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老青牛也注意到了這個現象，急的抓耳撓腮。
沖上去趴在黃河古石碑上，兩只牛蹄子不斷的來回扒拉。
“哞！哞！哞！！！”
它一把把韓楓拽過來，指著黃河古石碑，哞個不停，催促他趕緊想辦法。
韓楓無奈的攤開雙手，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了。
鶴仙人長嘆一聲，“罷了！時也運也命也，不是我們的機緣，強求不來。老牛，你莫要再執著了。”
“哞！！！”
老青牛怒視它，不斷的哞哞，兩只牛蹄子來回比劃。
意思好像是在說︰大道誓約也立了，謀劃了這麼久，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它不甘心！
鶴仙人嘆息，安慰它，“大道有形，自由安排，你我的機緣還未到，耐心等候吧。”
“哞！！！！！”
老青牛仰天悲嘆，不斷在怒吼，抒發心中的煩悶。
韓楓看它可憐，拍著它光滑的牛背安慰道︰“凡事都有兩面性，你要這麼想，雖然沒得到黃河古石碑上的逆天功法，但你結識了我啊！
未來我必定可以一飛沖天，到時候帶領你們二位，殺上仙界，攪他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哞！”
砰！
老青牛怒吼，直接尥蹶子。
兩只後蹄子，準確無誤的踹在韓楓胸口，當場把他踹飛出去好幾米遠。
韓楓一骨碌爬起來，胸口的衣服上印著兩只牛蹄子印，骨頭差點裂了！
“你這蠻牛，我好心好意勸你，你居然恩將仇報！還敢踢我，就不怕觸發大道誓約嗎？！”
老青牛搖頭晃腦，牛蹄子擺了擺，哞了兩聲。
“它說啥？”韓楓看向另一邊。
鶴仙人無奈道︰“它說這不算做對你不利，相反，它以牛蹄子踹你，是在幫你錘煉肉身的強度，是在幫你。”
“我幫你個撒尿牛丸！”
韓楓擼胳膊挽袖子，這頭蠻牛太欺負人了，居然連大道誓約的空子都鑽。
剛才那兩蹄子，到現在他都胸口發悶，疼的厲害。
雖然老青牛沒用全力，但畢竟是一位道主。
別說尋常的聖主了，就是來一位大聖主，都未必能扛住，絕對要落個骨斷筋折的下場。
也就是韓楓以天雷鍛體，肉身強悍，這才能硬扛下來。
它居然還舔著臉，好意思說是在幫他錘煉肉體？
“你兩只牛角少了半根，還好意思幫我錘煉肉體？我呸！”
“哞！！！”
結果，他這句話直接激怒老青牛，不顧一切的沖過來。
蠻牛沖撞！
砰！
韓楓躲閃不及，他被老青牛的一股道力束縛，無法動彈。
眼睜睜看著老青牛的牛角釋放匹練，化作一頭蠻牛虛影，將他頂飛出去。
“哞！”
老青牛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眼楮彎彎起來，嘴巴咧到後腦勺，在嘲笑他，暫時忘卻了沒有得到機緣的悲痛。
“老蠻牛，我跟你拼啦！”
韓楓爬起來，拎著盤古斧沖上去，要庖丁解牛。
結果，下一秒他再次倒飛出去，捂著胸口好半天才爬起來。
蠻牛沖撞，這是老青牛的道法之一。
力道奇大無比，牛角運轉道力，發起狂來，可以爆發出遠遠超越自身的破壞力。
老青牛也擔心觸發大道誓約，所以力道控制的很小心。
只會讓韓楓感受到疼痛，卻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完美避開了大道誓約的束縛。
“香煎牛上腦！啊打！”
“哞！”
砰！
韓楓不斷的被撞飛，然後爬起來繼續跟它拼命。
他百折不撓的精神，在老青牛看來完全是以卵擊石。
它眼中帶著蔑視，對著韓楓搖搖牛蹄子，很是䱇瑟。
好幾次，老青牛都把韓楓頂的躺在地上好半天起不來。
但緩過來後，他又不折不撓的撲過來，完全就是在受虐。
很快，老青牛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它發現韓楓不是單純的在受虐，居然是以這種挨打的方式，學習它的道法——蠻牛沖撞！
“蠻牛沖撞！”
韓楓抬起雙臂，兩只手握拳，代替牛角。
他體內神力運轉，學習老青牛的模樣，在體表凝聚出一頭黃金神牛的虛影，隆隆沖了過去。
“哞！”
老青牛頓時大怒，它已經失去了黃河古石碑的寶貝，現在居然還要被偷師！
它這次加大了力道，青色的神牛虛影近乎實質化，直接將韓楓的黃金神牛虛影撞碎。
“臥槽！你來真的！”
韓楓大叫，來不及躲閃。
神力化作金黃色的大手，一把把黃河古石碑抓過來，擋在胸口。
當！
巨大的響聲震徹天地，韓楓悶哼一聲，倒飛出去十幾米遠，抱著黃河古石碑跌坐在地上。
他眼前全是金星，只感覺天旋地轉，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剛才那一下，絕對會要了半條命。
“哞！”
老青牛更不堪，發出一聲慘嚎，一屁股坐在地上。
它另外一只角也斷裂，頭上只剩下兩只斷角，在散發青色光輝。
“哞！！！”
老青牛反應過來，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嚎啕大哭。
啥也沒撈著，到頭來自己的道法還被這個可惡的人族修士學去了一半。
它上哪說理去？
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啊！
鶴仙人在一旁看得仔細，眼楮中有神光閃爍，神色很是古怪。
“蠻牛沖撞，是它獨門研發出來的道法，如此短時間內，你居然能將這門道法的形學去，如此學習速度，當真是恐怖。”
韓楓雖然只學了形，沒能將意領悟，但這已經足以震撼這位道主了。
要知道，這可是老青牛根據牛族專門研究出來的道法，他作為人族修士，本應該無法修行才對。
韓楓坐在地上，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荒原古經》！”
他無比興奮，在剛才跟老青牛動手的時候，《荒原古經》在體內自主運轉，讓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蠻牛沖撞的道法規則。
甚至，韓楓有意學習，在這個過程當中，自身的經脈流動，居然發生了變化！
“《荒原古經》可以強行改變自身極限和種族限制，讓我學習天下萬道萬法！”
韓楓明白過來後狂喜，九州八荒第一古經，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