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後面兩天陸錦川規矩了很多,中午也不再鬧她,只是照樣去員工餐廳吃飯,下班兩人再一起回家。
周四中午吃完飯,幾人站在電梯口聊天,電梯門一開,剛好就踫見個熟人。
周信剛從雲城回來,還不知道應夏到陸氏來工作的事情。
周信看著門口的應夏,極力掩飾驚訝,“太太……太巧了,中午好。”
應夏點點頭,“是挺巧的,中午好。”
江小溪和童春都認識周信,也一一打過招呼,到了企劃部,幾人先出去。
周信汗珠都冒出來,得虧他這個彎轉的及時,他已經能想象到暴露了應夏身份,老板讓他卷鋪蓋走人的場景了。
幾人里就孫定不認識周信,他看了一眼合上的電梯門,問童春“剛才那人是誰啊?”
童春道“陸總的秘書,你可別小看秘書這個職位,他權力大著呢,擱古代他就是皇帝身邊最得意那個太監。”
孫定“喔”了一聲,有些唏噓,“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可惜是個結巴。”
三人同時看向他。
孫定“怎麼了?”
幾人一起搖搖頭,“沒什麼。”
不知道周秘書听到別人說他一會兒太監一會兒結巴的,會作何感想。
周信到了六十二樓,立馬去了陸錦川辦公室。
陸錦川坐在辦公桌後,听他匯報雲城那邊事故的後續處理情況。
听著听著,下意識拉開抽屜,摸了支煙叼在嘴里,沒點燃,就是過過嘴癮。
周信習慣性從兜里掏出打火機。
陸錦川擺了擺手,“在戒煙。”
周信跟著陸錦川工作是需要智商的,不像邢遠當保鏢,不用動腦子,光憑一身蠻力和腱子肉就行。
所以他一听就明白怎麼回事。
“听說煙癮犯的時候,可以試著吃點糖。”周信說。
眾所周知,陸錦川不愛甜食。
周信又道“我記得有一種水果糖,某段時間太太挺愛吃的。”
“那試試。”陸錦川說完,看了一眼手機,起身道“我下午不在公司,如果太太問起來,就說我出去談事了。”
周信點頭,“您放心,太太應該不會過問。”
陸錦川剛走出兩步,聞言,回頭。
周信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房間內的溫度似乎都降了幾度。
做人吶,有時候真的不能太實誠,事實未必是別人想听的。
陸錦川下午約了心理醫生。
雖然應夏說以後看醫生她陪著,但是他最為陰暗的一面,卻不想太多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到了吳醫生的心理咨詢室,陸錦川輕車熟路的坐到躺椅上。
吳醫生從外面進來,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陸錦川,“最近氣色好了很多。”
陸錦川沒睜眼,“是麼?可能睡的比較好。”
吳醫生“最近沒有失眠的情況發生?”
陸錦川想了想,她不在的時候,有時能睡著,但是頻繁驚醒,但是只要她在,他能一覺睡到天亮。
“不太有,睡眠質量好了很多。”
吳醫生點了點頭,把咨詢室的燈光調暗了些。
“那我們開始吧。”
……
周信今天失算了,原以為應夏不會過問陸錦川的去處,可偏偏就有那麼巧的事情。
老宅保姆來電話,說老太太在家摔了一跤,打陸錦川的電話沒人接,只好給應夏打來了。
應夏也沒找著陸錦川人,便給周信去了電話。
“陸總出去談事了。”
應夏道“他去談事怎麼不帶上你?”
周信撒謊面不改色,“陸總帶上了王助理。”
看來這兩人口徑都沒對好。
應夏冷笑,“你剛回來可能不知道,王助理今天一早出差了,昨天晚上他安排的時候,踫巧我就在旁邊。”
周信一個頭兩個大,這下沒轍了。
權衡一番,泄露秘密會是什麼後果不知道,但是惹到電話那頭的祖宗,估計老板分分鐘得讓他卷鋪蓋走人。
一天之內都卷了兩回鋪蓋,熟練的都能去快遞公司干打包的活了。
應夏打了個車去到周信說的地址。
前台一見到她就站起來,“您好。”
“我找陸錦川的心理醫生。”應夏開門見山。
吳策年的心理咨詢室不大,從來不對外宣傳,但是來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既然找過來,肯定就是熟人介紹。
前台也不敢怠慢,找了間休息室給她稍待。
這一等就等了個把小時。
吳醫生推門進來,見到應夏,眼里閃過一絲驚艷,“不好意思,之前有病人,請問您有什麼問題需要咨詢?”
應夏放下杯子,起身,“不好意思,吳醫生,我是陸錦川的太太。”
她這一說,吳策年反倒不驚訝,笑道“我一直在想陸先生口中的太太是什麼樣的人,聞名不如見面。”
“您說笑了,”應夏道。
吳策年伸手擺了個“請”,示意坐下說,“陸太太故意錯開陸先生,想必是有什麼事想單獨問我。”
應夏頷首,“是這樣的,有一件事情,或許他自己都不清楚。”
應夏把陸錦川在ktv失控的事情和吳策年講了一遍。
吳策年眉頭深鎖,“這件事,你沒告訴他?”
“沒有。”
“事實上,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正視問題僅僅只是邁出了第一步,所以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他是需要知道的。”
應夏眉間隱隱有擔憂。
吳策年道“你放心,這件事情,由我來引導,盡量去喚醒他這部分的記憶。”
應夏點點頭,“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抑郁癥和多重人格患者多有這樣的記憶斷層現象出現,叫做順行性失憶,多半是由于重大事件或不堪回首的事情而選擇性遺忘,可以借由催眠恢復的。”
應夏皺了皺眉,“我不擔心他能不能恢復這部分記憶,我只是擔心會不會經常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或者該如何避免。”
吳醫生沉默了片刻,“以我對他的了解,應該是小時候的受到的暴力對待,他記憶里排斥這種行為,所以在自己使用暴力的過程中,選擇性的遺忘這部分的內容。”
陸錦川離開咨詢室,上車之後拿出手機,先給應夏回了電話,沒接,再打去老宅,最後打開微信才看見周信的消息。
「陸總,太太去咨詢室找您了。」
陸錦川皺了皺眉,立刻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