫道“皓倫公子快快逃生,否則性命休矣!”

    此時的皓倫卻呆立當場,不知所措,聞公主喚他快逃,這才如夢方醒,轉身沖出房門,也不管路徑,撒腿便逃。

    那大魔王一腳甩開公主,便隨後追來,邊追邊大罵“好畜生,往哪里逃,上天追爾到凌霄宮,入地捉爾到森羅殿。”

    且說這皓倫慌不擇路,正在逃命,聞背後那大魔王已追近,心中懼怕,腳下更是酸軟,正跑得呼哧帶喘,忽聞身後的魔王叫道“前面可是二弟嗎?快快將這小畜生截住,休讓他逃得性命!”

    皓倫聞听心中大駭,邊跑邊往前方觀瞧,這一看不禁心膽俱裂,只見前方不遠處,站立一人,說其是人,其實乃是個怪物,但見他

    周身罩灰綜,頭大麥斗狀。雙眼似鋼鈴,大耳墜兩旁。鼻長可拖地,彎牙呲上膛。體雖似人形,身高卻二丈。四肢粗又短,腰闊賽巨缸。五指蹼相連,足如磨盤樣。紅不紅,棕不棕,凶神惡面;粗亦粗,長亦長,身毛炸張。皮糙肉厚勝鎧甲,妖氣魔霧聚周旁。

    且說那怪物攔住皓倫去路,皓倫停身站住,四處張望,想尋個逃生之路,可這四周卻無路可逃,一側是條大河,一側是絕壁高岩,皓倫不禁嘆口氣,知亦難逃活命,便將雙目一閉,縱身向河中跳去,可身在空中,突覺身子被甚麼東西卷住,硬生生被拋回岸上,待睜眼觀瞧,不禁駭然,原來竟是那攔路的怪物伸出數丈的長鼻,將他卷了回來。

    此時那大魔王已然追到,見已捉了皓倫,這才對那怪物笑道“二弟,這是哪陣仙風吹得你來,真是難得,這一來就給大哥幫了大忙。”

    那怪物忙對那大魔王施一禮道“大哥一向可好?小弟多年未曾來看望大哥,還望大哥恕罪,只是小弟那里諸事纏身,脫不得閑暇,這不是剛有些空閑,便來看望大哥,不知這小畜生怎生惹大哥生氣,俺這就一腳將他碾死,給大哥出氣如何?”說著就要抬腳踩向倒在地下的皓倫。

    那大魔王急忙制止道“二弟休傷他性命,大哥雖恨他入骨,但他是咱那寶貝女兒的心上之人,你現在殺了他,還不知咱那女兒會怎樣?且先將他帶回去,待俺說服女兒之時,再殺他不遲,二弟,這就趕緊隨大哥回莊,讓大哥給你接風洗塵,咱哥倆痛飲一番。”

    那怪物笑道“大哥對小弟總這般關照,小弟無以為報,只要大哥有用得小弟之處,小弟當萬死不辭。”抬手抓起皓倫,扛在肩上,便與那大魔王一起回轉。待他二人回到府上,直奔公主繡房,見公主還在伏案哭泣。

    大魔王便上前罵道“好沒出息的東西,為這個小畜生竟如此傷感,真真氣死吾也,那小畜生已被吾捉回,關在後面倉房之中,你要答應爹爹不再嫁他,俺便饒他一命,如若不然,現在俺就給他剖心破膽,何去何從,你快快決定,待殺了他,吾好與你二爹爹痛飲美酒,你也來見見你二爹爹,給他請個安,讓他再傳你些修仙煉道之法,待修得功果,嫁甚樣夫君不得?”

