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抄詩這個儒家弟子好凶殘李牧!
清河郡城外圍的山嶺上。
黑霧籠罩範圍之外。
這里同樣有很多人,除了監妖司玄部的人。
大多是一些七八境的修行者,都是一些小宗門或是散修。
因為修行境界較低,他們根本擠不進去。
禍福相依,這也讓他們躲過了夢魘的夢境。
外圍的修行者不少,但卻一片寂靜。
天空陰沉沉的,仿佛一塊大石壓在胸口,讓人呼吸不暢,壓抑的令人窒息。
所有人張著嘴,‘蹬蹬蹬’連連後退。
雖然黑霧籠罩的範圍離這里很遠,但他們還是心有余悸。
“那就是詭異嗎?”
一名修行者驚呼,率先開口打破了寧靜。
“似乎比在其他地方見到的更加可怕。”有修行者皺眉。
那蠕動的黑霧宛若惡魔,令人心驚膽跳。
混江湖的,早就把生死看淡。
真刀真槍的拼殺,他們不怕。
但面對夢魘這樣未知事物,讓人心慌,恐懼。
“如果不是司正大人先前交代,我們怕也要被那詭異的黑霧籠罩。”
一名監妖司的漢子吞了吞唾沫,看著驚懼的修行者們,語氣中滿是慶幸。
其余天部的監妖使盯著黑霧籠罩的範圍,深以為然。
來之前,司正大人就曾囑咐,讓他們不要太靠近清河郡城。
他們的任務只需要盯著那些桀驁不馴的修行中人。
“少監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身材壯實的玄三洪亮的聲音也壓低了不少。
“里面的人應該陷入了夢魘編織的夢境中了。”葉孤沉單手扶著腰間的革帶,挑眉道。
那方天地已經被黑霧籠罩,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派人將這里的事情稟報司正大人,其他人繼續跟我在這里盯著。”葉孤沉想了想,快速吩咐道。
一名背著小旗的監妖司信使領命,兩個縱身消失在山嶺上。
同時,也有不少身影無聲的退出了這一片地帶,朝著京都方向飛掠而去。
……
京都城內,最近變得有些緊張。
各個城門的守衛增加,城內的巡街武衛也從兩個時辰巡街一次,縮短成了一個時辰一次。
甲冑明亮,明晃晃的刀槍比雪還冷,銳利的眼神在街道上掃過,人們都不由自主的避開,加快了腳步。
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絕不多逗留。
城中的潑皮混混只是遠遠的看了幾眼巡街的武衛,就沒拿進了大獄。
這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什麼。
李牧在浩氣樓將七彩舍利一事捋順後,這段時間一直未回侯府。
青雲街外,一直有人在盯著威武侯府,這他早就知道。
去了一趟左相府見了高長青,去一趟宮中,最後又去了張禮的府邸。
轉了一圈,李牧獨自一人出了東城,來到了雲麓山。
七彩舍利背後的勢力,肯定會借著夢魘引發的亂象搞事情。
他已經將所有的推測告訴了天武大帝與張禮。
剩下的不用他操心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
現在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雲麓書院記載著儒家神通的典籍。
他需要一些自保的手段。
要釣出這背後的大魚。
京都亂象不可避免。
現在就要看誰更棋高一著。
京都最近涌入了很多神秘高手。
無論是妖族,還是佛門,都心懷叵測。
除此之外,他還在等。
等胡說的消息。
雲麓山很高,山中的雲麓書院很有名。
天下間唯一敢以儒家正統自稱的書院。
也是天下間讀書人最向往地方。
各國讀書人求學的聖地。
這說的百年前的雲麓書院。
現在嘛……
只能說空有名頭。
百年前大戰,各國讀書人齊出,最後都命隕荒原。
儒家神通盡數失傳,
七國儒道沒落,同時處在一個起跑線上。
自此之後,大周學子無論是詩詞文章,都毫無靈性,在七國中,一直都處于墊底的狀態。
儒家聖地,雲麓書院也再難重現輝煌。
雲麓山腳,一條青石鋪成的階梯扶搖直上,隱沒在山間的雲霧中。
這條路有個很好的名字,青雲路。
青雲直上。
百年前,只要進了雲麓書院,就已經走在了青雲路上。
李牧踩著青石階梯,一步步的登上雲麓山。
雖是一步步的往上走,但速度卻是不慢。
轉眼身影就消失在了雲霧中。
雲麓山不僅高,而且很大。
登上最後一層青石台階,眼前豁然開朗。
白雪皚皚,銀裝素裹。
雲麓書院建在山間。
入眼的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
廣場上矗立著五座十米多高,栩栩如生的雕像。
一塊三米多高青石上,刻著蒼勁古樸的‘雲麓書院’四個古字。
遠處是一片懸崖峭壁。
一道瀑布從雲霧繚繞的山頂垂落,如銀河倒掛,轟隆聲如九天落雷,極為壯觀。
一條青石小徑,穿過廣場,曲徑通幽,不過此時已經被白雪覆蓋。
白雪掩映下的參天古木中,隱隱能看到不閣樓殿宇依著山壁而建。
“這就是大周儒家的五位聖人吧!”李牧對著雕像抱拳行了一禮,踩著積雪,沿著青石小徑一路向上。
雲麓書院很安靜,除了遠處轟隆的瀑布聲,萬籟寂靜。
瀑布左邊的半山腰的崖壁上有一座亭子,亭子內對坐著兩個人。
二人對弈。
一名青衣小童在一旁燒水煮茶,時不時轉頭看向山崖下。
“你想好沒。”其中一名面容清瘦,蓄長須的黑袍中年人催促道。
對面是一位年過半百,著紫色儒袍的老者,手捏著一枚黑子,正皺眉苦思,猶豫著下在哪里。
听聞黑袍中年人話語,他抬頭,眼神不善道“急什麼,難不成是怕老夫發現你的破綻?”
“呵呵。”黑袍中年撫須譏笑道“你都看一個時辰了,茶葉都換了三次了”
說著,他突然想到什麼,疑惑的看著紫袍老者,“莫不是,你是故意來蹭我的茶?”
“小人之心。”紫袍老者嘴角抽了抽,怒道“休要催促,待我喝了這杯,與你血戰。”
端起茶杯看了看,發現已經空了。
他敲了敲石桌,看向一旁的青衣小童,不滿道“小竹兒,你能不能像對你家先生一般,對老夫也稍微上點心。”
青衣小童轉過頭,指著山崖下方。
“兩位先生,有客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