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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小伍拉著何良言猛跑,跑得只覺口鼻里像是嗆了水一般難受,腦袋都冒了金星,才堪堪停了下來。
何良言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幸虧這副身體是小孩子,要是他原本的身體,估計早就散架了。
小伍警惕地看著周圍的環境,依舊是陰沉沉的天,依舊是望不到邊際的灌木叢。
他呼哧呼哧喘著氣,回頭看向何良言,“應該甩開它了吧?也不知道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何良言聞言點點頭,一屁股坐在地上,“李師父很厲害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小伍皺著一張臉坐在他旁邊,嘟嘟囔囔的,“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啊,那鬼東西看著好厲害,尤大師都劈了它了,還沒把它劈死。”
何良言歪頭看著小伍,臉上劃過一絲不解。
“你是李師父撿回去的孤兒,你們又沒有血緣關系,為什麼會這麼擔心他?”
小伍听著這話也十分不解。
“何老板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沒有血緣又怎麼啦?我師父在我心中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是他救了我,把我養大。什麼狗屁血緣,在我這里,通通不值一提。”
何良言默默閉上了嘴,心中苦笑。
原來人與人之間正常的情感應該是這樣的。
而不是想要以他的死換來榮華富貴的父母,也不是以他的活換來富貴榮華的兒子。
現在想想,那碗湯當初就應該被他喝掉。
自己也就不用遭遇諸如此類種種了。
“何老板,你先在這里躲著,我實在放心不下師父,我要去偷偷看看。”
小伍等了一會兒,心中實在著急,站起身小聲對何良言說道。
“遇見事情就跑,跑不過就記得把尤大師給的符扔出去。”
何良言知道他心中擔心師父,也就沒看著他,點點頭目送小伍離開。
只是小伍剛跑出幾米遠,就忽地被一股氣浪彈了回來。
“啊———”
那股氣浪將小伍掀翻在地,摔倒在何良言的腿邊。
何良言驚恐地抬眼望去,只見那個鬼塊頭單手扛著渾身是血的李山泉,一步一步向這邊走來。
它每踏出一步,地上的塵土都在飛揚,與何良言咚咚的心跳聲相呼應著。
“終于……找到了。”
鬼奴沒有起伏的聲音響起,把身上的李山泉甩出去,丟在了摔得呲牙咧嘴的小伍旁邊。
“師父!師父!”小伍爬到李山泉旁邊,剛剛還好好的師父,此時卻不停地吐著血,肚子上也有一個血洞,汩汩流血。
“師父!”
小伍哭著脫下外套,想用外套為李山泉包扎。
可是很快,他的外套也被浸滿了血液。
何良言此時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了。
其實他並不怕死,原本他就已經到了該離開的日子了。
只是一想到要牽連無辜小兒,何良言微微挺直了脊背,藏在身後的手緊緊攥著那張符。
鬼奴機械地看向何良言,一步一步向他而來。
“乖乖、束手就擒。”
它伸著鋼鐵一樣的爪臂,沖著何良言而來,就在他的指甲快踫到何良言的脖子時。
何良言一張符自背後甩出,貼在了鬼奴的胳膊上。
“吼———”
鬼奴憤怒地大叫一聲,顯然是看出了這符上的氣息。
這是那個女人的符,害他受傷兩次的符!
滋啦滋啦,胳膊冒著濃濃黑煙。
何良言趁這個功夫跑到小伍和李山泉旁邊,想要和小伍一起拖著李山泉跑。
“別想,跑!”
鬼奴大吼著,左手拉過右手,用力一掰,竟是生生地將冒著黑煙的右臂扯斷。
“主人有令、格殺勿論!”
何良言咬牙看著鬼奴越來越近,他拼命用力和小伍一起把李山泉背到了小伍背上。
“快跑,快跑!”
小伍拼命地跑著,然而一股熱浪沖著他的後背而來,直直地將他撲倒在地。
小伍咬牙轉身,手中符 沖著鬼奴甩了過去。
這是他們最後一張保障,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然而這回鬼奴仿佛提前意識到了一樣,身子一側,那張符就輕飄飄地落了地。
鬼奴冷笑著,一腳踩上那符,將符紙碾進了地里。
小伍渾身發抖,但還是護著師父和何良言,直直地看向鬼奴。
“鬼塊頭,有本事你先殺了我,逮著一個小孩跑,算什麼本事!”
鬼奴聞言歪了歪頭,單臂伸向小伍的脖子,直直地將小伍拖到了半空中。
“那就、先殺了你。”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小伍雙眼不斷地眨著縮著,意識逐漸渙散。
他想,今天大概要和師父共赴黃泉了。
“雷鳴電閃,五雷縱橫,破戒威能,摧毀障礙!敕!”
轟隆一聲雷劈向鬼奴的後背。
鬼奴一個踉蹌,松開了手中的小伍。
尤胭腳踏飛符,翻身站立小伍等人身前,直直地看著面前的鬼奴。
“你們主僕害我在這里兜兜轉轉,今天我就先殺了你,泄泄憤吧。”
尤胭話落回頭扔給小伍一張止血符。
“去幫李道長止血,這里交給我了。”
小伍呼哧呼哧大喘著氣,不知道是太害怕了,還是太激動了。
“尤大師,你自己小心一點。”
尤胭勾起嘴角,從包里掏出一沓子符,飛于半空之中。
那幾張符飛速旋轉,如同立起了一道符牆,將鬼奴困在了其中。
鬼奴憤怒大吼,想要沖出符牆,可是卻屢次被彈了回來。
尤胭咬牙伸出食指中指,立于額前,用力地撐著這道符牆。
她靈力耗費太多,不知道能困這鬼奴多久。
鬼奴還在橫沖直撞地闖著,尤胭喉嚨一癢,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鬼奴似乎是看出她目前的外強中干,奮力一撞,還真把那符牆撞出了一個口子。
尤胭眉目一凜,掏出一張空白符沾上了自己嘴邊的血,飛到了符牆之中。
剛剛被鬼奴撞出的口子,瞬間被填補上了。
鬼奴冷笑著,滿是黑瞳孔的眼楮緩緩閉上,一字一句道,“主人,有令,格殺,勿論!”
言罷,他猛地睜開眼楮,左手硬如鋼刀的爪子伸向那符牆,嘶吼著扯開了符牆中的一張符 。
轟的一聲。
符牆如同爆炸開來,化為點點金光。
尤胭扯起嘴角,心道果然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