    那公主聞听皓倫被抓回,猛然立起身來,拭干淚水,對那大魔王道“既然爹爹不允婚事,女兒可答應爹爹不再嫁他,但爹爹須饒他性命,放他回家,女兒終身不嫁就是,如爹爹連這點都不允,女兒只有一死,別無他路,二叔那些修煉之法,絕非是修仙之道,只不過是些旁門左道的修妖煉魔之法,女兒決不再修煉。”

    那大魔王聞听怒不可遏,正待發作,那二魔頭 卻說道“大哥不必如此逼咱寶貝女兒,卻讓那小畜生得意,依吾之見,既然咱女兒非他不嫁,就成全他們便了,到時由俺教他修煉仙術,不也就一舉兩得麼!”

    那大王聞听似覺也是個兩全之策,但還是搖首道“二弟雖有良策,只可惜那小畜生誓死不從,又當如何?”

    那怪物陰笑道“這件事情要讓吾說再好辦不過,咱自有妙計讓他順從就是,大哥盡管放心。”

    那大王聞听喜道“一切都托付二弟辦理,哥哥這里已備好酒菜,咱哥倆先喝酒才是正事,這事待明日再議。”

    說著讓人趕緊擺酒上桌,他二人推杯換盞,飲酒不提。

    再表那公主,聞皓倫被捉回,心中忐忑,便帶著兩個丫鬟到倉房探望,見那皓倫五花大綁躺在草堆之上,便上前解開綁繩,扶他坐好。

    柔聲說道“公子受委屈了,俺那爹爹脾氣古怪,喜怒無常,可說是介于人魔之間,都怪奴家害你到此,遭受如此苦痛,但事已至此,吾也無力挽回,只請公子不要恨奴家就是,吾一定想法救你出去。”

    那皓倫見她說得情真意切,不像虛情假意,便嘆口氣道“公主不必如此,人這一生禍福自有天定,俺也不怨公主,只是吾有一事不明,敢問公主,望能如實相告。”

    那公主聞听,面色慘淡,低首說道“公子不說,奴家也知你要問何事,你可是覺得俺那爹爹是妖魔鬼怪,絕非凡人?”

    皓倫听她如此一說,也感這公主好似有無限苦痛在心,卻無從說起,便一笑回道“公主自便,不說也罷。”

    公主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休是奴家不願相告,只是怕公子聞後,心生恐懼,神游陰陽之間。”

    皓輪聞听心中大駭,急問道“難道真的讓俺言中了?你這父王真是妖魔不成?”

    公主嘆道“正如公子所疑,吾那父王確是亦人亦魔,要知原委且听奴家給你慢慢道來“此地名為聚象山,不只因為此地有一座清晰可見,形似臥象的山峰,更因在這方圓數百里大山之中,聚居著數萬頭種類不同的大象,據說有幾百個象群,它們雖種類不同,卻是和睦相處,互不殘殺,並且與此地的山民也和平共存,百姓都把它們敬若神明,你們的猛 山莊,豈不也是因有群幾乎絕跡的古老象種猛 象在村莊附近棲居而得名的嗎?但這方圓數百里大山,象群各聚自家領地,分出不少區域,各區山民也因此不敢逾越雷池而不相往來,所以,你我雖住得並不很遠,卻是彼此不識。

    奴家原所居之地名為臥象嶺,那里奇峰林立,怪石嶙峋,林木蔥郁,潭深水秀,景色壯麗,清清的象河水環繞在群峰之中。春天來臨之時,天蘭蘭,水綠綠,滿山滿嶺的桃花、杏花、映山紅、梨花、犄角花、婆婆丁花是這花開過那花開,把山野裝點的如詩如畫,更有綠綠青草、潺潺流溪、百鳥的鳴唱,一派山野風情。在這山清水秀之所,坐落著一座村寨,寨中有千戶人家,村民們清晨捕獵,午後撈魚,傍晚飲酒,閑暇趕集,生活確也愜意,但天有不測風雲,不知何時,在那百姓都十分敬慕的象群之中,兩只巨象不知吞吃了甚麼山中的異果,竟變成了象魔,他們常常殘害自家兄弟,吞食象膽,使其魔法精進神速,已可變換人形,不光山中的象群頻遭殘害,就是這山寨村民也是災禍不斷,大家都惶惶不可終日,聞象魔色變。

