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趙宥臉上難得沒有帶著慈愛的笑容,目光像劍一樣凌厲,語氣也帶著些嘲諷
“呵,朝廷!
這位謝鋒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當年我還未致仕的時候,那時謝鋒在晉地做巡撫,鬧得晉地是天怒人怨,查來查去,結果卻被他蒙混過去,丟官的反而是彈劾他的御史。
反而是謝鋒,這才幾年,就高升成了兩江總督。
之前江南一帶的鄉試舞弊,明眼人都知道和他有關,翟禮正連上了三封折子參他,最後怎麼樣,還不是沒有證據、不了了之了。
何況你以為上面那位陛下心里不清楚嗎?
謝鋒反參翟聞誣告的時候,听听皇帝是怎麼說的?
皇帝說翟聞是個清官,言下之意,顯然他對謝鋒的德行心知肚明,但是那又如何?
在皇帝看來,只要謝鋒能壓制江南一帶的流民作亂,不過貪幾個錢罷了,不值一提。
咱們這位皇帝陛下,可不會在乎底下人貪不貪,只要听話、能干活、不鬧出來民亂,其他的都由著下面。
謝鋒是那位的心腹寵臣,又素來干練,除非你能拿到確鑿的鐵證,還得是大罪,否則扳不倒他的。”
水溶心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何況無論是為了功德點,為了鄭文的業績,為了自己打水漂的小錢錢,還是為了除掉一個毒瘤,干謝鋒都不虧啊!
不過水溶當然不會實話實說,直言自己就是要挑戰高難度。
水溶斂手說道
“只是現在正好有些線索,便想要試一試而已,我雖然做不到範公的‘先天下之憂而憂’,但是我也是做不到見到惡行卻置之不理。
外祖父和師父不是也教過我,為法律所不容者,不可姑息而養奸嗎?
而且我也沒有好高騖遠、自以為是的覺得,靠我這點三腳貓的能耐,就有本事拉下一位總督了,能除掉張家也就足夠了。
何況,張家如今雖然一時還顧不上那些逃掉的海商,但是誰知道他們過後會不會想要滅口以防萬一。杜家兢兢業業,在這事上也是無辜的很,我總要保住自己手下辦事的人吧!
那些揚州的鹽商教會我一個道理,不要太高估某些人的底線,他們膽大起來可是什麼都敢干的。”
趙宥搖搖頭,帶著些欣慰,又帶著些無奈的說道
“罷了,既然要出門,你也該去你師父那里稟告一聲。”
水溶點頭,這自然是應該的。
等到水溶退下,趙宥對老管家說道
“一會兒我書信一封,你派人速速送去翟聞那里。然後給京里傳信,這事得讓水家小子心中有數。再給如海下帖子,近幾日我要找他一敘。”
老管家上前勸道
“老爺您也不要太憂心,小少爺大了總要出去闖闖的,何況有林大人和鄭大人兩位護著,小少爺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趙宥搖搖頭
“你還不夠了解溶哥兒,他表面看著溫吞和善,內里卻是個吃不得虧,受不得委屈的,性子也總帶著些理想和天真。膽子比天大,眼楮里還揉不得沙子。
他嘴上說什麼只對付張家,我看那是一句都不能信,他恐怕就是沖著謝鋒去的。不然哪怕是個海商里的頭頭,區區商戶罷了,用得著他親自出馬嗎?
何況,我更擔心溶哥兒他即使拿到了證據,也會對最後的結果失望,上面那位是個什麼德行,我還能不知道嗎?!”
老管家慈祥的笑笑勸道
“咱們小少爺只是心善罷了,又不是沒手段的,叫我看小少爺這般已經很好了,別人家若是有這麼個好孩子,怕是要天天在家燒高香呢!”
趙宥笑著指了指管家,嘆道
“你啊,我看你是被他收買了,他你嘴里就沒他一句不好的。
對了,記得去給你家大爺傳信,他不是最近升進察院了嘛,就這一個外甥,也該他這個做舅舅的出力了,沒得像上回鄉試案一樣,派個不靠譜的欽差下來。”
老管家一邊應著一邊心里撇嘴,老爺你還說我向著小少爺,自己不也一樣嘛,看看,這都多少封信了!
我看小少爺將來就是捅出什麼簍子來也是您寵出來的。
……
水溶分杯之後,先給師父林如海奉了一杯。
林如海品了品茶水,點頭說道
“不錯,有幾分模樣了,不過還差了一些火候,你的心不靜。”
水溶自己也咂了一口茶水,心道,不還是那個味嗎?還能喝出來他心靜不靜,林師父別是在驢他吧!
說起來,作為世家公子,書香門第出身,林如海從金石古玩到撫琴茶道,幾乎樣樣都能玩出花來,這兩年,水溶在林師父的訓練之下,也頗有些世家公子的人模狗樣兒了。
林如海慢條斯理的說道
“烹茶品茶,乃是陶冶情操的事,是要靜心凝神才能泡出一壺好茶來的,火候急不得。
你既然決定要做了,我也不阻止你,只一點,記得莫要莽撞,莫要操之過急。
白龍魚服,魚蝦可欺,切不可像上回那般親自涉險。”
……
從書房出來,水溶經過花園,見到丁嵩坐在亭中,似乎是在賞花,水溶點頭打了個招呼
“丁先生,好巧!”
丁嵩揚起一個疏朗又瀟灑的笑容
“不巧,我是特意在這里等你的!”
水溶表情崩潰,不要啊,放過我,我不想再和你這種聰明人討論數學題了,你已經快討論到高數了,再挖下去,我就要被掏空了啊!
丁嵩悶聲低笑,說道
“溶哥兒放心,不是要討論學問,我來是想拜托溶哥兒給黃姑娘帶一封書信,請溶哥兒和林夫人兩位幫忙轉交一下,我實在不方便出入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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