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裝著亡夫,不耽誤她處處撩人!
夜愈彌深,相較被搞得亂七八糟哀哀切切求饒的姜語遲,郁清淮冷靜得像是在處理什麼公務一般。
比起濃情蜜意的相擁,這更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拷問。
果然,在姜語遲兩眼發蒙,最脆弱無助的時刻,席卷她的狂風驟雨忽的止住。
“埃里瑟,打開錄音功能。”
室內的藍光一閃而過,隨後響起一陣空洞的電子音“收到主人,已為您打開錄音功能。”
“明天醒來你會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嗎?……”
最後的稱呼被他刻意俯身貼在耳邊拖長了尾音強調,惡劣至極。
姜語遲實在沒精力思考回答,嗚咽著手腳並用的想要逃離。
但很快郁清淮就叫她吃到了苦頭,她似暴雨過後枝頭欲墜不墜的花骨朵,一點小小的雨露對她而言便是無法承受的重壓。
不好好回答的懲罰實在過于酸澀難熬,姜語遲只得強撐著服從“拷問者”嚴酷的審訊。
“不……不會……”
“酒是你自己搶過去喝掉的吧?也是你纏著我不放對吧?”貪心的拷問者得寸進尺,試圖給身下不住發抖的少女累加更多罪名。
這段話太長,此刻已經被攪成漿糊的腦袋實在無法消化,姜語遲只能憑著本能不住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只是對不起就夠了嗎?我可是第一次。”
那條姜語遲撒嬌賣痴不肯脫下的紫翡翠項鏈此刻成了最能折磨她的利器,只見郁清淮的指尖微微挑起項鏈的一角。
項鏈被拉緊所帶來輕微的壓迫感很快就叫本就精神緊繃到極致的姜語遲徹底投降,她嗚咽著開始“割地賠款”——
“我會負責,我會負責的。”
這還不夠,紫翡翠項鏈再次被拉開半分,郁清淮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完整的說一遍。”
“不會假裝什麼都……都沒發生,我會對……對你負責的。”
至此,郁清淮終于心滿意足。
“埃里瑟,關閉錄音。”
“收到主人,錄音001已為您上傳至個人雲盤。”
拷問結束,郁清淮隨即便撕毀了剛剛才簽訂的《和談條約》,短暫的和風細雨後是更洶涌暴亂的潑天大雨。
他低頭吻在姜語遲頸間的帝王紫翡翠的主石上,做出了最後的宣判——
“你說對了,被我喜歡上,真的會倒霉透了。”
郁清淮臥室的窗簾遮光性過于好了,以至于姜語遲醒來後不分晝夜,腦中跟斷片了一般茫然。
過于昏暗的環境導致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此處並非她的臥室,她掙扎著起身想先去洗把臉,卻在腳尖剛接觸到地面時被那蔓延至全身的酸痛感徹底擊垮跌坐在地上。
這一摔,鋪天蓋地的記憶如湍急的流水般爭先涌入她的腦海里,姜語遲痛苦的閉上眼,費力的消化著這恐怖的信息量。
她想起來了。
是她佔有欲作祟一把搶過了郁清淮手里的酒,
是她自己將那杯被黎清辭加了藥的酒水一飲而盡,
是她在郁清淮試圖催吐她讓她清醒點時,反而蓄意勾引他。
也是她,在郁清淮數次推開她時如八爪章魚般手腳並用一次次纏了上去。
前菜記憶清晰,主菜反而不知是因為操勞過度還是因為過于羞恥大腦啟用了自我保護機制才沒叫她想起,否則這會她真的要徹底瘋魔了。
姜語遲跌跌撞撞的起身,一把拉開了窗簾,在接觸到光線的瞬間渾身不自然的瑟縮了一下,緩了片刻後她渾渾噩噩的大腦才終于適應了光線多少變得清明了些。
借此她終于看清床尾貼心放著的一套女裝便服,以及點綴其上的,一條用途無須多言的絲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