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好,書生壞!
那天的早飯,林臻臻沒有出現。
但得到滿足的圓曦,吃得很高興。
“她呢?”紫陽吃不下去。
“誰?”圓曦明知故問。
早就有問題想問的甦夢白接話“貓貓啊,後來,嗯,你們倆,她真給你變貓了嗎?”
“你听到了?”圓曦笑得很邪惡。
紫陽臉色很不好看。
圓曦朝他看過去,挑眉笑“你也听到了?”
“貧道再問最後一遍。”紫陽的桃木劍蠢蠢欲動,“她人呢?”
圓曦不想跟他動手。
倒不是怕了他。
主要是怕動靜太大,吵著貪睡的貓兒。
“累壞了,歇著呢。”
春日遲遲,卉木萋萋。
院中一花一樹,都是幾人精挑細選。
春風一吹,花葉都萌發起來。
圓曦一邊慢慢吃著,一邊把盤中賣相好的吃食挑出來,擱置在空碗里,準備吃好後,回正屋里去投喂小貓。
見他動作,紫陽立即就懂了他心意。
也不作聲了。
只有沒得到答案的甦夢白,時不時看圓曦,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心里癢癢,如坐針氈,好不難受。
被他盯著瞧的圓曦還沒怎麼。
坐他身側的紫陽先受不了。
筷子一丟,白他一眼。
紫陽問“你痔瘡犯了?”
甦夢白大驚“你怎麼知道我有……?”
紫陽沒回答這個問題。
只是好奇“你說你這個痔瘡,是屬于林明月的,還是屬于你的?”
“當然是我的。”甦夢白很肯定。
“哦?”紫陽示意他細說。
“去年才長的。”甦夢白意簡言賅。
“哦……”紫陽還想說什麼,敲門聲響起。
甦夢白看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起身,一瘸一拐往大門方向去。
“你腿怎麼了?”圓曦這時候才發現甦夢白受了傷。
回答他的是紫陽“貧道揍的。”
“為什麼?”圓曦覺得這個家里,臭道士仇恨榜上,自己該是榜一才對。
“因為他嘴賤。”
“他嘴賤?所以你把他腿弄瘸了?”圓曦想不明白。
紫陽沒有給他解釋清楚的義務,安靜吃自己的飯。
一直到早飯吃完,甦夢白都沒有再回來。
紫陽和圓曦各有各的心事,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一個出門去抓自己的妖。
一個端著碗回了正屋,喂自己的貓。
被折騰了一夜的林臻臻,這時候還沒醒。
大概是忌憚圓曦亂來,她一直保持著人形入睡。
精致的眼眸闔著。
長長卷翹的睫毛垂落,在眼下覆出陰影。
圓曦沒有叫她。
任由她一覺睡到了晌午。
不是到晌午她就睡醒了。
是抓妖的紫陽回來,用一個驚天炸雷的消息,把她炸醒了。
“都城那邊傳過來的,說宰相死了。”
這消息實在太過……虛假。
一僧一道一貓沒誰敢信。
開玩笑!
那是清風誒!
能把紫陽和圓曦按地上摩擦三百遍的清風誒!
信這還不如信秦始皇沒死……
雖然都不信。
但他們仨很默契的,第一時間,什麼都沒想,直接找到了,消失一上午的甦夢白。
然後就是甦夢白親自下毒,把全家毒進縣城大藥堂的劇情。
這個男人甚至連自己都沒放過!
甦夢白因為吃得最多,還是中毒最深那個!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凡胎肉體。
本就腿瘸,又食物中毒,甦夢白在藥堂里住了整整半個月。
好起來後,回家接著投毒。
在林清風到來之前,家里苦甦夢白久矣。
最苦的就是林臻臻。
甦夢白燒的菜躲不過去就算了。
圓曦她也躲不過。
開了葷的和尚一發不可收拾,夜夜留宿……這個用詞好像有點兒奇怪?
反正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
圓曦纏她纏得要命。
本來她體弱,是撐不住這樣瘋狂做的。
但圓曦是個瘋子。
她體力不支,他就咬破舌尖喂她。
她面露疲態,他就劃破掌心喂她。
她……他就……
他瘋狂到讓林臻臻恐懼。
“寶貝兒。”
“求你了,別這樣……我害怕。”林臻臻是真害怕。
“我也怕。”圓曦說他也怕,但一雙眼眸仍是痴迷看她,“每次觸踫你的人形,我都覺得佛祖在凝視我。”
“那你還那麼……”小貓想不到合適的詞來打比方。
“是啊。”圓曦懂她意思,他解釋,“一想到佛祖在看著我們,我就覺得更刺激了。”
小貓無話可說。
圓曦還有話說“但是,我還是想不要那麼刺激,我想過點兒普普通通,平平淡淡,不破戒的日子,你就……”
“不听不听王八念經!”林臻臻捂上耳朵。
人和人可以,貓和貓可以。
林臻臻不想接他的話。
圓曦見她油鹽不進,便放棄了……言語上的溝通,選擇在體力上進行鞭撻。
床上,榻前,門口,屋檐。
這樣,那樣,奇怪姿勢。
黑夜,白天。
他不知道是在挑戰自己的上限。
還是在挑戰紫陽的下限。
對著她遍布紅痕的嬌軀,他好些遍,才勉強覺得盡興。
林臻臻滿目驚懼。
生怕他把自己榨干。
物理意義上,和生理意義上。
往往這時候,圓曦還會說句更嚇人的話,把她嚇得魂不附體。
圓曦說“我真想死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