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神座!
唐簡嚇壞了。
他這才明白,喝酒多麼危險。
現在都不知道,暈倒後出什麼事了!
回想那時,他懷疑根本不是夢……
因為,安夫人的神色。
跟之前有很大出入。
她頭發凌亂,身上蒸過般布滿了汗!
甚至是透出一種濃郁的胭脂香。
她不是剛剛洗過澡了嗎?
為什麼通體細汗淋灕?
而且,看起來剛剛系上了綢帶。
那根柔軟的帶子怎麼敞開了?
當然,作為一個愣頭小子。
他並不明白這代表什麼。
關鍵是她曖昧的話意……噢天!
算了,現在也顧不上想這些了。
就算安夫人趁自己暈厥的時候。
悄悄做了什麼不雅的事。
這樣自己就當作報仇了吧。
這可比朝安龍語豎中指更爽呢!
他奇怪,安家為啥不弄死自己。
真像安夫人所說的那樣。
就算捅出去也沒人相信嗎?
他明白,事情並非如她說的那麼膽大放肆。
比如跟安龍語一起行動的同黨,就全都消失了。
看得出來,浴室里的安夫人一直試圖用美貌臣服他。
這間接說明,她想將自己變成一枚完全受控的棋子。
他才不相信,這個高貴的美人。
之前一直對自己垂涎三尺呢。
因為拋出神殿時,急速墜落被星火燎燒。
他身上還有新舊交替的黑痂,頗為猙獰。
她端著酒剛出來時,神色有點僵硬。
他能清晰感受,她對自己本能的抗拒。
至于,她什麼時候真正接受自己……
唐簡不清楚、他還稚嫩著呢。
這一切都說明,她怕真相被人揭露。
可是,為什麼就縱容自己活著呢?
他們明明有很多機會殺死自己。
為什麼不直接這樣做?
換成自己來想。
不是殺掉他,就一勞永逸的絕除後患嗎?
沉吟了一會,唐簡想起丁赴義、靈光一閃。
莫非……他們不敢殺死自己,是丁將軍的原因?
雖然,安夫人一直用各種方式。
想挑撥自己跟丁赴義的關系。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丁赴義礙著她們了。
那麼,安夫人肯定不會酸溜溜的提起將軍。
畢竟,他可是皇室護衛主事。
不過,這個想法讓唐簡略微感覺有點理虧。
就算丁赴義的身份,讓安家足夠重視。
但他離開雅安己久,也算個外地人了。
將軍總會離開,或者來之前都有機會。
而且,最有機會下手的時間,就是打完擂台。
當時的情景眾所周知,以安龍語的強大傷害力。
自己就算獲勝,但重傷致死簡直沒任何破綻。
事後,哪怕是丁赴義親自解剖。
自己內髒的傷勢,也足以令他信服。
關鍵是,安家有著無數武修高手。
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這一點。
奇跡就是……
安家人竟然放棄了這個唾手可得的機會。
並且,將傷重的自己給送回來以後。
附贈給了自己,安家上等的傷藥!
這個疑竇,令唐簡百思不得其解;
他完全弄不明白,到底誰在保護自己。
又或者,某個讓安家忌憚的勢力?
如果不是丁赴義。
那麼,還會有誰呢?
丁赴義的佔星官朋友沒錯。
雅安確實有誰瞞著皇庭有驚天秘密。
唐簡甚至懷疑,操縱這些的就是安家……
但安士杰父子智商,仿佛又略有欠缺。
莫非,是那個美麗到令人迷亂的安夫人嗎?
唐簡再次浮起驚悚……如果這個人真是她。
這種美麗的對手,足以讓他心驚肉跳。
菲婭安靜之後,馬車里就完全安靜下來了。
她靜靜偎著自己,倒是老實下來了。
四下只剩下馬蹄的清脆踢響,一聲一聲。
ya市政很不錯,這一點歸功于金大人的努力。
其實,金明爵的為人和口碑還算不錯。
整個市區都鋪上了平整的石板。
就算下雨,也不會弄濕貴族婦人的鞋子。
唐簡在沉吟,菲婭就靜靜的靠著他。
之前的嫌棄,早替換成好奇了。
天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直到她支起身子,抬手撩起車簾。
就這樣朝著昏暗的外面,打量了一會。
“應該是快到了,虧得還算平安。“
菲婭懶洋洋的說著。
果然,在車夫的喝斥之下。
馬蹄聲漸漸的緩慢,最終停了。
菲婭溫柔的將唐簡的頭罩取了下來。
“公子,您到家了。”
“我不送您了,都怪你……真累。“
她說著,熟練的將頭罩塞進裙子。
一邊夾緊了腿,免得丟掉。
看這情景,下回還得用呢。
唐簡睜開眼楮,深吸一口氣。
這一次,誰也沒法干擾到他。
他一路傾听,終于明白了路徑。
他知道,安夫人讓自己去的地方是哪兒。
如果沒錯……應該是鎮上最大的浴室。
這不,那就是安家自己開的。
想不到安夫人竟然用來干這個……
不過,他倒還沒被人體炸彈弄到糊涂。
因為還能正常思考……
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安夫人肯定沒少在里面接待自己這種客人。
想起這一點,唐簡竟然有點妒嫉起來。
這很不玄學……老子不是復仇去的嗎?
在準備下車時,菲婭飛快湊近他耳朵。
她小聲說“我的房間你知道,注意口袋!“
唐簡一摸口袋,竟然發現一把純銅鑰匙。
它早被人捂得溫熱,正靜靜躺在里面呢。
馬車啟動,伴隨著清脆的蹄聲,漸漸遠去了。
唐簡握著那柄錚亮泛黃的鑰匙,搖頭苦笑。
最初,他本能的想將它扔掉。
猶豫良久,終于還是放棄了。
或許會有用呢。
就算不想半夜三更到女僕房間去。
但一條純銅鑰匙,扔了真可惜。
這玩意挺沉,都能打一把剪子了。
回到家,久候的母親驚喜交加。
顯然,她為兒子安然無恙而愉快。
果然,隨後她就開始詢問唐簡了。
問他為什麼莫名其妙消失那麼久的事。
唐簡當然不敢說真話。
他用應付丁赴義的謊言,糊弄起老娘來。
至于對他修為的狐疑,理由就更離奇了;
“是這樣,地窖年代久遠,這不又沒東西吃嗎?”
“我就想翻一翻,能不能找點東西填肚子……嗨!”
“你還別說,真找出個丹藥般的玩意呢!”
當時,他們正在吃著晚飯。
講真,人家唐簡也不容易。
去安家付出那麼大的體力干活。
流大汗出大力,不多吃點哪行啊?
于是,他扒著飯,含含糊糊的哼哼
“我感覺那東西吃不死人……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