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好，書生壞！
“沒吃什麼。”甦夢白想說你要餓了，這會兒去庫房和西廂房應該能吃到撐。
但他不敢。
他怕紫陽晚上回來也給他一劍。
“真的？”小貓不信。
“真的。”甦夢白嘆氣，“我要沐浴了，你埋完東西先去別的地方玩，等我沐浴完找你。”
“你找我？”臻臻恰好也有事想找他，她想找他借書，“我能去你書房玩嗎？”
貓貓不想看人寫的書，她想找找看，有沒有博學多才的貓也出書。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同類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了。
小貓天真想。
“嗯。”甦夢白把窗關了，開始脫衣服，“你好久沒跟著我念書了，之前教的都忘光了吧？”
小貓不想念書。
她只想去找書。
但甦夢白沒說可不可以。
她去扒他窗戶“可不可以嘛？”
“別！”甦夢白衣服脫一半，連忙過來把窗鎖上，“你別害我，怕了你了，你想干嘛？”
“去你書房。”
“可以，去，現在就去！”
“好 ！”小貓念了個平土咒，把包裹埋好，變回人身，開心往甦夢白書房方向去。
屋里，甦夢白松口氣，認真寬衣沐浴。
等他到書房，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臻臻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不知在想什麼，想得出神，連他進書房都沒察覺。
甦夢白把自己書房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哪里被弄亂——他以為她吵著要來自己書房玩，是想搗亂的。
“有心事啊？”在她對面坐下，甦夢白伸手想倒茶。
發現沒有。
又把手收回去。
臻臻才回神，捏著術法，給他搬出一整套茶具，又引來後院井水灌入茶壺。
引火術起，等水開就好。
“謝了。”甦夢白盯著火苗，又問一遍，“有心事？”
“嗯。”臻臻悶悶應了聲。
“能說？”甦夢白等水開有點兒無聊。
“能……吧？”
“能吧？”甦夢白笑，“那是能還是不能。”
不是能不能。
是臻臻不知道怎麼說比較好。
想了想。
臻臻問甦夢白“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道長喜歡我？”
甦夢白“？”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說什麼？
你隨便皺皺眉頭，紫陽真人就把那倆人大殺特殺，你還想怎麼做？
圓曦的命不是命，我家師兄的命也不是命嗎？
“你也沒辦法嗎？”沒有得到回答的臻臻有些失落。
她以為甦夢白活得通透，應該不像她這樣笨才是。
“原來你跟我一樣，都是笨蛋。”
“我……”甦夢白想罵人。
但良好的教養以及，自己心里一直是把她當嫂子來對待的。
甦夢白忍住了。
“你如果只是想讓他喜歡你的話。”他想了想，給了個標準答案，“你就把你的魅力，稍微收著點兒，應該，可能，大概，也是行不通的。”
“什麼？”臻臻滿臉茫然。
“我表達能力有問題嗎？”甦夢白听到水‘咕嘟’聲，忙掀蓋，把茶葉往里丟，再蓋上蓋，才看著臻臻，眼神認真道，“我說你要是只想讓他喜歡你，那八成是不可能了，他愛你已經愛到骨子里，跟草一樣不能自拔了。”
“是嗎？”臻臻听這番話跟平時听甦夢白上課沒什麼區別。
都像在听天書。
“我一點兒也沒覺得他有那麼愛我。”
“那你肯定有問題。”甦夢白嗅到茶香，連忙讓她關火。
“我有什麼問題？”臻臻不服氣，但還是掐印收回火法。
掐一遍，沒成。
掐兩遍，也沒成。
掐三遍……
臻臻生氣，拎起那壺茶，直接往火上澆。
甦夢白“……”
這很難評。
水滅火，乍看起來好像很正常。
但你不想給我喝，又何必走這個流程呢？
“你沒有問題。”甦夢白服了，“應該是紫陽出了問題。”
要不是紫陽那麼慣著這貓，這貓也不至于整四年，控火訣修得這稀爛。
“道長怎麼會有問題！”臻臻更不服氣了。
甦夢白“……”
他就不該嘴賤問她有沒有心事！
“好好好，是我有問題。”甦夢白頭痛，“你們倆都沒問題，是我，我，我他媽的能有什麼問題啊？”
“你眼瞎。”臻臻給他倒茶。
嗯？
居然還能剩半壺？
甦夢白頭不痛了。
“好好好，我眼瞎。”他端起茶，慢慢品。
“話說。”甦夢白還有點兒好奇，“你是怎麼感覺，嗯，他不喜歡你的？”
臻臻眨眨眼眸“他都不跟我做。”
“噗——”甦夢白剛喝下去一口茶全噴出來。
不是。
這種私密的事，真的是我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