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神游!
凌雲擔心白天飛過來太顯眼,從市里打了車,跟媽媽一起坐車到了安州市北邊任溪鎮。
任溪縣不同于林奇縣的荒涼,這里經濟很繁榮,看那縣城里車來車往好不熱鬧。任溪縣當地很多化工企業,是在全國都小有名氣的化工制藥中心,而凌雲的姥爺,陳晴雪的爸爸陳光明就在當地最大的制藥企業,宣稱癌癥克星的“格列衛”制藥公司擔任倉管主任。
等凌雲和媽媽坐車快到姥爺家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兩人在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談著。
“媽,姥爺為什麼不在任溪縣里邊住小區,要一直在縣郊住小院呢”?
“這你就不懂了,小院子可比住小區舒服多了,小院子空間大,里邊劃出來一塊地還能種菜,院里還有樹,夏天坐著搖椅在樹下乘涼最舒服了,小時候我還跟你舅舅一起在樹下玩游戲,小時候那小院里就是我們最美好的童年。”
“那為什麼後面舅舅莫名其妙的癱瘓了呢,我一年只有過年才能來姥爺一次,每次過來舅舅也不願意出來讓我拜年”?
“你不要說這個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到時候見了姥爺千萬不要提這事,不然你姥爺就拿著掃帚把我們趕出來了”。
凌雲閉嘴不說話,回想起來小時候每次過年姥爺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舅舅癱瘓以後也沒有成家,按理來說自己作姥爺他唯一的孫輩,可是應該很疼愛自己才對,現實卻是恰恰相反。
司機停車到縣城外一個孤零零獨棟院落旁邊。
凌雲和媽媽下車後走上前去敲門,開門的是凌雲的姥姥。姥姥十分開心地把兩人接了進去。
而道路旁停著一輛普通的黑色汽車,車里邊坐著四個便衣,前排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對著通訊機說道“顏隊顏隊,目標已進入任溪縣嫌疑人親屬家中”。
姥姥的臉上洋溢著熱情,看起來紅光滿面,盡管已年近七旬,身體仍十分健康,姥姥朝院子屋里大聲喊道“老陳,你外孫來看你了”。
屋里卻沒傳來一點回應。
姥姥對著凌雲說道“小雲,你姥爺這怪脾氣多少年了一直沒變,別看他嘴上沒什麼動靜,今天下班以後還跟我念叨說你上大學家里有困難要給你家里寄點錢的”。
凌雲和陳晴雪走向屋門處,輕輕轉動把手推開門。小黃色燈泡照射的光線偏暗,屋里擺設都是十分陳舊,沒有一樣現場電器,屋里還有股很重的藥味,滿頭白發的陳光明慵懶的躺在老沙發上,看著這前面的小電視的安州新聞聯播。
陳晴雪說道“爸,我帶小雲來看你了”,邊說邊把裝滿餅干的甜品盒放在桌子上。
而沙發上的陳光明連眼都沒瞟一下,仍在看著電視里播放的新聞,新聞里記者正在講述,“昨晚有市民目擊凌晨兩點左右有不明飛行物飛經崇明大廈上方,飛行物似乎模糊難以辨認,而大廈頂樓落地窗莫名破碎,掉落樓下,這其中是否有不為人知的隱秘聯系”,畫面一轉崇明集團公關部部長站在人堆里接受記者訪問“昨晚公司頂樓落地窗破損掉落,那只是因為年久失修,被清潔公司員工清理時候那清理工具不小心弄壞,幸好無人傷亡,請大眾不必過多猜測”。
陳光明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起身直接走回自己臥室,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凌雲小聲對陳晴雪說道“媽,我們還是直接走吧”。
陳晴雪面露難色,對著凌雲搖搖頭道“再稍微等等”。
腳步聲音又響起,陳光明手拿一個鼓鼓的信封從臥室走出來,放到客廳桌子上冷冷地說道“拿走”
陳晴雪面容糾結地對老人說道“爸,我們不缺錢”。
“我不是你爸,從你跟那個山里野小子走了以後我家就沒你這個女兒了,這錢也不是給你的,是給孩子上學用的,拿走這錢,不要來煩我”。
“當初是我不對,我不顧你的反對跟凌霄走掉,但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我們就放下這件事吧”!
“放下這件事,可以,你給我搬回來住,我安排給凌霄報失蹤,給你處理離婚”。
陳晴雪一看實在沒有交流的余地,轉身就要帶著凌雲走。
“我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哼,別以為你們做的事我都不知道,電視上天上飛的是你們吧”!
“姥爺,這件事說來話長”,凌雲撓撓頭,不知從何說起。
“那就坐下來慢慢說,我們北藥陳家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老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北藥陳家,凌雲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看向媽媽道,“媽,這就是你對我隱瞞的秘密”?
陳晴雪點點頭說道,“我以前只想你做一個簡簡單單的普通人”。
陳光明接著說道“我們安州陳家祖先,其實是秦朝時期,給秦始皇東渡出海尋仙山仙藥的徐大人,徐福”。
凌雲听完差點沒暈倒,扶著額頭說道“你和媽媽不是姓陳嗎”?
陳光明呵呵一笑,“那我這故事說來也不短了”。
凌雲道“別啊姥爺,我們長話短說,晚上還要救人呢,再不快點,到時候風鈴就死在那了”?
陳光明大喝一聲道“小雪,我外孫交女朋友你都不來跟我說一聲”。
“天啊”
凌雲抱頭蹲坐在地上,嗚咽地說道“這個英雄真難當”!
“爸,那個女生其實不是小雲的女朋友,小雲還沒有女朋友,晚上我們還要救人,要救的一個女生叫風鈴,一個女生叫亦蓉,我們最好長話短說,否則這兩個其中一個你外孫未來的女朋友出了點什麼事的,我們安州陳家可就難傳宗接代了”。
原本沉著臉的老爺爺眉頭終于舒展開來,眉開眼笑道“知道小雲能找上媳婦,這下我就放心了,”
凌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