    在這山寨中有戶人家,年輕夫妻二人,恩愛有加,甜蜜幸福,女人生的貌美如花,人見人愛,寨中村民都很羨慕這對夫妻,稱為神仙之侶,誰知好景不長,那象魔中的老大竟看上了這女人,要將她作壓洞夫人,便來到寨中,限那丈夫三日之內將女人送到魔洞之內,如若不從,便要殺滅全寨人等,男人聞此噩耗,心中忿怒,便決意與那象魔一決生死,在那夜深人靜之時,趁娘子熟睡之際,獨自一人,身背弓箭,手執獵叉,來到魔洞前,但見那洞門緊閉 。

    便高聲叫罵道“呔!我把爾那賊魔頭,快快出來受死,你家小爺在此,這里有弓箭鋼叉伺候!”

    吼聲在靜夜中顯得分外清晰,震動山岳,霎時那深山之中的象群,被驚得陣陣騷動。

    此時,那兩象魔,正在睡夢之中,聞听洞外有人叫罵,不禁大怒,各持兵刃,帶領一群小象妖,蜂擁出洞,見是那漂亮女人的丈夫,手持鋼叉屹立當場。

    那大象魔不禁被氣得狂叫道“原來是你這小兒,真是不知死活,難道還想為你那美人殉情不成嗎?”

    那男子聞听冷笑道“爾等魔怪,在此興風作浪,殘害生靈,吾本與你等並無冤仇,為何要強奪吾的妻子,士可殺不可辱,今日吾就與爾等決一生死。”說著一擺手中鋼叉,立個門戶。

    那大象魔見他如此慷概激昂,不禁一嘆道“看你還有些血性,不是孬種,本大王不想要你性命,還是趕緊逃命去吧!如若不然,不但救不得你的妻子,你的命也休矣,還會給你的山寨帶來災禍。”

    這男子哪里听得進去,將手中鋼叉一晃,沖那大魔頭分心便刺,那魔頭閃身躲開。

    怒道“不識好歹的東西,講不了,說不起,這是你自尋死路。”

    說著正要揮劍迎戰,卻從身後跳出了二象魔,手持一對雙鉞,迎住男子,二人戰在一處,一場好殺

    捕獵三尖叉,舞動似飛花;象魔掘山鉞,盤旋刃雨灑。男兒身形縱如猿,魔影騰挪千變化。那一個深山捕獵是能手,這一個吞食異果入妖匣。那一個舍命救妻,這一個凶神惡煞。叉風獵獵卷銀浪,鉞雨啪啪密雹砸。那個點鋼叉,好比似出海的蛟龍,這個開山鉞,卻就如脫韁的野馬。那個刺將來,白蛇吐信;這個劈將去,松裂竹垮。只殺得慘淡淡,月色塵遮;昏諤諤,天小地大。那個久居象嶺人杰靈,這個初入魔道惡毒煞。

    且說這一人一魔一番大戰,那男兒雖勇,卻怎是那魔頭的對手,堪堪不敵,情急中便將手中鋼叉脫手沖那二魔擲去,卻被他一鉞打落在地,好男兒趁此張弓搭箭,沖那魔頭一箭射來,卻又被他躲過,再想抽箭已是不及,突覺身子被卷起拋了出去,只听一聲慘呼,那男兒被拋下深澗,原來這象魔的長鼻煞是厲害,如被它卷到便難逃活命。

    且說這二魔殺了那男兒,仍怒氣未消,便連夜駕狂風來到山寨,霎時山寨狂風凜冽,魔霧滾滾,山搖地動,暴雨傾盆。

    兩魔頭懸立空中,沖寨中狂笑,大魔頭道“吾那壓洞夫人,你那不知死活的男人,竟敢尋到吾那里找死,本大王本有好生之德,不願多殺害命,只要你乖乖做了吾的壓洞夫人,本可不傷他人性命,可如今你那不知趣的男人,自尋死路,還害得這山寨要遭劫難,這可怪不得吾等心狠手辣,要平了爾這山寨,定讓爾等雞犬不留!哈哈哈!”

