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王爺請交保護費!
“成暮雪也是?”宋惠轉頭看向洛燁弦,問道。
“怎麼又說起她。”洛燁弦不解道。
宋惠還想說什麼,見他已經開始厭煩,便輕抿嘴唇,不在追問。
“我方才說的是我要住進王府的事情。”
宋惠含羞道“燁弦哥哥既然沒听到,我便再說一次就是了。”
“不行。”
洛燁弦一直在想成暮雪的事情,為什麼她是跟暗野和沐風一起回來的。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這兩人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難道成暮雪遇到什麼事了?。
此時,他才想起宋惠方才說過的事情。
宋惠要住進王府。
且不說宋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住進他這梁王府合不合適,就論宋惠的性子,肯定少不了要刁難成暮雪。
但他又說不了什麼,宋惠是太後的佷女,他幼時屈指可數的玩伴,對于他來說,同樣是家人一般。
太後對他下毒多年,他尚不能真的記恨太後,只能恨生在皇家,身不由己。
他威脅到了皇位,太後不放心他,卻也將他養大。
如果沒有榮德太後,在他母妃死後,他肯定也活不長。
洛燁弦從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人,但是此事牽扯太多,他不想做絕。
“晚了,都怪燁弦哥哥不听我說話,我可是請示了太後姑母才來的。”
宋惠招了招手,身邊的侍女從懷中拿出一物,是一封折子。
“太後姑母親筆,說讓我來照顧燁弦哥哥的病情。”
宋惠笑起來的時候,好像是閨閣少女瞧見了情郎一般,羞澀中帶著一絲情動。
“燁弦哥哥放心,太後姑母的身子一直不好,都是我在照顧的,如今也算是熟手了!正是因為太後姑母放心我,所以才會讓我來照顧你呀。”
洛燁弦的表情要比方才更加凝重,他抬手接過了那封折子,上面的字確實是榮德太後的字,並且信尾還印著太後金印。
這確實是太後的命令。
“……去給宋小姐準備住處。”
“是。”
原本宋惠在此住的一夜只是暫住,如今她真的要在王府久留,就不能隨便收拾一下對付一夜了。
洛燁弦將折子放到一旁,又道“就在王府旁置辦一處宅院。”
“是。”
宋惠眼神稍暗,卻也沒說什麼,離王府近些也是好的。
只不過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宋惠的住處被安排在了王府的西北側,而從西側大門進來,必然會經過听雪院。
成暮雪原本在院中閑坐,翻看著醫術,卻忽然听見外頭輕笑的聲音。
雲榕坐在一旁替她扇著扇子,聞聲望去,低聲道“听說宋小姐住進了西北側那處閑置的宅子,似乎是要久住,這幾日她日日來到王府內,總會經過听雪院,王妃前幾日睡著沒發現,如今起得早,剛好遇上了。”
成暮雪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院外的宋惠也也注意到了成暮雪,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笑著對身邊的侍衛說道“王府內可比前些年熱鬧了不少。”
侍衛笑道“是冷清了才對,府上的下人少了不少呢,小姐沒發現?”
“怎會沒發現呢。”宋惠打量著那侍衛,說道“我可還記著你叫雲青,是府上的老人了。”
雲青驚喜的看著宋惠,說道“宋小姐記性真好,王府上都是過去的老人,還沒有新人來呢,平日就王爺住著,也不需要太多人。”
“知道燁弦哥哥喜歡清靜,所以我也沒帶太多人,只帶了從小侍奉我的丫鬟鳶兒。”
鳶兒與宋惠交換了個眼神,輕聲道“這府上可不止住著王爺呢。”
說罷,看向了听雪院,低聲道“雲青大哥可小心被听到了,治你個不敬之罪。”
雲青這時才注意到,他們已經走到听雪院了。
梁王府可以說是京城內最大的御賜宅邸,而內部又是先王親自規劃所建,如果是頭一回來這里,甚至有可能迷路。
雲青一拍腦袋,說道“這怪我,這不是說順嘴了,王妃也沒來多久,總是改不過口來。”
他哪里知道宋惠那些心思,笑道“反正王妃與王爺是一家人,不打緊。”
宋惠把玩著手中方才買的茶杯,說道“你覺得不打緊,人家可不一定這麼認為。”
“王妃?”
“府上還有別的王妃。”宋惠側目瞧著雲青,說道“你可想清楚再說話,若是被听去了,你覺得你還有好日子過。”
她的話中帶著打趣意,面上也是笑著,所以雲青也就沒往心里去。
“不會的,王妃大度,不會計較這些小事,她素日也不常出門,對府上的事情很少插手,府上還跟之前一樣。”
雖是這麼說著,但雲青還是瞧了眼听雪院那邊,表情略帶忌憚。
“你瞧瞧你這模樣。”宋惠笑道“你要是擔心,日後就警惕著些,若是被人听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他們正說著,卻見一個下人匆匆朝著听雪院跑去,半晌後,帶著成暮雪一起出來了,似乎在往洛燁弦所住的蒼瀾院方向走。
宋惠瞧了眼身旁的雲青更加緊張,笑著走向了成暮雪的方向。
而成暮雪見到她,也停下了腳步。
這還是倆人這幾日第一次在王府踫上。
“原來是宋小姐。”成暮雪垂眸道“听聞宋小姐住在了王府附近,不知可還住得習慣。”
沒想到成暮雪會主動跟她說話,這讓宋惠有些驚訝。
“住的習慣,那處院子本就是我讓燁弦哥哥買下的,原本還便宜,現在漲了不少,我自己挑的院子,自然住的習慣。”
成暮雪不去理會宋惠話中那些小小的炫耀,她原本也是不想管宋惠的,但是雲榕跟她說,既然躲也躲不開,干脆就不躲著,來什麼都接著就是了。
她一想,倒也是這麼個理,便順著宋惠的話繼續說下去。
“宋小姐眼光好,能挑到這種地方,听說府上的不少地方也都是宋小姐的手筆,听雪院中那棵桃樹十分賞心悅目。”
宋惠不明白成暮雪是什麼意思,她這幾日日日粘著洛燁弦,怎麼成暮雪還能如此輕松的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