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裝著亡夫,不耽誤她處處撩人!
溫熱的毛巾覆蓋包裹整個腳踝,姜語遲舒服的眯起了眼。
郁清淮不愧是專業的,就這麼點時間被醫生一指導,第一次上手就把她整個骨頭都要按酥了按軟了,連頭皮的每個毛孔都叫囂著滿足。
腳上已經沒有任何一點點不適感了,但姜語遲卻不敢放松警惕。
她的五官加緊排練著,鉚足勁準備等郁清淮洗好手從浴室出來,就好好演上一出大病未愈疼痛難忍恕難與君共赴雲雨的戲碼今夜好把郁清淮打發走。
可當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白襯衫的每個扣都系得一絲不苟,連皮帶都規規矩矩的帶好的郁清淮出現時,她一下子傻眼了。
顧不上原些想的什麼把他打發走的意圖,姜語遲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驚呼到“不是,現在幾點了你還要去拉磨?”
她沒有壞到拿著鞭子逼郁清淮這樣日夜不休的工作吧!勞動局請明察呀!
郁清淮走到鏡子前,一邊理著袖口一邊漫不經心的用幾個字就堵死了姜語遲的嘴“你想我留下?”
當然不!姜語遲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她撐起腰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慢走不送!”
折騰了小半夜,郁清淮的頭發現在依舊半干,他看了看時間,現在馬上出發剛好能趕上和辛宿約定的會談時間,再磨蹭可就來不及了。
那就來不及吧。
郁清淮施施然的坐下,理所當然的差使到“幫我吹個頭發。”
你是沒有手嗎?這話姜語遲不敢說出口,到底這人不僅是她亡夫的弟弟,孩子的養父,而且一會還要為她的美好生活半夜上班努力拉磨。
她眼楮轉溜一圈,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指了指腳踝說到“站不起來。”
刻意放軟的聲音配合著做作的姿勢和表情,就算演戲的成分叫人一眼就能識破相信也沒人狠心能拒絕吧?
“還在痛?那我可就不放心走了。”真有人。
郁清淮話音剛落,方才還一副弱不禁風西子捧心狀的姜語遲立刻從床上行雲流水的翻身起來,不消片刻就拿著電吹風閃現到了郁清淮身側。
“主人,請讓女僕小遲為您服務。”
知道主人寶貝他這頭柔順的頭發,平日里每根發絲都要精心打理,女僕小遲在吹頭發的時候刻意進行了一系列公報私仇的行為,硬是用著千把塊的吹風機給郁清淮吹出了五毛錢的效果。
誰料郁清淮望著鏡子里自己這一頭“雞窩”,竟露出詭異一笑,他意有所指的問到“你要我頂著這個發型去跟人談生意?”
那又怎麼樣!不是你自己偏要勉強我會這樣?姜語遲偷偷翻了個白眼,雙手交疊在前略微彎腰,看著低眉順眼,說出口的話卻不太友好。
“尊敬的主人,請對女僕小遲的服務作出評價,滿意請按1,不滿意請去死!感謝您的光臨。”
郁清淮絲毫沒有被激怒,他起身一把抓過了姜語遲的右手,用手指在她的掌心寫了一個1來表達自己的滿意。
掌心稍縱即逝的癢意讓姜語遲打了個激靈,她連忙手腳並用的將自己的右手奪了回來。
面上看著恨不得郁清淮下一秒就消失,但在郁清淮剛走出去沒兩步,姜語遲又如夢初醒般連忙喊住了他“那個,我听,听……听一個朋友說,郁氏在收購天瑞?”
郁清淮腳步一頓,但卻沒有轉身,他冷笑一聲,像是听到了什麼滑稽的話一樣“這麼大的事你覺得還需要你听‘一個朋友’說才知道?”
一個朋友四個字被他咬得極重,說完便步履不停地離開了。
姜語遲眼睜睜看著他拉開門離開,咬著下唇琢磨了一下,覺得他說得有理。
收購天瑞又不是跟什麼去大賣場進貨一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完成的簡單交易,他如果真做了這事,天瑞是辛宿小半生的心血他一定會有所動作不說,也不可能真的沒有一點消息傳到市面上。
這事,一定是江稚熠又在發瘋瞎懷疑七的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