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紈褲世子,公主她要謀朝篡位!
慕瓔珞根本不敢相信這件事情。
在她看來,今天理當是她出風頭的日子,一切都應該圍著她轉,可是現在呢?
她卻莫名其妙就進了這鬼地方!
十之八九出不去,那不就是說他們都得死嗎?!
“不行!不可以,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顧北深!都怪你!我可是崇安的公主!
你憑什麼不問我同不同意就把我拉來這里?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進這鬼地方!!!”
慕瓔珞本就不是什麼溫柔似水的女人,情急之下,直接原形畢露。
顧北深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慕瓔珞說出來的。
在他心里,慕瓔珞一直像鄰家妹妹一樣溫柔懂事。
雖然不像慕酒笙那樣點子多又聰明,可是她善解人意,寬厚待人,是女子中的典範!
哪里像現在這般,與市井潑婦一般無二?
慕瓔珞似乎意識到自己剛剛暴露了什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對不起北深哥哥,我剛才就是太害怕了,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說著,慕瓔珞適時掉下兩滴眼淚。
畢竟她心里清楚,這里如果靠她自己是肯定出不去的。
如果顧北深和上官堯他們生氣把她丟下,那才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這樣的慕瓔珞,顧北深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憐惜。
是了,這里畢竟是森林中心地帶,慕瓔珞一個女孩子听到這樣的消息,會害怕也是在所難免的。
他該理解才對。
“珞兒莫怕,我會保護你的。”
兩人一陣濃情蜜意,卻不知危險正在向他們襲來。
……
慕酒笙自知道自己進了森林中心地帶之後,就一直沒有放松過。
況且這片森林迷霧重重,周圍仿佛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
她已經和季淮聿在這片森林轉了好幾圈,卻仍舊沒有辦法找到出口。
“今天恐怕是出不去了。”
慕酒笙皺了皺眉。
季淮聿想說什麼,卻在張口的一剎那听慕酒笙道,“既然這樣那就在這里過夜吧。”
說罷,季淮聿就看見慕酒笙非常接地氣的把剛剛找路撿的柴火丟在了地上,隨後非常利索的從身上拿出了一塊取火石。
季淮聿:“……”
就是說你堂堂公主,平日里身上為什麼會帶取火石這種稀奇玩意兒?!
季淮聿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乖巧且懂事的把跟著慕酒笙撿的柴火放在了一塊。
雖然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雨的山洞,可是慕酒笙絲毫不敢對這片森林有任何放松。
大自然是最鬼斧神工也是最危險的。
在一個由大自然掌控全局的地方,守夜是他們的最佳選擇。
“你打算守上半夜還是下半夜?”
慕酒笙把烤好的兔子肉遞給季淮聿。
“上半夜吧。”季淮聿挑眉,他倒是沒想到慕酒笙身上半點公主的嬌氣都沒有。
他甚至都做好了守整夜的準備,畢竟他根本沒預料到慕酒笙會意識到在森林過夜要守夜這個問題。
“好。”
慕酒笙也不嬌氣,吃完便直接席地而睡。
她的睡眠好像很好沒一會兒季淮聿便從慕酒笙的身上听到了規律的呼吸聲。
她倒是信任他。
季淮聿輕輕勾了勾唇,隨後拿出了一瓶裝了藥粉的瓶子,把它輕輕灑在慕酒笙的身旁。
嗜眠,吸入此藥之人,無論外界動靜再大也不會醒來。
季淮聿脫下外衣,輕輕蓋在慕酒笙的身上,借著火光看見女孩臉上細微的絨毛有些失神。
如果不是婚約,想必他和她這輩子都很難有這樣的交集。
他們兩個,原本該是敵對的……
季淮聿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才起身離開山洞。
……
一聲鷹啼
幾名身著玄色勁裝的男子落在季淮聿的面前,單膝跪地。
“屬下參見宮主!”
“起來吧,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會宮主的話,那幾人如今正陷在陣法之中,一時半會兒應該出不來。
宮主,可要給他們加點碼?”
那幾個蠢貨,惹誰不好,竟然惹上了宮主,要知道在江湖,無論是誰,招惹伏魔宮,都要掂量三分!
季淮聿摸了摸食指的指環,微微勾唇,“既然他們這麼喜歡血狼,那就讓血魔去會會他們好了。”
世人都知道伏魔宮是江湖中最大的一派勢力之一,可是沒有人知道伏魔宮的真正地址就是在這片森林深處。
在別人都懼怕這片森林的時候,季淮聿便以一人之力打下了這片森林,將其佔為己有。
自此,伏魔宮便在這片森林中建成。
所以,上官玉瑤把季淮聿往這兒趕,不就是讓季淮聿回自己老家麼?
“是,宮主。”
玄衣使者來的快,去的也快。
安排好上官玉瑤幾人的宿命之後,季淮聿看了眼天色,便回了山洞。
慕酒笙只覺得這一夜睡得十分安穩。
她覺淺,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驚醒,可是這一夜,在這個尚未摸清路的森林里,她竟然睡了一個特別安穩的覺。
慕酒笙自己也覺得有點驚訝。
“醒了?”
“你守了一整夜?為什麼不叫我?”
慕酒笙看了看季淮聿的臉,嘖,怎麼半個黑眼圈都沒有?
這男人還是人?
她皮膚保持到現在這樣子,吹彈可破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季淮聿呢?好像就是天生的。
不得不說,慕酒笙嫉妒了。
她有些憋氣的看著季淮聿,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生氣時微微噘嘴的樣子有多可愛。
季淮聿下意識就伸手揉了一把慕酒笙的臉。
慕酒笙:“!!!”
季淮聿:“……” ,沒忍住。
慕酒笙:“……”瞪——
季淮聿:“……”
他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臣方才是看見公主臉上有只蚊子。”
慕酒笙冷笑,你覺得我信?!
她白了一眼季淮聿,起身時趁著季淮聿不注意,對著他的臉就捏了過去。
“嘖,季世子這皮膚,手感還真是不錯,比京城中不少小姑娘的皮膚都要好上幾分。”
她蔫兒壞蔫兒壞的。
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
季淮聿心道。
可是,他卻偏生生不出任何反感。
“今日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