    此時山寨人眾,各拿刀劍,涌到寨門處,為首的正是寨中長老。

    只見他點指那二魔罵道“爾等這兩個畜生,強霸人家妻女,又害死人家丈夫,還振振有詞,說甚麼有好生之德,簡直是天理難容,吾等雖知不是你等的對手,但士可殺不可辱,就是拼盡全寨人之性命,也要與爾等決一死戰,絕不讓爾等辱吾寨中妻女,爾等記住,多殺一人,爾等就多一番冤孽,必遭報應!”。

    話聲未落,這長老突被一只長鼻卷起,摔出老遠,頓時氣絕身亡,那些山民頓時炸鍋,蜂擁而上,要與這二魔拼命,卻怎是這魔頭的敵手,頓時又有幾人命喪長鼻之下,正在此時,忽听一聲尖喝“快快住手,休再爭斗!”

    眾人回首觀望,卻原來竟是那被二魔欲搶做壓洞夫人的女子,挺身而出,只見她對眾村民一福泣道“小女子感恩眾鄉親護佑之德,但吾怎能因吾這一賤之身,讓眾多人丟去性命!”隨即轉身對那大魔道“俺就答允做你的壓洞夫人,但爾等不得再傷害人命。”

    那大魔聞听欣喜異常,頓時換了副摸樣,皮笑肉不笑道“早是如此,何必死傷人命,但有一點,你若欺騙本王,尋死覓活,俺仍要找這些人晦氣,讓他們生不如死,如你乖乖從了本王,本王絕保他們無事便了,你可听得明白?”

    那人群中有一老婦走到女子近前,顫聲說道“好娃兒,休說那呆話,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怎能做這丑魔頭的夫人,豈不污了咱這山寨的名聲,又怎對得起你那死去的夫君?”

    那二魔頭聞听大怒,長鼻一卷便將那老婦卷在空中,便欲摔去,忽聞那女子大喝一聲“且慢!爾把老人家放下,我隨你等去就是,休再傷人命!”

    那大魔趕緊對二魔急道“二弟且慢,快將這老人放下。”

    二魔聞听甚是不願,但也無法,只得將老婦放下。

    那大魔頭一陣狂笑,隨即二魔卷起一陣狂風,挾著那女子眨眼逝去,眾鄉親無不嘆息,也是無奈,只得將死去的人收斂,務須再提。

    且說那女子被二魔挾回魔洞,那女子為保一寨人等安危,只得做了大魔的壓洞夫人,一年後產下一女,她卻因抑郁寡歡,一病不起,不久便逝去,這大魔對她確是寵愛有加,她這一死,那大魔甚是傷心,不但好好安葬了她,還為她立誓不再娶妻,從此便將這女兒視作掌上明珠,說也蹊蹺,這女兒雖是他親生,卻生得與母親一般無二,不但美貌,且生性善良,雖處魔窟,卻未沾魔性,雖有時也會做些出格之事,但從未傷及性命,這個魔頭的女兒便是小女子我。”

    公主給皓倫一番講述,皓倫恍然大悟。卻原來這公主還有這樣一番經歷,真是不可思議。不禁嘆道“公主能出污泥而不染,皓倫甚是欣慰,只可惜你我無緣,今生無法做夫妻,但皓倫視你為紅顏知己,如能脫得此難,也不會忘記公主。”

