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好，書生壞！
小貓搖頭，她就是單純想喊他。
紫陽也不說什麼，過一會兒她又喊，他接著應。
“夫君。”小貓嗓音又軟又糯，一聲聲喊到他心坎里。
“嗯。”紫陽不是那種得了好處會到處䱇瑟，到處炫耀的性子。
可他真的忍不住。
勾起的嘴角，比什麼都難壓。
“夫君。”臻臻見他高興，喊得更歡。
貓尾巴現出形來，朝著他打轉。
“你是貓還是狗啊？”紫陽也不吃飯了，擱了筷子，揉弄她細長的白尾。
“夫君。”她被摸得舒服，眼眸眯起，往他懷里撞。
這一回，紫陽還沒應，有人先受不了。
清風拍桌而起，把圓曦飯碗丟樹根下，大喊“這飯我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圓曦“？”
你打不過道爺就來欺負和尚？
甦夢白“？”
這飯是他燒的啊！狗師兄！
近一個月來，一家人唯一整整齊齊的這頓早飯，就這樣不歡而散。
最後還能吃得下飯的，只有甦夢白和臻臻。
“藥膳好吃嗎？”甦夢白本來不饞，但臻臻吃得太香了。
“嗯。”臻臻頭直點，下巴幾乎點進碗里。
“給我來一勺。”甦夢白還是最喜歡跟臻臻相處。
“好。”臻臻把自己沒踫過那部分給甦夢白。
“確實比我做的好吃。”甦夢白贊嘆。
“嘿嘿。”臻臻想到紫陽是她的，高興得想遍地打滾兒。
“瞧你那沒出息樣子。”她高興，甦夢白也替她高興，高興之余又禁不住好奇，“這幾天，你們倆都干什麼了，也不管管我，我師兄差點把我餓死。”
“清風怎麼能這麼對你！”臻臻听話從來只听後半句。
“唉，不怪我師兄，身為師弟，我確實太對不起他了。”甦夢白想到自己剛才那句話，又有在臻臻這給自家師兄潑髒水嫌疑，連忙岔開話題，“問你呢，你們倆這些天都在忙什麼？”
臻臻想了一下，然後臉紅了。
“他，嗯，我，嗯。”她說不出來，“你會搜魂術嗎？要不你搜我的魂，自己看？”
“不了不了不了。”甦夢白連連擺手。
先不說他根本不會搜魂術。
就算會，他也不敢對臻臻用。
就算用，他也不敢看吶！
就臻臻這表情，他就大概能猜到……這種閨房趣事，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那三個，他誰也得罪不起。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
甦夢白不想听了，臻臻卻被他勾起分享欲。
不是分享那種事情的欲望，是很疑惑那種。
“甦夢白。”臻臻問他，“你知不知道，什麼人，能毫無經驗，但經驗豐富的？”
甦夢白“？”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問什麼？
還沒畢業但有二十年工作經驗是吧？
“就是，就是那種。”臻臻看他听不懂，就把紫陽技巧高超，隨便兩下就把她弄得要死要活的事情，給甦夢白細說了下。
甦夢白想捂耳朵，但又真的很好奇，技巧得多高超，才能把這麼單純質樸的貓貓，勾得五天五夜舍不得下床。
說得他都想試試……啊呸呸呸！大不敬警告！
“你說。”臻臻很迷惑，“他一個從小在山上長大的道士，到底是怎麼，能，這麼會的啊？”
她倒是沒懷疑紫陽說為她守身如玉的話是假。
就是單純想不通。
“你沒問他？”
“問了，他沒說。”臻臻想了下，“也不是沒說，好像是我沒回答想知道，他才沒說的。”
“這樣啊，其實也不是隱秘。”甦夢白能猜到緣由。
“你知道？”臻臻疑惑。
“嗯。”甦夢白問她，“貓貓听過房中術嗎？”
臻臻搖頭，眼神茫然。
“啊就是專門研究那種事情的一門方術，這東西，以前就是他們道門搞出來的，他會這個，也不奇怪。”甦夢白還有話沒說。
按紫陽那清心寡欲的性子，應該不會主動去學房中術。
怕不是為了貓貓臨時惡補的功課。
“這樣。”臻臻似懂非懂，“這東西，很好學嗎？”
要好學的話，她也背著紫陽，偷偷努力，然後驚艷他？
甦夢白不知道她腦子亂想，只當她還是在懷疑紫陽初學，卻能如此精通。
想了想，告訴她“這世上，人和人是不一樣，對極少部分人來說，一法通，萬法通，很多東西雖然做不到一看就會，一試就上手還是不難的。”
“哇。”臻臻驚嘆，而後又狐疑，“你怎麼知道不難？”
甦夢白聞言一笑，指了指自己，道“因為區區在下，也在那極少部分人里啊。”
臻臻呆住。
好半天才想起甦夢白當年那份，連自己都覺得驚艷的科考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