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抄詩這個儒家弟子好凶殘李牧!
死局。
峰哥一動不動,似乎是已經放棄了反抗。
四柄長劍後的黑衣人,沒有一人修為在他之下。
他並不想死,但有人不希望他活著過今晚。
而他也大概知道了是誰想要他死。
那個人想要他死,他就絕對活不了。
長劍無聲,並沒有因為他的異常舉動而慢半分。
離小巷不遠的一處屋檐陰影里,有幾道身影正看著下方的戰斗。
“頭兒,我們再不出手他就要死了。”有人開口。
“救人,自會有人出手,我們的任務是配合把人送出城。”
陰影里,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
話音剛落,小巷外的街道上便響起了一陣鈴鐺聲。
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詭異。
隨著鈴鐺的響起,一道白色身影出現在街頭。
兩步踏出,已經停在了小巷外的街道上。
白衣勝雪。
在白雪的映射下泛出晶瑩的光芒。
一個很漂亮的女子,身形曼妙,肌膚如玉,面容嬌美,氣質優雅脫俗,身材高挑玲瓏。
一襲白衣,腰間纏繞一圈紫金鈴鐺,在月光照射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輝。
鈴鐺聲還在響。
四柄閃爍寒光的長劍停滯在了半空。
四名黑衣人保持著長劍刺出的姿勢,一動不動,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
峰哥張著嘴,剛要開口,就覺眼皮一沉,隨後陷入了黑暗。
一名少年從小巷中走出,提起峰哥,又退了回去。
白衣女子繼續走在街道上,鈴鐺聲漸漸遠去,隨後消失。
四名黑衣劍客猛然睜開雙眼,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迅速的隱于黑暗中。
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屋檐陰影里的幾道身影也在同一時間四散而開。
一刻鐘後。
城西一座奢華宅院中。
“說說吧,怎麼回事。”
面容俊朗的趙公子陰沉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的四名黑衣劍客。
一名黑衣劍客微微抬頭,語言簡潔的道“我們听見了一陣鈴鐺聲,還沒反應過來便都陷入了幻境,醒來時人已經不見了。”
“找,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活著出青洲。”
趙公子知道現在多說也是無用,只能壓著怒火,吩咐了一句。
“是。”
四名黑衣劍客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再次響起了趙公子的聲音。
“如果在出差錯,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青洲城外,一處密林中。
“你們是誰?為要救我?”峰哥看著眼前兩人,沉聲連問道。
“你是誰?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合作。”白衣女子的聲音猶如黃鶯出谷,悅耳動听,讓人心曠神怡,卻也充滿了危險。
\”我們為何要合作?\”峰哥冷笑一聲。
\”你不想活下去?還是想活得久一點?\”白衣女子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反問道。
峰哥眉頭緊皺,沉吟片刻,道“能活著,自然是希望能活得更久一點。”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你需要我們的幫助,而恰好我們也需要你的幫助。
峰哥看著女子,並不信任,“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能讓你好好活下去的人。”
“你”
“能救你,就不會讓你死。”白衣女子打斷他,“也不用再多問,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京都城。
內城。
青雲街外。
一名身背長劍的道人,一名灰衣中年,正站在一座望樓的翹角上,俯望著燈火通明的威武侯府。
“梆梆梆。”
寂靜的街道上傳來三聲打更人的銅鑼聲。
威武侯府最後一盞燈火熄滅。
巡街的武衛也在同一時間拐入了另一條街道。
“二十息的時間。”
望樓頂上,背劍道人看著陷入黑暗的青雲街說了一句。
灰衣人回應一句,“足夠了。”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侯府內。
前院。
老酒頭坐在火爐旁,半眯著的眼楮突然睜開,轉頭看向窗外。
隨後又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孫子,拿起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皺眉沉思了一下,起身走出了房間。
小九兒是李牧的親傳弟子,在內院有自己的院子,但他還是每天晚上都回到前院與老酒頭住在一起。
對老酒頭來說,留在侯府是他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他已經老了,最大願望便是希望自己唯一的小孫子能有個好的前途。
現在,他的望達成了,而且超乎他的期望太多,太多。
漂泊這麼多年,這個侯府,給他和小孫子安定。
他想要這麼一直安定下去。
一道身影無聲落在侯府後院。
剛剛睡下的李牧突然感覺屋外傳來異動。
起身來到回廊,向下看去,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天色,訝然問道,“杜伯,你怎麼在來了?”
老酒頭回身露出滿嘴黃牙,“府中來了惡客,老頭子來看看。”
“惡客?”李牧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四下掃了一眼,並未發現不對。
以他現在修為,有人闖入府中,他不可能感知不到。
除非來人有頂級的隱匿法寶,或是修為遠高于他。
可老酒頭又是怎麼發現的?
李牧把疑惑的目光轉向了老酒頭,難道這老酒頭也是一位高人。
“杜伯,你沒搞錯吧?”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老頭子把人給侯爺‘請’出來。”
老酒頭沖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雙指並攏,轉身對著漆黑的夜空,輕輕一點,勾勒出繁復的圖文。
一道字符隨之出現。
回廊上的李牧瞪大了眼楮,看了看那神秘的字符,又看了看滿嘴黃牙的老頭兒,滿是不可置信。
這這老酒頭還真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