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道門當二五仔!
“你知道寄生蜂嗎?它們會將蟲卵產在獵物的身體里,等到蟲卵孵化,獵物的身體雖然還在,卻被在內部掏空,在此期間,獵物依舊維持著生命體征,一點一點感受著自己的死去。”
經過一番兵荒馬亂後,兩個人這才處理掉噴射而出的蟲卵和蝌蚪,一貓一狐泡在溫泉里,在冒著熱氣的泉水中浮浮沉沉,白色的狐狸冒出幾個泡泡,回答道。
身為犬科和貓科,兩個家伙能在一個溫泉里和平共處,也是難得。
老板卻沒回答張澤宇,只是在水池子旁邊對著路過的東西飛起一腳貓貓拳“小昭,以後不許在店里養冷血動物!”
被老板一腳踢飛的倒霉蛋自然是一只變大“蜥蜴”,它在水池邊很長時間,張澤宇第一眼甚至以為是一個擺件,結果居然是一只變色龍?
老板現在看到冷血動物就覺得惡心,想到剛剛處理的東西更加惡心,趕緊又跳回了溫泉,繼續當一只喜歡泡溫泉的奶牛貓。
小昭不滿的喵了一聲,把被奶牛貓老板踢得滾了幾圈卻依舊淡定自如已經習慣了奶牛貓的神經病的變色龍叼起來,放到了收銀台旁邊的架子上,似乎要把變色龍當成架子上的擺件。
張澤宇冒頭,瞅了一眼變色龍,也是十分不理解小昭這個河靈的審美,恕他直言,爬行動物的美感和可愛之處在人類和妖族里都未必有多少可以理解的。
老板的尾巴在水里晃了晃,拍在水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吸引回了張澤宇的注意“你剛剛說得這個東西,你對它了解多少?”
張澤宇“你知道的,我不是研究這個的,人體實驗違法,我可不想唱鐵窗淚。”
他的尾巴也在水里搖晃,濺起的水花將平靜的水面又蕩起了波紋。
“這次不收你錢行了吧。”老板看他裝蒜,咬牙道。
人體實驗違法,殺人就不違法了嗎?
“他當時吃的秘藥,強行提升實力,我懷疑是某種妖獸的蟲卵,才十幾個小時,就直接把他變成了空殼。”
“話別說一半——”老板看起來想撓張澤宇。
“陣法?給我足夠的材料和時間,我可以做一個結合妖力的道門大陣出來給你,他們這個太小兒科了。”
張澤宇沒有吹牛,道門對于陣法符 天才的稀缺到了一定的程度,發展全靠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才會出一個的天才推動,結果上一個天才魏行致直接一時間想不開嘎巴一下自殺了,這些年道門的陣法維護全靠商行秋一個人,而商行秋看起來在最得意的第一去世後也沒了心氣。
“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這一招和道門大陣如出一轍,原理是一樣的,應該是道門內部出了內鬼,不過具體的原理我說了你們也听不懂……大概就是他們用的是丐版,或者說是清軍預付版……”
“回頭東西我會送到你那里的。”
老板翻了個白眼,難為一只貓可以翻白眼翻得這麼明顯,張澤宇說的是真話,這個世界上懂他的講陣法法則的也就是副校長和老板娘,如果魏行致還活著,應該也懂,懂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懂的人,說了也听不懂。
“你覺得我給小妖怪們上符 課怎麼樣……”張澤宇講了一堆,忽然拐到了這邊。
“打住。”老板道“你想學孔聖開壇講學我沒意見,但是教小妖怪人類的符咒是不是有些欠考慮,到時候這群小妖怪長大了惹出事來,被道門的道士抓住,一看,哦豁,同門,這正宗道門功法用得比我這個名門正派還順手,你就得露餡。”
“這好說,我上課之前就和他們說了老實點。”
“不求什麼報答恩情,日後他們惹出事來,不要把為師交代出來就好了?”老板道“你還真教他們這個。”
“其實一直都有小妖怪的學校,我頂多偶爾去多教一點東西,總比哪天被路過多管閑事的道士順手打殺了要好。”
“那給我留個榮譽講師的位置。”
爬上岸的奶牛貓甩了甩水,甩得趴在岸邊的毛毯上的張澤宇滿臉都是,又一臉傲嬌的邁著貓步跑開了。
“感謝您對妖盟教育事業的支持——”
張澤宇趴在一邊,看著老板剛剛命令小昭叼過來丟在旁邊的東西,有些想笑。
…
…
…
張澤宇一只手拎著裝有卵泡的容器,一只手抱著老板剛剛給他的東西,心情愉悅的用尾巴推開了門,一點也不嫌棄手中的這倆東西髒,直接又變成了剛剛電視劇男二的形象,朝著老板一個k,故意惡心老板一下,揚長而去。
“快滾!!!”老板剛擦干的毛炸了起來。
果然,對付奶牛貓這種神經病就要用更神經病的方式。
後門的門簾子被他攪得 里啪啦的亂響,等張澤宇走遠,確定後面沒有動靜後,張澤宇這才露出一點真心實意的笑來
“你怎麼看。”
耳機里傳來望舒沒有情緒起伏波動的聲音“你在這里很有耐心,我很多時候並沒有見到你這樣耐心。”
張澤宇一邊走一邊道“你很熟悉我?能根據幾次接觸就下定論說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我身邊的人都挺脫線的,還經常拉著我嘮嗑搞事,我也沒干什麼吧。”
望舒似乎要根據自己的數據庫進行一番比對,然後有條有理的說服張澤宇承認自己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不過張澤宇身為沒耐心的人類,沒給他這個舌戰群儒的機會“把這段記錄刪除吧。”
望舒一愣“是徹底刪除嗎?”
“嗯,”張澤宇想著白川給的東西和情報,心里有些沉重“順便幫我設置一個明天上午400的鬧鐘,之後定時休眠到明天上午四點。”
“好的,鬧鐘已經設置好,一分鐘後進入休眠狀態。”
望舒的光芒逐漸微弱,在徹底休眠之前,望舒忽然道
“我不會傷害你,也許你可以給我更多的信任。”
張澤宇沒有回答,他拎著一旦泄露可能會給這座城市帶來巨大危機的東西,緩慢而堅定的走向了來時的路,好像沒有听到耳機中望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