    公主聞听一聲哀怨,知他心意已決,便轉個話頭說道“不知俺爹爹與吾那二叔作何打算?咱應早作準備,如有機會吾便救你出去!”言畢公主便急忙離去,恐被父王察覺。

    再說那二魔,酒足飯飽後,計謀已定,翌日清晨,便來到柴房,提出皓倫,二魔駕狂風,攜他來到蒲柳國境,立在雲頭,往下觀望,但見蒲柳國城中,熱鬧非凡,街上車水馬龍,人群摩肩接踵,正是趕集之日。

    那二魔頭對皓倫怪笑說道“這里就是爾那蒲柳國王所居之地麼?本王給你個定奪,要答允與公主婚事,萬事皆休,如若不然,本大王便要這蒲柳國萬劫不復,你那女王也難逃一死,至于爾是甚麼結果,恐也不妙。”

    那大魔頭也在一旁凶道“而這小畜生,快快應允婚事,如若不然,後悔晚矣!”

    皓倫看著腳下那繁榮的城鎮,不禁又想起那美如天仙的女王,心中更增勇氣,便冷笑道“爾等喪盡天良的惡魔,休想讓本公子屈服,你那公主確是好女子,但與吾並無緣份,本公子心意已決,要殺要刮悉听尊便,此事與這蒲柳國民無關,更與那女王無關,休傷無辜性命,爾等殺吾一命就是。”

    那二魔冷笑道“而這小畜生,既然不知好歹,休怪本大王要下毒手,就讓爾親眼所見你那心中女王和她這蒲柳國,國破民亡,灰飛煙滅。”

    說著正要施魔法,忽被大魔止住,對二魔說道“這般豈不便宜了這蒲柳國,不如先讓他們進貢千只象膽,以增俺們功力,待他們交不出時,再滅這蒲柳國不遲。”

    那二魔頭聞听點首道“此計甚妙,待俺給這蒲柳國下個通牒”說著立在雲頭,沖下厲聲吼道“蒲柳國人等听真,吾乃象國大王是也,限爾等每日獻出象膽兩枚,一日不獻,俺們便殺死二人抵償,如果十日不獻,便讓爾這蒲柳國灰飛煙滅,吾等話出必行,何去何從爾那女王定奪。”言畢,二魔夾著皓倫回轉魔窟而去。

    從打這日,二魔日日來索象膽,蒲柳國起始並不遵從,還派出軍隊與這二魔大戰,但次次損兵折將,無奈之下只得四處尋找象膽,可這象膽豈是容易獲得,沒過數月便已無法交出,只得听天由命。這些時日,二魔日日逼迫皓倫從婚,但皓倫寧死不從,二魔無奈,這一日便將皓倫夾來蒲柳國,立在雲頭,對皓倫說道“再給爾一次機會,如若不從,就讓爾親眼見這蒲柳國飛灰湮滅之慘狀。”

    皓倫冷笑道“還是那句話,本公子心意已決,要殺要刮悉听尊便,此事與這蒲柳國民無關,更與那女王無關,休傷無辜性命,爾等殺吾一命就是。”

    那二魔頭大怒道“真是冥頑不化,既然如此,休怪本王無情,這可是你害了這蒲柳一國。”

    說著只見這魔頭,仰首一聲厲喝,那聲音刺人耳膜,響徹雲霄,緊接著他長鼻一舉,口中念動咒語,遂即兩個魔頭八只巨足在空中猛跺,霎時山搖地動,天昏地暗,只見那,蒲柳城中,

    蒲柳城中現凶兆,飛沙走石巨樹倒。牛馬騾羊沖出圈,豬拱圍籬狗亂咬。鴨離水塘岸上鬧,雞飛屋頂咯咯叫。白日老鼠竄出洞,黃狼痴呆搬家逃。兔子豎耳蹦又撞,魚兒驚慌水面跳。蜜蜂群遷鬧轟轟,鴿子驚飛不回巢。無雨清泉渾濁濁,干井突然涌水泡。翻花冒氣顏色變,騰騰污氣泛味道。

