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密室內,早就亂成一鍋粥。
任霄進入其中,便看見彩衣渾身冒著黑氣,拳腳並用,將她那些師姐妹打飛。
沒有任何一人是她的一合之敵,拳腳踫到即飛,縱使八人輪番上陣,也只能勉強拖延住彩衣強闖出來的步伐。
輪轉不息的陣法被掌門令關閉一剎。
彩衣似乎是感應到外面那邪姬死去之時,遺留下來的滔天魔氣,霎時雄性大發。
尖嘯一聲,手足落地,像是一只野獸一般奔跑,朝著門外奔來。
任霄回身,將趕來的白敏兒拉開,狂吸一大口氣,隨後吐出。
冰凍吐息!
寒流似乎將空氣都給凍結。
那彌漫擴散的魔氣,迅速凝結冰晶,構建成一道厚厚的冰牆。
身側,那彩衣無視兩人,正準備沖向那充滿大半個空間的魔氣。
見到這一幕,瞬間發狂。
握起拳頭,襲向任霄。
在旁人眼中,這速度迅捷如雷霆,就連白敏兒也沒來得阻止。
可落在任霄眼中,這速度比之蝸牛還要慢上許多。
不過,在彩衣築基後期這個境界,這種速度還是可圈可點的。
正所謂,黑化強三倍,洗白弱三分。
恐怕,目前就連負傷的白敏兒都有點難以壓制這魔化的彩衣。
隨手抓住彩衣的拳頭,任霄側踏一步,迅速繞到彩衣身後,左手環住其腰身,限制其行動。
正欲要使用馬符咒的力量,看看能否緩解其魔化狀態。
“別打暈她,要是彩衣的意識昏迷了,身體真就要被那七星魔女鳩佔鵲巢了。”白敏兒提醒一句。
“我只是想用驅魔的手段,就像那天救治村民一般。”
話罷!任霄動用馬符咒的力量。
結果很糟,沒有半分作用。
馬符咒作為驅散體內一切異常的外力的神器。
可是彩衣本就是魔君女兒,她本身就是魔,那份力量就是她的。
若是強行驅散,人性一面可能會被視若外力,衍生出來的第二人格被驅散。
那到時就真的徹底沒救了。
任霄趕緊收回符咒力量。
這回該怎麼辦呢?
身側投以關心的白敏兒,見此模樣,臉色更加煞白。
心慌意亂之中,她還不忘記對自家師妹吩咐道︰“找東西把彩衣綁起來。”
話落!轉頭一看,真言套索已經把彩衣綁得嚴嚴實實。
白敏兒︰“……”
“大師姐,現在怎麼辦?”那群女修圍了上來,幾乎是人人負傷。
雖說彩衣魔性和人性處于意識相爭的時期,無法動用殺傷手段。
可光憑手腳,就已經夠她們喝一壺的了。
“現在有兩個辦法,一是只能在魔化之前把彩衣殺了,現在的邪姬死了,彩衣就算死了,身上那魔氣也不會引發什麼異常後果。”
“二就是只能嘗試師父仙逝前的辦法,找個極陽之人,與彩衣圓房,驅除身上的魔性。”
說到這里,諸位女修齊齊注視向任霄,只見他在虛空點著什麼。
任霄此時正在查看著任務獎勵,並未注意到其余人的視線。
【宿主︰任霄】
【血脈︰白銀超人(開發程度12%)】
【當前能力︰鋼鐵之軀(覺醒)……超級視力(覺醒),超級听力(覺醒),冰凍吐息(覺醒)】
【道具︰白銀超人血脈針劑(已使用)……,混元神交訣(功法)】
【任務一︰娶親(進行中)】
【任務二︰生子(進行中)】
【任務三︰擊殺千年邪姬(已完成)】
任務已經完成,證明邪姬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且,這次的任務獎勵,不僅將差不多11.5%的血脈開發程度,直接沖破12%這個關卡,還贈送了一本功法。
先前的天仙決,任霄都沒空修煉,這努力修煉得來的結果,還不如給血脈多曬一下太陽。
即便只要畫個一兩天時間修煉,他就能連跨兩個大境界。
任霄都懶得去弄。
更別談還要轉修其他功法。
隨意掃了一眼。
咦,這功法的插圖怎麼滿是馬賽克啊?
還有這種練功姿勢?嘶~好厲害!
正欲要深入研究一下,思緒便被旁邊的女修給打斷了。
“喂,你在傻笑什麼?”
白敏兒探頭往著任霄手中驟然出現的古籍一瞧,當看清上面的內容時,目光霎時變得很是古怪。
剛才見過群魔亂舞大場面,她的心理防線確實高了不少。
任霄合上書籍,道︰“沒有,我只是想到一些開心的事情,對了,你們剛才在說些什麼?”
白敏兒目光古怪地盯著旁邊的任霄。
隨後,才將剛才的事情解釋一遍。
再怎麼樣,她們還是偏向于不殺彩衣的選項。
**便**吧!總比死亡要好上太多了。
白敏兒輕蹙柔眉道︰“我們現在得快點找到一個極陽出生的男人,修為還要高一點,否則根本扛不住彩衣身上的魔氣。”
“那我就勉強為正義犧牲一下。”
任霄擺出一副為難的嘴臉,看得周圍人都幾乎想要揍他一頓。
尤其是白敏兒,她感覺自己的情緒越來越控制不住。
看著旁邊男人丑惡嘴臉,體內枯竭法力又開始迅速攀升。
旁人同樣憤憤不平,可又無可奈何。
羽化峰微波派隱世百年,在正邪兩道都沒有人脈,哪里認識什麼極陽修士。
而且修為還要能壓制住彩衣,否則可能得血濺當場。
再者,敢趟這渾水之人,也並無多少,修煉至金丹之人,若不是真到絕境,斷然不可能用自身性命冒險。
尤其是用來救一個毫無瓜葛之人。
況且,對于修行中人而言,生辰八字是事關性命大事,絕不可能被人知曉。
暴露出是極陽出世,那基本和暴露生辰八字無疑。
這也就是白敏兒始終不相信,任霄說自己是極陽之人的原因。
可是現在,基本上就只有相信眼前這人了。
白敏兒抱起被捆成毛毛蟲的彩衣。
面前便開啟一個維度之門。
直通宗門寢居的建築群。
白敏兒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任霄,大踏步跨過維度之門。
處在面前的,正是彩衣所居住的房間。
這混蛋,看來已經是圖謀已久,居然如此熟絡。
雖心生不滿,但白敏兒還是咬牙,將被捆住的彩衣遞到任霄懷中。
“師妹,別怪我,我答應過師傅,要讓你好好活下去的。”
白敏兒都能想象到,等彩衣清醒以後,會多麼恨自己把她交給這樣一個壞蛋了。
隨後,白敏兒推著任霄︰“進去啊!你還在這里愣著干嘛?讓你得償所願了。”
其余的女修,半句話也沒有說。
就這麼注視著任霄,然後便听見他開口道︰“其實吧!我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