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與誓之境!
營地中。
“嗯?”納維斯詫異的看向一旁。
只見海蜇、苦酒、狼伍德、奎明從外面走了回來,身上帶血。
“怎麼回事?你們去干什麼了?”
狼伍德掏了掏耳朵,為了不浪費水源,他只是簡單的用沙土清洗了胳膊,然而這根本無法掩蓋血跡。
听到納維斯說話,狼伍德正準備開口,一旁的奎明上前一步,沖到納維斯的跟前指著維羅大聲開口道“是他!是這個混蛋擅自脫離隊伍,要不是苦酒和狼伍德先生及時趕到,我們可能就會因為這個混蛋招來成群的盲虎!知道盲虎嗎?那可是……”
啪!
納維斯的巴掌太快了,奎明根本反應不過來就被這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什麼啊……不是和你說過嘛……你很吵啊!”納維斯皺著眉頭,扇完巴掌之後嫌惡的收回了手。
被這一巴掌扇過後,奎明卻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眼中的陰沉全都消失不見,愣愣的坐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臉,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呆滯。
納維斯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他看了眼一旁帶血的三人,視線在海蜇身上停留片刻後說道“這一看就是你想報復人家海蜇,被狼伍德和苦酒給救了嘛,我說,你好歹是個城主的兒子,氣量有必要這麼小嘛?”
听完這句話,奎明眼中的最後一絲神采也褪去了。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只在一瞬之間。
他,漁港城主的兒子,年輕的b級佣兵。
哭出了聲。
此刻的奎明就像一個委屈的孩子,無助的坐在地上,嚎啕的哭聲蓋過了四周的風聲,可圍觀的人依舊沒有一個替他說話的。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啊,在漁港,哪怕是最無助的時候,身邊都至少會有哥哥在陪著他,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站在他這邊的都沒有。
他奎明做錯了什麼啊。
就算是出發前的挑釁,他也話都沒說完啊。被扇了那麼多巴掌,他生氣不應該嘛!
就算那個維羅還是海洛爾弗還是納維斯是傳奇小說中的主角,那起碼也要等反派把該裝的逼都裝完了再對反派下手吧!
一旁的陌刀見此,搖著頭嘆了口氣,鑽進了帳篷里。
納維斯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他撓了撓太陽穴,繞算是他,此時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這……這是干嘛?
我還要繼續扇他嗎?
懵了。
事實上,懵的不只是他。就算是剛剛差點被殺的維羅,看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奎明,心中竟然也升起了一絲“難道錯的其實是我?”的錯覺。
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逐出了腦海,維羅跑到海洛爾弗身邊坐了下來。
“哥,你沒事吧?你這是……”海洛爾弗連忙湊了上來,關切的看向維羅胸口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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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盲虎就不是以力量著稱的荒獸,那時它攻擊的主要目標也不是維羅,再加上維羅還穿了皮甲,此時被苦酒用特制的藥物處理過之後已經近乎痊愈了,連應急制劑都省了。
奎明的哭聲越來越無助,眼見著眾人都不知道怎麼辦,一道身影來到了奎明的身邊。
“好了,別哭啦,來,喝點蜂蜜水。”霍華德蹲下,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輕輕拍打著奎明的後背,安慰道“不就是被人欺負了嘛,沒事,咱們可是堂堂的b級佣兵,男子漢還會害怕這種事情嗎?”
一旁的納維斯嘴角抽動,他搖了搖頭,捂著臉走了。
看老叔這一幅哄孩子的語氣,納維斯生怕等會氛圍到那了老叔會拉著他讓他給奎明道歉,然後把兩人的手強行拉到一起說什麼“好了,以後就是好朋友了”……
雖然感覺不太可能,但這種強烈的既視感還是讓納維斯決定先溜為妙。
奎明抽泣著止住了哭聲,他看向霍華德。
這一刻,他覺得霍華德的身後有光,蒼老的身影已經高大到和他的哥哥一樣了。
他再也承受不住,一頭撲到了霍華德先生的懷里,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以後……(抽泣聲)以後再也不欺負人了!啊……!”
狼伍德撓了撓頭發,眼神無奈的瞥向了一邊。
……
“好了,別哭啦,來,喝點蜂蜜水吧……”
“嗯……好……”
……
在篝火旁烤了一會火、吃了一些應急食品後,眾人就紛紛鑽到帳篷里了。
“納維斯,你記得安排好守夜。”
“知道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納維斯擺了擺手,眼神很不耐煩,“克羅恩,今晚上可別偷偷睡著了。”
“放心啦老大,我做事你知道的,穩得很!”克羅恩拍了拍自己胸前的皮甲,朗聲道。
“那我先去睡了,朗姆,你別忘了和克羅恩換班。”
“放心,我要是起不來的話,就讓克羅恩用冷水把我澆醒。”
“嘿,想偷偷喝水是吧?想的倒美,看在老大的份上,我頂多把你呲醒!”克羅恩笑道。
“哈哈哈哈……”
看著互相打鬧的獾獸佣兵團,納維斯那冷著的臉也不禁露出了一閃即逝的笑容。他轉過身,在一陣大笑聲中鑽進了自己的帳篷。
“好了,都別熬夜了,養足精神,明天還有好多路要趕!”
……
納維斯安排的守夜制度只安排了獾獸佣兵團的自己人,先前陌刀擔心是漏了獨立佣兵,還特意去找過納維斯,但是被納維斯不耐煩的趕走了。
是獾獸佣兵團發了善心,只讓自己人守夜嗎?還是說納維斯謹慎,只相信自己人?
不能排除確實有這種可能。但謹慎的陌刀還是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也派一個人和獾獸一起守夜。
本來今天該是維羅的,但由于他受了傷,就改成了苦酒和狼伍德。
“小海,我出去這段時間有發生過什麼嗎?”帳篷里,維羅向海洛爾弗問道。
“啊,倒是沒有。”海洛爾弗一邊整理著行李一邊回道。
他現在第一次出任務的興奮勁還沒過呢,無論什麼事情都恨不得重復做個三四遍。
就像是這行李,明明今天白天都沒有如何取用,行李也算不上亂,海洛爾弗還是得一個一個的拿出來檢查一遍再重新放回去。
“小海,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納維斯有點奇怪。”
“啊?沒有啊。我感覺他雖然一直擺著張臭臉,但是人還蠻好的,幫了咱們不少忙呢。”
“就是因為擺著張臭臉才奇怪啊……”維羅用手撫摸著下巴,“按照霍華德先生說的,這趟任務可是為了給他晉升s級刷記錄的……就算脾氣再不好也不會一整天都冷著臉,笑都不笑的吧……”
“這也沒什麼吧。”海洛爾弗撓了撓頭,“我有時候也會連續好幾天都心情不好,納維斯先生管著這麼大一個佣兵團呢,有很多煩心事也很正常的吧?”
維羅苦想了好一陣,但實在沒什麼頭緒,只好作罷。
“睡吧,都走了一天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