    皓倫見此情景,不禁大驚失色,正欲喝止那二魔繼續施法,卻未想到那二魔突然齊聲大喝,口中咒語加緊,巨足狂跺,霎時但見那蒲柳國界,山搖峰晃,地顫石崩,房倒屋塌,磚石亂飛,人群站立不住,被大地的震動搖得滿地亂滾,不多時這蒲柳國已是殘垣斷壁,滿目瘡痍,沒逃出房屋的人不死即傷,頓時蒲柳國界尸橫滿城,死傷累累,慘呼連連,這才是

    蒲柳國界遭慘禍,凶魔殘忍皓輪愕。山崩地裂填河川,房倒屋塌人滾落。腳下咯吱地聲響,天邊藍光頻劃過。堤潰土陷橋梁斷,樹倒石碎旗桿折。頭破體傷肢離碎,萬人血水流成河。哭爹喊娘呼救命,尸橫滿城慘劇多。風雷電閃暴雨傾,日月無光淒涼色。殘垣斷壁滿目瘡,家毀民亡國已破。

    卻說蒲柳國遭慘禍,那象魔施魔法,竟是地動山搖,房倒屋塌,尸橫滿城,蒲柳國民死傷無數,那皓倫眼見,頓覺眼前一黑,摔倒塵埃。

    二魔頭用長鼻卷起皓倫,陰笑道“好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現在可知俺的厲害,快快答允婚事,否則俺便讓這蒲柳國變成普死國。”

    那皓倫猛然躍起,沖那二魔大聲叫道“快快停手,休再傷人命,俺答允就是!”

    皓倫痛苦的向下一望,只見那城中滿目瘡痍,唯只那高大的王宮卻巍然聳立,未被震塌,皓倫才心中稍有一絲慰藉。此時那二魔一陣狂笑,卷起皓倫,駕狂風回魔洞而去。那皓倫被押回魔窟,飽受痛苦煎熬,暫且不提。

    且說這蒲柳國,突遭橫禍,死傷慘重,眾人皆知定是那兩個魔頭所為,可這次卻未向蒲柳國尋那象膽,卻是不作任何警告的突施魔法,卻又不聲不響的離去,二女王大惑不解,所幸她們因得長生不老丹,故而死里逃生,便指揮軍隊搶救傷者,安葬死者,這蒲柳國內一片哀聲。

    且說這日,二女王正忙于整頓慘景,一邊救濟災民,一邊準備重建家園,忽有兵丁前來稟報,有一老者求見,二女王聞听很是驚奇,便讓入宮一見,不多時,便見一老者仰首走進大殿,但見他

    頭戴東坡巾,扣瓖犀瑛;身罩冕長袍,方心曲領;足蹬鹿皮靴,鵝桶雲頂;腰圍綬金帶,巧繡圖靈。鶴發朱顏,身形偉挺。寵眉雙目炯,頜下須髯豐。青梅汗黃梅,返老貌還童。

    二女王見他如此器宇軒昂,不敢小視,一旁的兵丁對那老者說道“這二位就是我們大王,你有何事可先去施禮叩見。”

    那老者卻冷冷一笑“老朽憑甚要叩拜于她們?她等應拜我才是!”

    那兵丁聞听怒道“大膽!竟敢在大王面前無禮,你不想活了麼?”

    二女王止住兵丁,那姐姐說道“休得對老人家無禮,快快退下!”又轉首對那老者微微一笑道“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仙鄉何處?尋本王有何事?”

    那老者把二女王上下打量一番,頻頻點首,心中暗道“無怪吾那小兒對她一見鐘情,這兩小女子果然不凡,雖生得身材矮小,確是貌若天仙,且天生一副雍容華貴之氣,吾看這蒲柳國剛剛遭遇慘禍,她們卻能臨危不亂,指揮若定,確有一番君主之氣派。只是不知吾兒相中的是哪一個?”

