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好,書生壞!
我沒想到,我們會在青樓里,一住就是三日。
畢竟換誰來,也很難想到,這群讀書人能這麼有錢,在青樓這種一寸光陰一寸金的地方開詩會就算了,還能開個沒歇沒完。
他們白天吟詩作對,晚上淫濕做懟。
日子過得好不瀟灑。
我們就慘了。
清風白天要去上班,晚上要教我術法。
清風不在的時候,圓曦時不時就會被魔氣控制,不是嚷著要超度甦夢白,就是嚷著要跟我雙修。
說起來,每次清風離開,都會把甦夢白交給圓曦,我有時候都懷疑,他心底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疼愛他的小師弟。
這個時候,紫陽就成了全場最忙那個。
護著甦夢白,我就要落入圓曦的魔爪。
護著我,甦夢白就會被圓曦物理超度。
顧頭不顧 不行。
顧 沒有頭更不行。
索性頭和 都不要了,直接上手揍圓曦這個大魔頭。
要不是揍人之前紫陽還記得設下結界,這青樓估計早給倆人拆沒了。
最閑的,大概就是甦夢白這個鬼了。
白天陽氣太過,他無精打采,只好睡覺。
紫陽和圓曦為他打得要死要活,他就睡覺。
我有時候都羨慕他的好命。
我就是死了當鬼,我也睡不著啊!
我隨時得關注林劍蘭動靜,還得順帶關注紫陽和圓曦的大戰,兩人打出火氣我得上場淨化。
清風回來我還要跟他學法術……總而言之,三天下來,我對林劍蘭的怨氣,比剛死的時候還重。
都是這狗東西的錯!
“盯了三天,你有什麼收獲?”清風今日下班早,坐到她身側,輕聲問她。
天還沒黑,甦夢白還沒醒。
紫陽和圓曦兩人身上都帶著傷,此刻都坐得很遠,在修行療傷。
清風第一天下班回來,看見兩人樣子,驚呆了。
第二天就習慣了。
到現在,是看都不看一眼了。
“唔。”我確實有些收獲,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清風。
有些事,我想自己一個人行動。
“看樣子是有收獲咯?”清風一眼看穿我的欲言又止,“說來听听。”
我低著貓貓頭,悶聲“可以不說嗎?”
他身子頓了下,溫柔的嗓音從上方飄下來,卻是意外的兩字。
清風說“可以。”
我詫異抬頭。
他笑著摸了摸我,沒有多說什麼。
這樣,反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如實把藏起的念頭告知了他“我發現這三天里,林劍蘭點那個叫甘甜的姑娘,點了十七次。”
“你還替他數著呢?”清風有些驚訝,隨後又笑道,“不錯,總算也有點腦子了。”
听他夸我,我便把我接下來的計劃,對他說了一些。
我說“我打算用傀儡術,控制甘甜,讓她去問一問,林劍蘭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清風的笑僵在了臉上。
我還以為我目的暴露了,心里惴惴不安。
清風揉了揉臉“我還是多慮了,你只是好像長出了腦子而已,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對你抱這麼大期望。”
“什麼?”我不覺得我的計劃哪里有破綻。
“沒事。”清風似乎不是在點評我的計劃?清風說,“除非對方觸犯了法律,並且你有證據,否則,這種對凡人神智有損的法術,不可以使用在無辜的人身上,紫曦,你听得懂我在說什麼嗎?”
那時候我以為我听懂了,只失落低頭,輕輕“哦”了一聲。
不用法術,那用什麼呢?
清風把剩下那支野山參,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不解抬頭。
“財帛動人心,拿去試試吧。”
清風說得對。
那個叫甘甜的女人,見了我本滿眼戒備。
但見了野山參,戒備就沒了,笑著應下我的請求,說定會幫我辦好。
之後我用穿牆術驗收她的成果,發現她做得確實也很不錯。
美酒在手,佳人在懷,林劍蘭喝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誰。
甘甜獨自坐在一旁,面色似是不悅。
林劍蘭一看最心愛的美人兒受了冷落,連忙推開左右,解了衣袍,上前噓寒問暖。
甘甜說她確實有些寒意,但不是天寒,而是心寒。
她說她听別人傳,傳林狀元在痴花公主面前,許下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人的誓言。
但類似的話,林狀元在床笫間,也曾對她說過。
雖說甘甜身為雛妓,但身子下賤,心氣卻比天高。
她就是想要知道,她和公主,到底誰對林狀元來說,更重要些?
如果不是甘甜收了我那野山參,我真會覺得她這一問真情實意。
演技無可挑剔。
後來我才知道,甘甜無可挑剔的,不止演技。
哦,還有林劍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