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青玄!
道童打量了一會兒,收回略帶輕蔑的眼神。
“幾位里邊請。”
正在這時,許昌明電話進入。通完話後,他走到任然身邊,“然然,伯伯那里有點事需要處理,得先走一步。後續有什麼事,你打我電話。”
“許伯伯,你去忙吧。這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謝你了。”
“你這丫頭,客氣什麼。”
許昌明忍不住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隨後離開。
“走吧!”道童不耐煩的催促。
太虛道長收回視線,跟著道童走。
任然也快步跟上。
到了門前,道童又讓他們停下。
這一等就是二十分鐘,不見那道童出來。
青玄有些無語,“這白相士還真是大牌,讓我師父等這麼久。”
任然很認同。
太虛道長全程沒有說話,而是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在三人以為還要繼續等下去時,那位道長再次出現,看到三人後,一臉疑惑的說道“你們怎麼還站在這里?”
“不是你讓我們在這里等著嗎?”青玄忍著怒氣說道。
道童一拍腦門,笑嘻嘻的說道“哎呀,瞧著我這記性。前面出來喊你們的時候,突然肚子疼。我還以為你們進去了,哪知道你們這麼傻。”
這話可把青玄和任然整無語了,只覺得又可氣又可笑。
這分明是給他們下馬威。
太虛道長淡淡的瞥了一眼道童,跨步往前走,走到門口時,側身對著道童說道“你命不久矣。”
道童一愣,旋即臉色漲紅,又變得青紫。
“胡言亂語!”道童大怒,“我只不過忘記喊你們而已,你卻開始詛咒我。虧你還是道家副會長,氣量竟如此小。”
任然張嘴剛想反駁,卻被太虛道長攔下。
“將死之人之言,不必在意。”
說著,太虛道長也不管那道童如何跳腳,推門進入屋子。
青玄沖著道童冷哼一聲,跟著進入。
任然一臉憐憫的看了他一眼。
三人無視他的憤怒,讓道童氣得在外面直跳腳。
若說屋外的一草一木都是珍品,屋子里的東西更多的是孤品,放眼望去,極具道家風格的屋子里,卻暗藏著千金。
來這里的人都非等閑,自然都能看出屋子里的東西的價值。
當然青玄小道長除外。
他四下張望著,看什麼東西都帶著好奇,反倒是太虛道長,對眼前所過之物,猶如無物。
一直盤膝而坐的白相士,在看到太虛道長後,立馬起身,與對方行了一個道家之禮。
“太虛道友能前來,令我寒舍蓬蓽生輝。”
太虛道長回了一禮。
“幾位請坐。”
三人落座。
白相士似乎想要與太虛道長寒暄,卻被太虛道長先一步打斷,“道友,今日我是同這位小友前來。今日以他為主,我等只是陪客。”
“明白、明白。”白相士微笑著。
他的視線終于落到任然身上,“這位姑娘是要問何事?”
“道長可曾听過換命格?”任然直接進入主題。
白相士下意識看了太虛道長一眼,“換命格?不曾听過。太虛道友,可曾听過?”
太虛道長聲音平淡,“小友與你談,貧道便不摻和。”
白相士颯然一笑,“道友說的是。命格,自古天定。天定之事,又豈能輕易換之。所以,換命格不曾听過,倒是一些志怪鬼故事里倒是有許多這種傳說,但那畢竟是傳說。小姑娘可別真的相信。”
“是麼!”任然一臉失望,旋即又從兜里拿出了一張白紙,遞到白相士面前,“道長可認識這個?”
白相士仔細端詳了一陣,“若貧道沒看錯,你手中所畫的圖案乃是陰陽兩儀氣煞陣,你所持的乃是主符。你既然拿到這個,想來陣眼東西已經處理好了。”
在說那話時,他的視線看向太虛道長。
“是的。”
白相士笑眯眯的問道“我雖與太虛道友未曾見過,但其大名還是有所有而聞。他的本事,比貧道更勝一籌。你這是舍本逐末。”
“誤會了,之前道長忙,沒時間。就托關系,約了你。沒想到,道長來了。這不就趕巧了。”任然急忙解釋一句,生怕他相差了。
“原來如此。”白相士沒有生氣,反而笑著道“看來這是貧道與太虛道友的緣分。”
“小姑娘,可還有什麼想問?”
“幫我算一下命格吧。”任然開口道。
“生辰八字。”
任然報出了江稚魚的生辰八字。
白相士掐指算了起來,半晌後,他抬眸看向她,“小姑娘,你的生成八字與你的面相不對。你莫不是在戲弄貧道。”
雖然對方面上依舊和善,但語氣里驟然冷了幾分。
正在這時,太虛道長開口,“你們兩去外面等著,貧道想與白道友聊一聊。”
兩人起身離開。
青玄听話的站在門外,任然卻四下轉悠起來,朝著庭院的後方走。
前方出現了一個拱門,門半闔著。
任然下意識的往前走,手剛踫觸到那扇門,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別動!”
她嚇了一跳,轉過身就見著一名面色蒼白的道童站在身後,一雙眸子冷冷的盯著她。
那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這人走路沒有半點聲音,就像是一個幽魂。
“離開這里!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道童語調陰森。
任然莫名的心頭發悚,面上鎮定,一臉歉然,“不好意思,我找洗手間,不知不覺走到這里。請問洗手間在哪里?”
道童面無表情手指一個方向,“穿過長廊,那里就是。”
“好的。”
任然沒有任何猶豫向著他所指的方向走,拐彎時,眼角的余光瞥向後方,就見著那道童,頂著一張蒼白如同死人一般的臉色,站在原地,就這麼靜靜的盯著她。
一股寒意驀地從腳底板升起。
那個地方絕對有古怪!
不,更準確說,整個庭院里,尤其是靠近後方的庭院,很是古怪。
任然找到青玄,湊到他的耳邊低語幾聲。
青玄瞪大眼,“你確定?”
“當然。”
任然看了一眼正屋,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她一個人完成不了,只有讓青玄配合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