    想至此,這老者便換了一副面孔,呵呵笑道“請恕老朽無禮之過,老朽是那猛 山莊莊主,免貴姓莊,不知二位大王有所耳聞否?”

    那姐姐聞听並不吃驚,而那妹妹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了一絲欣喜,忙起身答道“原來是猛 莊主駕到,吾等有失遠迎,還望贖罪。”又忙吩咐道“快快來人,給老人家獻茶,老人家請坐。”

    馬上有人獻上香茗,妹妹屏退左右,這才對老者微笑說道“老人家光臨本宮,不知有何事?”

    那猛 莊主微微一笑“二位女王陛下,適才老朽親眼所見,你這蒲柳國遭遇妖魔摧殘,死傷無數,老朽心中悲憤,一是為貴國遭此大難深感痛心;二者對這妖魔深惡痛絕,但老朽雖想伸出援手,但也是力不從心;這三者麼?老朽之犬子已失蹤多日,失蹤之前他曾向老朽言明,說與二位大王之一已私定終身,老朽一時糊涂,並未應允,誰知他負氣而走,至今未歸,老朽想他可能是來到了這里,所以,老朽貿然來此尋子,也不知吾那犬子生死如何?現在何處?望據實相告,老朽見了二位大王也是心中敬佩,但不知哪位是吾未來的兒媳,還請明示,老朽也不想阻攔你等的婚事,只想吾兒平安就好,不知能否將犬子喚出,與老朽一見。”

    那妹妹聞听驚愕起身,顫聲說道“老人家,難道皓倫公子失蹤了麼?不滿老人家,自與浩倫公子那日一見後,至今也再未蒙面,他也從未到過吾這蒲柳國。”

    那老莊主聞听霍然起身,面現怒色道“老朽已不反對吾兒與你成親,難道還不能讓老朽與吾兒見上一面嗎?爾這蒲柳國太也得無理!”

    那姐姐聞听怒道“原來你就是吾那妹妹的未來老公公!吾早聞小妹與你那公子定親之事,吾雖未見過爾那小兒之面,單听吾小妹言他知書達理,情深意重,今日卻不想他的老爹爹卻是個不明事理之人,來到吾這蒲柳國度竟如此無禮!出言不遜,那就休怪吾等不客氣了。”說著便要喚嘍兵。

    那妹妹急忙止道“姐姐休得無禮!不得如此對待老人家!”

    說著對那老莊主苦笑道“老人家別誤會,您老既已允婚,咱就是一家人,小女子怎還會騙您老人家?那皓倫確實未到過我這里,我話句句是真,還請您老相信才是。”

    那老莊主冷哼一聲,並不再言,轉身憤憤離去,妹妹望著他背影,不禁暗暗心酸,即知皓倫失蹤,不禁心中掛念,又見老公公憤然離去,更增心中煩悶,但此時國遇大難,也顧不得再理此事,只得暫時放下。

    至此,為保住蒲柳國,二女王便商量由姐姐帶部分鄉親遠走他鄉,而由妹妹留守故土,從此這蒲柳國便分散兩地,雖互有通信,但因遠隔千山萬水,卻是難以相見,這蒲柳國雖已是重建的兵強馬壯,但那皓倫公子確是一直未再出現,故而也未能與女王之妹結成夫妻,女王雖一直苦苦等待,但仍是聊無音信。這才是

    千里姻緣珍珠牽,情深意重好兒男。

    無奈災禍從天降,生死離別受熬煎。

    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加入書簽 上一章 目 錄 下一章 加入書架 推薦本書

如果您喜歡,請把《播經記》,方便以後閱讀播經記第56章 珍珠泉邊續段佳話 姻緣隱含慘禍萌發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播經記第56章 珍珠泉邊續段佳話 姻緣隱含慘禍萌發並對播經記章節有什麼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