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後,師姐們都樂瘋了!
王德發感嘆,“韓小友真狠人啊,一點後路都不給後來人留!我喜歡!”
韓楓直接展開鬼影步,瞬間追了出去。
前方的黑暗中,一道小巧的黑影在迅速移動,居然比他的鬼影步差不了多少。
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就已經從武王墓跑出去了。
外面天色很黑,已經是後半夜了。
風吹玉米桿,打得嘩嘩作響。
韓楓根據一路留下來的氣息,在玉米地里來回穿梭。
一直追出去十來里地,來到一處廢棄的村莊。
這里都是平房建築,但卻早已沒了人煙。
地上還放著一些早已壞掉的開礦工具。
韓楓懷疑,可能是假道士吳良制造假寶庫的礦山的工作人員。
開礦的時候,為了方便,臨時在這里建了個村子,給工人們生活。
礦山被開采干淨後,工人也都撤走,變成了廢棄村莊。
地形復雜,掩體很多,他跟丟了對方的蹤影。
不過,氣息還在。
“唰!”
就在韓楓想要深入追下去的時候,一道破空之聲傳來。
他想都沒想,側身躲過。
一塊板磚擦著他的身子,砸在地面上。
“好強的真氣!”他有些詫異。
黑暗中,一道身影迅速沖上來。
拳腳相加,速度極快,力道很大,快速跟他過了幾招。
韓楓不急不忙,始終提防著。
把對方的招式全都格擋開。
借著頭頂的月色,依稀可以看出來。
竟然是個二十多歲,體型瘦小的青年男子。
只不過,他的速度和力量實在是太強了,釋放出的真氣非常純淨濃厚。
讓韓楓想起了交過手的楊崢。
“半隱世門派的人?”他挑眉。
半隱世門派,修煉法門更加高深。
可以將真氣提煉的更加純淨濃厚。
同等境界下,可輕松戰勝俗世中的高手。
眼前這人,年紀不大,但實力卻非常強。
尤其是他長相清秀,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虐之意,始終閉著嘴巴,一言不發。
出手卻無比很辣,快準狠,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和多余的動作。
“唰!”
一腳踹過來,韓楓以拳相迎。
青年男子卻中途收腿,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塊板磚,對著韓楓就砸了過來。
韓楓冷哼一聲,一拳碎磚。
碎石飛屑,紅色的粉末漫天飛舞。
青年男子趁機在房頂輕點,迅速向著遠處逃遁。
韓楓起身就要去追。
“韓小友!”就在這時,不遠處響起王德發的聲音。
他們三人已經從武王墓出來,追了上來。
耽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青年男子已經跑遠了。
王德發笑道“韓小友,追上了嗎?”
韓楓點頭,“實力很強,應該是某個半隱世門派的人。”
童顏有些驚訝,“能在你手上逃脫,說明真的很強啊!”
他們沒有再追下去,一是對方有備而來,錯過最佳時機,很難再追上。
二來他們沒有什麼損失,對方應該也是沖著古皇陵來的,早晚還會見面。
回去的路上,童顏繪聲繪色的講了武王墓里的情況。
他們去了一些還沒探索的地方,只能用慘無人道來形容。
“這個武王就是個究極死變態!”
“十幾名侍女陪葬,三十三名接引童子點天燈。”
“全都是活著的時候被封到墓里,武王老兒何止想復活,他這是想尸體飛升啊!”
即便是韓楓,听了之後也眉頭緊皺。
這名武王,想來活著的時候,也是極其殘暴之人。
王德發道“墓里本來有很多機關,但都被人給破壞了,有些地方還有現代人的尸體,應該是盜墓者誤觸機關導致的。”
韓楓想到了張衛國,可想而知當年他挖武王墓的時候,有多麼凶險。
四人回到王德發的藏身之地,屋子里依舊一股泡面加啤酒的味道,讓人皺眉。
韓楓、童顏和曲幽幽,直接把他按在躺椅上。
三人圍著他,“老色鬼,說吧,你到底什麼來路?”
王德發訕笑的看著眾人,“大家都是朋友,朋友嘛!我又沒害你們,何必苦苦相逼呢。”
童顏學著韓楓的樣子,把鐮刀架在他脖子上,“你這個老色鬼可疑地很啊!不但知道古銅鑰匙如何解,在武王墓里的表現也很讓人懷疑!”
“妖女那一腳,我都受不住,你卻完好無損,要說你沒鬼,鬼都不信!”
韓楓也有些疑慮,體內沒有真氣,但卻能受主武侯境的一腳。
不但如此,他們從古墓跑出來的時候,王德發也一點都沒落下。
擁有如此身手,卻甘願屈居藏在這老紅燈區十幾年,的確非常可疑。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為什麼不去挖古皇陵?”這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
守著一座巨大的寶藏,知道所有秘密,卻依舊能忍住不動。
王德發眼珠子亂轉,嘿嘿笑道“不是老夫不想挖,是不能挖啊!”
“什麼意思?”童顏問。
王德發苦笑道“實不相瞞,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這座古皇陵的守墓人,有祖訓,不可監守自盜,皇陵一日不被發掘,我們一族就一日不能離開此地。”
這一點,倒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曲幽幽笑道“既然是守墓人,你應該清楚古皇陵里埋的是哪位古皇吧?說來听听。”
王德發搖頭,“年代太久遠了,我也不知道。”
他承認,自己乃是一名專修肉身的武者。
自身沒有靈根,無法積攢真氣。
所以從小,就以肉身成聖的路子修煉武者之道。
到如今,也有了些成就,所以才能抵住曲幽幽的一腳。
韓楓沒有太多的懷疑,因為剛才他就已經想到了。
“專修肉身,真的能肉身成聖嗎?”他喃喃,想起了程昊。
王德發苦笑道“誰知道呢,總要試試才行啊!”
在眾人的一再逼問下,他終于說出了實情。
王德發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代守墓人了,到上一輩,就只剩下他父母還在堅守皇陵。
王德發的父母離去後,便只剩他自己留在這里。
他只知道,他們這一脈的老王家,當時是這位古皇的御用技師,傳承的是魯班技藝。
祖訓里曾明確說過,不可監守自盜,不可擅自離去。
童顏面色不善,“既然你是守墓人,為什麼還要幫我們解開古銅鑰匙的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