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水溶對他溫和的笑了笑
“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話直說就是,有什麼不敢問的?”
小乙大著膽子說道
“我,我總覺得大帥你似乎是故意把馮老將軍和劉總旗支走的!”
水溶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這小乙的感覺還挺敏銳的。
“哦,我看馮叔和劉總旗都沒感覺出來,你為何認為我是故意支走他們的?”
小乙看水溶臉上仍然帶著笑意,似乎沒有因為他剛剛的話生氣,這才松了一口氣,憨憨的笑了笑
“馮將軍和劉總旗都是大人物嘛,區區一些流民他們自然是看不到眼里去的,只覺得這些流民沒有軍情或者白蓮教的事情重要。
但是大帥您和其他大官們不一樣,您連我們這樣的小人物都會關心。
而且我覺得大帥您如果真的不重視,根本不會親自詢問,直接交給下面人也就是了。”
水溶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打趣道
“你啊,倒是機靈!”
水溶心中暗暗想到,不過小乙你猜錯了一點,我不止故意支開他們,我還想支開你。
水溶笑道
“既然有閑心思胡思亂想,不如就去前面幫我看看,張欽差和小賈大人有沒有信兒傳回來,這都這麼多日了!”
小乙應道
“哎,我這就去!”
水溶見人都走光了,身體才微微松懈下來,這軍營里就這點不好,也沒個帶靠背的椅子,他正襟危坐了一晌午,感覺背都僵了!
不過他還是有點作為大帥的小包袱的,畢竟已經嘴上沒毛了,得威武霸氣一點,才能有威嚴。
所以他只能等沒人了才偷偷的歪一下,至于麒麟衛,他們不算旁人,畢竟是從小就一直守護水溶的,水溶啥邋遢樣子他們沒見過。
等听到徐堅等人的腳步聲慢慢接近,水溶才又挺直了脊背。
徐堅帶來的三位流民代表頭發都已經變得花白了,臉上手上也都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水溶見到這樣的三個人是有些詫異的,畢竟天災逃難的時候,老人小孩才是最容易掉隊的,所以水溶還以為流民代表應該是一些三四十歲的漢子。
面對這幾位更接近普通百姓的俘虜,水溶臉色柔和了下來,見那三個人想要下跪,連忙命左右扶起他們來。
“諸位不必如此,咱們大晟的規矩,平民百姓見了官不必下跪的,作個揖就是了!”
中間的那位老者囁嚅的說道
“可、可是我等是罪人!”
水溶安撫道
“你們之前都是大晟的百姓,是朝廷沒有做好,也是本王來遲了,才叫你們受苦了。
至于參與造反的事情,等都查清楚了,本王會為你們在聖上面前陳情的。
陛下自來仁慈寬容、愛民如子,想來會對你們從輕處置,不會過于苛責爾等的。”
三個流民面面相覷,臉上的畏懼之色淡去了許多,又添了幾分怔愣
這位王爺似乎和他們見過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們不一樣。
三人只能深深的躬身拜了一拜,然後才捏了捏衣角,有些膽怯的小聲說道
“這、這位王爺貴人,您有什麼要問的,我們一定如實說!”
水溶放柔了聲音說道
“你們不要緊張,咱們就像平常聊天一樣!
幾位都是平安州哪里的人,怎麼稱呼啊?”
三人說道
“我叫張三!”
“張石頭!”
“張土蛋!”
“俺們是千陽縣人!”
水溶了然,原來是最初發生地震的千陽縣的人。
“你們都姓張,可是同村人?”
張三說道
“我們三個的確都是張家村的村民!”
水溶溫和的說道
“遭了災然後一路走了這麼遠,到了周至縣,應該過得不容易吧,尤其你們三位都這般年紀了!”
張三幾人有些詫異的抬頭說道
“王爺,我今年三十有七!”
“俺三十三歲!”
“俺三十歲!”
啥?
這就尷尬了,水溶沒想到這三位頭發都快全白了,還一臉褶子的竟然才三十多歲,還是草率了,好在剛剛沒有上來就稱呼大爺!
看來還是逃難的生活太糟蹋人,就說手串帝,都四十多了,保養的還和小年輕似的,三天兩頭和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談戀愛。
水溶立即轉移話題
“我想問問,你們遭了災之後,見到朝廷的欽差蕭大人了嗎?”
張三點點頭
“哎,雖然沒見到欽差大人本尊,但是我們也听說了欽差大人來了千陽縣的消息。
而且多虧了欽差大人冒著危險去了我們那里,我們才能有口飯吃,在剛遭災的時候活了下來。”
水溶有些疑惑
“諸位既然得了朝廷的賑濟,為何又到了這周至縣呢,是後來出了什麼事了嗎?”
張三嘆了口氣
“唉,欽差大人是個好官,當初听說來的大人是個清官,有青天之稱的時候,大家都很高興!
可惜好景不長,欽差大人在的時候,俺們還能吃到賑濟糧,那粥里的米都能立起筷子來,但是欽差大人一離開,那稀飯清湯寡水的,都能照見人的影子了!
但是咱們又不能攔著欽差大人不讓他走,畢竟听說後來長武和靈台也生了地動遭了災,欽差大人也是去救人的。
我們沒辦法了只能去山里找吃的,可惜平安州這里旱了幾年,山里連草都不怎麼長了,也沒什麼動物,就只有啃草根和樹皮,或者吃觀音土。
觀音土吃的多了,村里的老人和小孩子脹死了好幾個,而且後來地龍又翻身了幾次,有一次格外嚴重,碎石落下來,把上山的路也被堵上了。
我們想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村里的男人聚在一起一合計,干脆往外面逃難去吧!
咱平安州是邊關嘛,往北面走或者往西面走,那都是蠻子的地盤,而且都是些戈壁和荒灘,估計也沒啥吃的,還會被蠻子抓走做奴隸。
俺們想著往東往南都是朝廷的地界,說不定還有很多大戶發善心施粥,所以最後我們就一直往東南走了。”
水溶靜靜的听著,時不時還點點頭,張三仿佛受到了鼓勵,接下來更是打開了話匣子
“本來我們這日子饑一頓飽一頓的也過得去,誰知道老天爺就是不讓人好過!
我們走到武功縣那地界的時候,又歹命的遇上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