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金碧輝煌的大殿內。
身著龍袍的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面容莊重,目光如炬。
本來文武百官,應該身著朝服,分列兩側。
然而此時,只有零丁幾個大臣,列于殿下。
“幾位愛卿,其余人呢?怎麼都不來上朝,難不成要造反?”皇帝厲聲大喝。
此種情景,諸朝歷代,聞所未聞。
若是傳出,他這個皇帝,就要成為青史笑柄了。
大臣們面面相覷,有的露出錯愕之色,有的則是疑惑和不解。
“來人,來人,傳朕命令……”皇帝正欲要派人去抓拿那些未來上朝之人。
殿外,卻在此時走進來一個白袍青年。
周遭侍衛,對此人視若無睹,竟然放縱其自由進入。
來人便是任霄,他也未曾想到,皇帝老兒所在的都城,居然與慈航大殿位于同座城池。
兩地相隔不過十數里地。
昨夜城外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這皇帝居然沒有半分察覺。
都城內,到時有人在討論慈航大殿那附近地界昨夜的動靜。
不過,大部分言論,都是認為是普渡法師在施法除妖,並未多想。
任霄目光落向龍椅上的皇帝。
也只是兩只眼一個鼻子一張嘴巴,沒有三頭六臂,實打實的普通人。
甚至,顏值還不如普通人。
冒犯的打量目光,很快就引起大臣的不悅,平民見天子,不跪下磕頭,就犯了大不敬之罪。
更別提是這樣直勾勾地看著。
至于那迷惑守衛的手段,身為聊齋世界的名臣將相,誰家沒有養幾個法師。
不過區區障眼法罷了,不值一提。
大臣們紛紛上前,帶著憤怒和不滿,斥責道︰“你是何人?私闖朝堂,該當何罪?”
皇帝眉頭微皺,但並未失態,他揮手示意大臣們退下,然後沉聲問道︰“汝乃何人?為何擅闖朝堂?”
“你就是大夏國的皇帝?”任霄問出一句廢話。
未等其回答,他繼續開口道︰“你不用等那些人了,他們全被普渡慈航吃了。”
皇帝目光一凝,臉上出現一抹譏諷,他轉向身邊的大臣們,問道︰“諸位愛卿,你們對此事有何看法?”
普渡慈航法師是大神通者。
天佑大夏,是上天派遣前來相助的法師。
趁著普渡慈航法師雲游惠澤天下,跑來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那可是真佛降世。
皇帝想到這里,就想笑。
大臣們齊聲應諾。
一位大臣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陛下,此人擅闖朝堂,實屬大不敬。臣建議,可令有司詳查其事,若真有駭事,當依法處置;若無實據,則依律懲處。”
另一位大臣則滿臉殺意︰“陛下,此人擅闖朝堂,已犯重罪,若不嚴懲,恐生效仿。臣以為,應立即將其拿下,賞他兩百大板,再交由刑部審問。”
“朕听聞民聲,乃是天子之責。”皇帝想都沒想,便一拍龍椅把手,憤恨道︰“可此僚所言之事,盡皆是笑話,來人,推出去處斬。”
皇帝高喊著說道。
門外的侍衛沒有半點反應。
“傻逼,有你當皇帝,怪不得天下會變成這個樣子。”
任霄一步踏出,頃刻來到皇帝身後。
一腳踢出,以黃金築成的龍椅,連帶著皇帝滾落高台。
別的皇帝都是用木貼金箔,這貨倒好,直接用的是純金的。
起碼幾噸重。
也不知道是狗皇帝運氣好,還是真有什麼莫名氣運護佑,帶著龍椅滾了十幾米遠,居然只是受了些皮肉傷。
那些大臣高呼著“賊人大膽”之類的話。
同時將被嚇得六神無主,從龍椅縫隙狼狽爬出來的皇帝,攙扶起來。
幾人,仰頭看著站在金鑾殿上的冷面男子,心生膽顫。
……
傅天仇滿臉愁容,望著天空,唉聲嘆氣︰“任法師,他不會真的去把聖上給抓過來吧!”
旁邊的左千戶,听聞此言,一臉憤恨不平。
怒聲道︰“他要是敢對陛下不敬,那我拼了這條性命,也要𥕜衛陛下的尊嚴。”
旁邊拿著枝條,在地上畫圈的傅月池。
听到這話,她不屑譏笑道︰“就你?你能怎麼樣?”
“難不成是濺他一身血?”
“你……”左千戶下意識把手放在刀把上。
不過,很快就松開了。
這傅天仇的女兒說話雖然難听,但是卻不無道理。
他們還真的不能對任霄怎麼樣,恐怕把手上的刀劍都砍爛了,還殺不死那個恐怖的家伙。
見雙方起沖突,傅天仇轉向傅月池,呵斥道︰“月池,休得無禮,左千戶是你的長輩……”
在這個世道。
雖說傅月池的性格是偏向于調皮彪悍那種,但是對于父親的話,她還是不敢反駁。
只能低下頭,嘀咕道︰“我說得有錯嗎?”
“以任前輩的性格,那搞得民不聊生的皇帝,恐怕沒有什麼好下場。”
傅天仇聞听此言,瞬間大怒。“月池你休得胡言,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妄語聖上,你這是想讓我們傅家被誅九族?”
話罷!他抬掌就要扇傅月池一巴掌。
婦人不懂朝廷之事,單憑這句話,要是傳到皇帝的耳中,那他們傅家肯定要被抄家。
傅清風攔在傅月池身前。
可傅天仇的怒氣,可不是三兩句勸解就能平息的。
正欲強行動手。
只見天穹氣浪炸開,一直延續至眾人頂上。
隨後,音障聲接踵而至。
轟隆一聲巨響,一道身影落在地面,掀起重重塵浪。
一陣咳嗽聲響起。
眾人只見任霄,手中提著一身著龍袍的人,悠哉飄蕩出煙塵區域。
“皇上。”
“陛下。”
“聖上。”
除去傅家兩姐妹,其余人都立馬圍了上來。
鏘啷——
拔刀聲不斷,寒光閃過任霄的面龐。
頃刻間就被包圍起來。
“任霄,你還不快放了陛下!”
“聖上,你沒有事情吧!”
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任霄松開手,提著的皇帝便掉在地上。
咳嗽聲又大了幾分。
驟然的動作,嚇得左千戶的手下,手上的刀兵不穩,甚至有幾個差點就要轉身逃跑了。
別看那懸浮著的青年,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
剛才那番開天闢地的模樣,可是牢牢印在他們的腦海當中。
光是站在那里,他們就覺得這人強得可怕,滿滿的壓迫感。
對這種人兵刃相向,這不是茅廁里打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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