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好,書生壞!
也不知道那朵花當時,是否也像她此時一般,被寵得有恃無恐。
“你抱得太緊啦。”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紫陽稍微松了松,但仍抱著她。
“道長。”臻臻賊心不死。
小手慢慢往那里遷徙。
這一次,他沒有凶她。
只是很溫柔說“還不可以。”
“喵?”臻臻懷疑他們倆是不是角色互換了。
這種事,哪有男人一直說不可以的?
紫陽解釋“今天日子不好。”
臻臻“?”
什麼東西?
“做那種事,還要挑日子?”臻臻不記得圓曦他們有這麼麻煩過。
“嗯。”紫陽很確定。
“哦。”好吧,臻臻都听他的,只是不懂,“每次都要挑嗎?”
“那倒不用。”紫陽說,“但是第一次必須要是好日子。”
“那什麼時候是好日子?”小貓有點兒等不及。
“我明天算算。”他倒是不急。
那麼長的時間都等過來了,再等一等,又有什麼。
“現在就算。”小貓希望明天就是好日子。
“好。”他都依著她。
小貓眼眸亮閃閃,盯著他。
他啞然失笑。
她親他。
笑一次就親一下。
紫陽被她撩得靜不下心。
“再過兩日。”他到底算出來了,“那天,日子極好。”
“這麼久?”小貓喝湯都等不到涼的急性子,“你有沒有什麼能叫人昏睡過去的丹藥,給我來一顆,我現在就睡,到日子你再叫我。”
“有。”紫陽笑著道,“但不給你吃。”
小貓垮著臉。
紫陽翻身,讓她騎上來,哄著她親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叫她沒力氣鬧,淺淺睡過去。
這世上的覺,是有限的。
有人睡了,就會有人睡不著。
清風就睡不著。
他想小蠢貓了。
紫陽那一劍捅出的窟窿還沒修復,他行走都困難。
好久沒用過的秘術再啟。
直奔正屋。
正屋是空的。
秘術拐了個彎兒,奔著東廂房去。
紫陽正賞著懷里小貓絕美睡顏,忽覺陣法異動。
挑眉。
抬手。
秘術死在臻臻一米外。
“嚶。”懷中小貓動了動。
“怎麼了。”眼眸未睜,聲音迷糊,可愛極了。
“一只煩人的小蟲子。”紫陽揉了揉她粉嫩的臉,安撫她,“已經被我捏死了,沒事兒,睡吧。”
怕清風還不死心,再吵到她,紫陽順手掐了個飛劍訣,沿著秘術來時的痕跡追去。
感知到秘術斷開聯系那剎,煩人的小蟲子——清風暗道不好,忙再捏秘術,企圖遮蔽自身所在痕跡。
但到底受傷太重。
遮掩痕跡的秘術又極費心力。
等秘術成型,為時已晚。
紫陽的飛劍破空而來,往他胸口窟窿穿過,炸開。
“噗——”
大口鮮血噴出。
清風用最後的意識,朝空豎了個中指。
等待的日子總是很漫長。
哪怕只有短短兩天。
對臻臻來說,這四年恐怕都不及這兩日來得長。
她看不進書,也學不了術法。
吃飯都不專心。
一顆心只往紫陽身上撲。
他走到哪她跟到哪。
捉鬼跟著,捉妖也跟著。
紫陽御劍極快,她跟不上,掐著半生不熟的道法,咬牙追。
妖邪作祟的地方,往往偏僻,環境也差,她被嬌寵慣了,邊哭邊罵,但就是不走。
紫陽開始還笑,後來只有心疼。
如果愛一個人要吃這麼多苦,那他寧願小貓永遠只做那天真無邪的瑞獸。
“我可以的。”她一遍遍練那些生疏的術法,“你不要趕我走,我不會拖後腿的。”
走路也練,睡覺也練。
她從前睡覺為了逃避修煉,如今為了修煉,連覺都不睡。
甚至吃飯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掐出術法來。
把甦夢白嚇到好幾次。
“你魔怔了。”他如此評價突然變努力的臻臻。
“才沒有。”臻臻收了術法,接著吃飯。
見說不通她,甦夢白又求助紫陽“你也不管管她。”
紫陽也想管,但他發現這樣,能分散小貓注意力,不讓等待變得難熬,也就隨她去了。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對她太過放縱麼?”紫陽說,“她現在這樣,不正合你意?”
甦夢白想了想,發現紫陽說得有理。
但他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還沒想好怎麼反駁,臻臻忽然抬起頭來,看著紫陽。
“道長什麼時候,不自稱貧道的?”
紫陽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怔了怔,沒回答,反問“怎麼了?”
“是什麼時候?”她想知道答案。
給她答案的是甦夢白。
甦夢白說“是我師兄找過來那天。”
臻臻听了還沒什麼反應,紫陽卻十分驚恐。
“你這麼關注我干嘛?”他看甦夢白的眼神都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