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天氣越冷,早上人越是起不來。
一早陸錦川去上班的時候,應夏還躺在被窩里,醒了也不大想動。
陸錦川從衣帽間出來,俯身去摸了摸她的頭,他的領帶沒系,隨意垂在兩邊,正好掃到了她的臉上。
應夏抓著領帶兩端,借力爬起來,跪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給他系。
陸錦川就半躬著身子遷就高度,垂眸看她,“天天呆在家里,別悶壞了,出去走走。”
她最近又重新開始寫東西了,都是小短篇,前幾天趕了兩萬字投出去,好幾天都沒出過門。
“今天約了譚菲。”應夏說。
陸錦川問“去哪兒?逛街還是喝下午茶?”
應夏揉了揉眼楮,“她說帶我去看她的馬。”
他居高臨下,正好能從她松散的領口望見里面的風光,也沒怎麼思考,手就順著領口鑽了進去。
“好像大了一點。”
應夏呼吸一沉,把快要系好的領帶打散,在他胸口推了一把,“自己系去。”
陸錦川又握著她的手放在領帶上,“系,不鬧你了。”
清晨的時光,哪怕是沉默,也特別的溫馨。
陸錦川還是開口,“什麼時候去?讓老劉送你。”
應夏說“九點,老劉送你上班,我自己開車去。”
陸錦川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離九點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先送你去,送完再去上班。”
一個簡單的溫莎結,折騰了五分鐘才系好。
系好之後陸錦川又去衣帽間替她拿了一套衣服出來。
應夏扯著衣服喊,“太厚了。”
“室外冷,”陸錦川霸道的把衣服往她身上套,“比起給你穿衣服,我更喜歡脫,脫還是穿你自己選一個。”
應夏掙扎著不讓他穿,“我內衣都還沒穿呢。”
陸錦川一頓,“那看來還是得先脫了。”
兩人磨磨蹭蹭了一陣才下樓,吃完早餐就出門。
把她送到馬場,譚菲也剛到沒一會兒。
今天風挺大,陸錦川替她扯了扯圍巾,包得只剩下一雙眼楮,才微微牽了牽唇角。
叮囑道“譚菲那匹馬我見過,性子烈,你千萬別踫,看看就行。”
“嗯。”
“提前告訴我,結束了我來接你。”
“好。”
等陸錦川走了,譚菲才開始故意陰陽怪氣,“你們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要不要這麼膩歪。”
應夏睨她,“羨慕?那你把許容白娶回家。”
“再緩緩,”譚菲勾著她的手臂往里走,“再磨合磨合。”
“還要怎麼磨合?”
譚菲道“看看能不能把他那個腦子再磨聰明一點。”
“如果不行呢?”應夏問。
譚菲嘆了口氣,“看在錢的份上,將就吧。”
應夏笑了笑,沒揭穿她。
譚菲和許容白兩個人相處到現在,也算是和諧了,小打小鬧沒停過,不過也沒鬧過大矛盾。
兩人都是大大咧咧,沒人比他們更配了。
許容白送給譚菲的果然是匹好馬,毛色油亮,四蹄健壯。
“好馬。”應夏說。
譚菲詫異,“你會相馬?”
應夏手里握著一把草,馬往前伸了伸脖子,嚇得她往後退了一些。
“不會,但是看起來就很值錢。”
譚菲“……”
今天是工作日,馬場的人不多,兩人溜達了一圈,看見有幾個人在騎馬,應夏也有些躍躍欲試。
馬場就有騎裝賣,兩人換了騎裝,馬術教練已經牽了匹溫順的小馬等著。
盡管是小馬,還是有些高。
教練扶著應夏上了馬,從怎麼上馬怎麼坐怎麼握韁繩教起。
早先還是教練在前面牽著馬走,應夏覺悟高,沒多久就能自己騎著馬慢慢走了。
譚菲早就跟許容白一起學了一段時間,能勉強騎著馬在場內小跑。
半小時跑下來,譚菲嗚哇哇地從馬上爬下來,大喊太累了。
應夏也扶著教練的胳膊下來,看見譚菲就笑,“又不是它騎你,你累什麼?”
譚菲道“這玩意兒費腰又費腿,我懷疑許容白讓我學騎馬是另有目的。”
她眨了眨眼,應夏不想懂,但是卻還是秒懂了。
“他應該沒考慮到那麼多吧。”應夏說。
其實她想說許容白大概率是沒那個腦子能想到這一出,但是好歹給他留點面子
另外一邊有幾個人正在聊天,其中一個人听見了許容白的名字,轉過頭看了一眼,又繼續聊。
應夏和譚菲坐在場邊休息,兩人聊天的空隙,不經意間就听見另外那幾人聊天的內容。
一人說“還是陸半城大手筆,一個女大學生,他也舍得拿上千萬去砸。”
“人家有錢,上千萬對他來說根本算什麼。”
“但是听說他寵老婆圈子里出了名的,之前微博上不是還秀恩愛嗎?”
一人嗤笑了一聲,“表面裝恩愛,背地里各玩各的,這種情況豪門里也不在少數。”
譚菲看了應夏一眼,剛想回頭去罵,被應夏一把按住了手,“你就當听相聲了。”
那邊的人還在聊,“那女的我見過,挺漂亮,不過沒陸半城的老婆漂亮。”
“家花沒有野花香,再漂亮看久了也膩味,不然他怎麼會跟嚴哥搶一個女人,嚴哥,你說是不是?”
那個叫嚴哥的終于開口,嗓音懶懶散散的,“我就是玩玩,他當個寶貝要拿一套房來換,我也沒意見。”
“活兒怎麼樣?”那人嬉笑著,語氣下流。
嚴郴說“還行吧,沒什麼特別的,貴在年輕,嫩……”
聲音越來越低,後面就听不清了。
譚菲打量著應夏,見她面上沒什麼反應,心里卻是摸不著底。
那邊忽然傳來一陣哄笑。
“陸半城要是知道他花了一兩千萬的女人到頭來還是被你給睡了,他會怎麼想?”
嚴郴哼笑,“你情我願的東西,他還能拿我怎麼著。”
應夏休息得差不多,喝了口水,又繼續去騎馬。
她和譚菲剛離開,就有人指著應夏說“那就是陸半城的老婆吧?”
“就是她,你說她剛才听沒听見?”
嚴郴緊盯著馬上的背影。
騎馬裝勾勒出她的腰身,那腰細得仿佛一掐就斷。
嚴郴舔了舔唇角,目光放肆又猖狂。
譚菲說得沒錯,騎馬是挺費勁的,又是半個多小時騎下來,應夏大腿內側都磨得有點痛,便不準備再騎了。
應夏換完衣服,對還在沖澡的譚菲喊了一句,“我在休息廳等你。”
譚菲“鎭”了一聲。
應夏走出女更衣室,迎面撞見了一個男人。
男人看見她,眼中一亮,“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