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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晃晃悠悠,開到了江城郊區的一片森林。
今日尤胭為了方便,穿了一身休閑套裝,頭發低低地綰起,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墨鏡。
乍一看去,她倒是比旁邊的兩個男人還帥。
尤子期和龍川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尤子期一身白,龍川一身黑,看上去像是尤胭的左右護法。
保鏢將三個人送到了森林就在一旁停下了車,準備在這里等他們回來。
尤子期和龍川一人扶著尤胭的一邊,尤胭微微側頭,感受著自己之前留下的印記。
她能感受到,這個印記好像越來越近了。
頭頂的森林越來越濃密,幾乎遮擋了天日。尤子期咳了幾聲,似乎是受不了這里的濕氣和寒氣。
明明外面陽光明媚,可是林子里卻一片陰森。
尤胭握了握尤子期的手,“哥,如果這回順利的話,可以順便買一些補品,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
尤子期听得心里十分熨貼,“這回最主要的是治好你的眼楮,其次是心晴的病。至于我,都二十多年了,也已經習慣了。”
尤胭沒再說話,但在心里已經默默決定要為尤子期多買一些補品了。
在無限接近尤胭留下的印記時,尤胭寄出一張符,嘴中念道,“三界內外,為我敞開,萬里追蹤,神鬼莫敵!”
話音一落,眼前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尤胭一手拎著一個人,順勢來到了鬼市門口。
由于她之前來過一次,所以追蹤符直接將他們帶到了鬼市之內。
來之前尤胭還再三囑咐過尤子期,說這里會有很多比較惡心的東西,比如腸子流了一地啊,抱著腦袋什麼的,要讓尤子期做好心理準備。
至于為什麼沒讓龍川做好心理準備,尤胭是覺得以龍川的為人來說,他估計不會怕那些東西。
“大哥,你還能承受得住嗎?”尤胭歪了歪腦袋,問道尤子期。
然而尤子期只是默了幾秒,語氣間有些疑惑,“小胭,這里……什麼都沒有。”
尤胭一愣,摘下了墨鏡,可還是什麼也看不到。
“什麼都沒有?沒有商販沒有商品?”
龍川嗯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光禿禿的一條街,不過能看出來……這里好像有過打斗的痕跡。”
“打斗?”尤胭皺了皺眉,“難道是有人將他們趕走了?”
現在她什麼都看不見,心里難免帶了些焦躁。
“尤胭,不要著急。”龍川走過來握住了尤胭的手,“你再好好想一想,有沒有特殊的地方,能找到什麼人的。”
“特殊的地方?”尤胭茫然地抬頭向左邊一指,“那里有一家店鋪叫做926,我在那里買過金箔紙,店家是個藏在這里的生人。”
“那我們就先去那里看看。”尤子期攏緊了身上的外套,“或許就在那里發現什麼線索呢。”
三個人一路朝著926的方向走去,果然看見了門口已經結了網,門口破敗不堪的店鋪。
龍川推了推店鋪的門,結果還沒使勁,半扇木門就桄榔掉在了地上。
龍川……
“咳,進去看看吧。”
走進926以後,尤子期盡量詳細地給尤胭描述了店里的景象。
幾乎什麼都沒有,櫃台上滿滿一層灰塵,後面有一間小房子,小房子里只有一個搖椅。
除此之外,這里光禿禿的。
尤胭狠狠蹙了蹙眉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鬼市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了,那她的眼楮……
想到這里時,尤胭的一顆心沉了沉。
就在這時,龍川的聲音突然響起,“不是什麼都沒有,這個搖椅上好像有東西。”
他說著走過去撿了起來,將那東西遞到了尤胭的掌心中。
尤胭略一摸索,有些驚訝,“這是……扈東的頭發嗎?”
不知道為什麼,尤胭的第一直覺,這就是扈東故意留下來的頭發。
龍川看了尤胭一眼,嘴角微微下壓,“不知。不過你和這個扈東很熟?連頭發都能摸出來。扈東,是個男人?”
尤子期立在一邊咳了幾聲,不準備參與談話。
尤胭听出了某人口中酸不拉唧的語氣,無奈地揚了揚嘴角。
“只是猜的,不是摸出來的。我上次來,沒看見扈東的臉。”
龍川垂下睫毛沒再說話,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小心眼了。明明他和尤胭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就開始小心眼了。
這樣尤胭會不會討厭他啊?
尤胭不知道龍川內心這麼多戲,只是握著那頭發,用窺虛之術查看了一下扈東的記憶。
後天因素導致眼楮無法視物的盲人,其實是可以做夢的。在夢里,他們會看到平時看不見的靚麗風景。
窺虛術也是同理。
在扈東的記憶之中,尤胭久違地感受到了光亮。
那一天大約是一周前,本來熱熱鬧鬧的鬼市,突然被一伙人強行闖入。那伙人抓了鬼市的所有人,還順便帶走了鬼市的所有東西。
那一天扈東正在搖椅上躺著睡覺,可是926里也突然闖進了許多人。為首的是一位法式風格很強的女人,女人抹著殷紅的嘴唇,輕輕說了句帶走。
扈東同那伙人打了幾個來回,卻最終不敵對方,被女人抓走了。
尤胭盯著那搖曳生姿的女人,心道卻是老熟人。
這就是被迫斷了兩尾的狐狸精,昭明。
只是昭明為什麼要抓走鬼市的所有人呢?
尤胭接著跟隨扈東的記憶走,發現昭明將鬼市的所有人都關在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中。山洞中鬼嚎四起,扈東面無表情地坐在山洞里。
只是他臉上雖無表情,手上卻做著動作。
只見扈東握著一小塊石頭,在石頭上刻下了一條簡易的路線。
坐在扈東旁邊的小六柱喪著一張臉,像是沒話找話一樣問他畫的什麼。
扈東拍了拍手心,輕啟嘴唇道,“這是我們從鬼市出來走的路線。”
小六柱委屈地抱緊了自己,“畫這個有什麼用,我們現在都出不去了。那死狐狸,是真的厲害!”
扈東沒說話,一雙眼楮卻亮得嚇人,仿佛在看遠方的人。
記憶到這里終止,尤胭不大舒服地喘了一口氣。
龍川扶住她,拍了拍尤胭的後背,“怎麼樣了?有查到什麼嗎?”
尤胭反握住龍川的手腕,“快,給我紙和筆。我知道他們被帶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