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尼淡笑道︰
“諸位想象中的奧赫瑪已經是過去式了。”
“在凱撒的治理下，這座城邦已經迎來新生，成為名副其實的[世界之都]。”
維吉妮婭緊張的神情也松弛不少，點頭，高興的說︰
“好好享受她自由的風吧，兩位。”
“任何人…只要為凱撒盡到應盡的義務，這風便會永遠為他駐足。”
聞言，昔漣冷不丁的問了句，“嗯？那如果……”
阿波羅尼迅速打斷︰
“誒。”
“忠誠之人從來不思考背叛的下場。”
“但如果諸位實在好奇，不妨去湖邊看看吧——”
“那些沉尸水底的元老，就是忤逆凱撒者最好的表率。”
“但別擔心，凱撒很看重你們。”
“假以時日，定會讓維吉妮婭也給二位寫幾首贊美詩的。”
話題結束，顏歡告別了兩人。
什麼忤逆不忤逆的，那些元老純純是活該。
不過這刻律德 確實狠，比後期的阿格萊雅狠多了。
雖說上一個輪回的阿格萊雅沒了人性，但和現在的凱撒比起來還是太溫柔。
“阿雅，你今天也沒什麼精神……”
“又一夜沒睡嗎？”
不遠處，緹寶正對阿格萊雅表示關心。
顏歡抬頭望去，此時的阿格萊雅居然還有著人類一樣的表情。
她無助的嘆了一聲，“…是啊。”
緹寶擔心的說︰
“我們知道，泰坦為你送來了神諭…如果你希望，隨時可以和我們聊一聊，就像小時候那樣。”
“無論發生什麼，我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阿格萊雅微微點頭，溫和的說︰
“我知道，也明白命運從來都是如此。所以，我憂心的不是未來……”
“昨夜徹夜未眠，只是在為難民們編織衣衫和浴巾罷了。”
“黃金戰爭出于不義，粉碎了他們的尊嚴，但人們有權維持生活至細微處的體面。”
“如果有一天，翁法羅斯連這些都能拋棄…那無論是普通人、黃金裔，還是泰坦諸神，恐怕都與野獸無異了吧。”
察覺到顏歡和昔漣靠近，阿格萊雅看向兩人，淡笑道︰
“有客人來了。”
“二位好，我是阿格萊雅，爵名[金織]。”
她上下打量顏歡的穿著，忽的一笑︰
“…這身行頭可配不上[救世主]的名號。”
“呵，看來得盡快為你們準備一身禮服了。”
“嗯？”望著眼前這個情緒豐富的阿格萊雅，顏歡被嚇得連忙後退︰
“妖怪！快從阿格萊雅身上下來！”
“嗯？”阿格萊雅一愣。
“怎麼了？你的眼神似乎有些陌生。”
她溫和的說︰
“難道你認識的[阿格萊雅]，同我相比十分不同嗎？”
<……”望著眼前非常有人樣的阿格萊雅，顏歡的心情有些復雜。
“沒想到你年輕的時候，還真挺[浪漫]的。”
一旁，緹寶也打招呼道︰
“你好，天外的救世主。”
“我們是雅努薩波利斯的緹寶，很高興認識你們……”
“話雖如此，應該不用多做自我介紹啦。”
“我們知道，你見證過逐火之旅的[未來]——遠比我們眼中的預言更加清晰。”
聞言，顏歡不由對緹寶質問︰
“見證過逐火的未來？這也是你求來的神諭內容？”
“你確定這是泰坦給的神諭，而不是某些人裝偽裝成泰坦傳播的？”
“唔…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緹寶撓了撓頭，解釋道︰
“歐洛尼斯憑借這一道神諭，徹底改變了翁法羅斯。”
“不過，其中關于[救世主]的部分，除了你的外貌和降臨時間，就沒有更多細節了。”
“所以，千萬不要有負擔，請放松放松再放松。”
歐洛尼斯，似乎是歲月的泰坦。
而緹寶，是雅努斯，也就是命運泰坦的繼承者。
“居然是[歲月]的神諭麼。”顏歡不由看向昔漣。
這個粉毛是第一周目的[歲月]半神，如果記憶完整，沒準能得出更多歐洛尼斯的情報。
說起來，這個[歲月]泰坦確實有點東西。
當初自己前往命運重淵的時候，不僅在它那得到了迷迷，甚至還有記憶星神的瞥視。
而這一輪回，它甚至給翁法羅斯降下神諭，告訴這些土著自己會來。
“其實刻法勒也降下過神諭。”緹寶笑道︰
“但只有歐洛尼斯告訴過人類，[天外的救世主]會降臨在翁法羅斯。”
“沒錯。”阿格萊雅微微點頭︰
“不僅如此，它還揭示了與[再創世]截然不同的未來。”
“雖然都需要挑戰諸神，但在[歲月]的神諭中，我們不會步入新世界，而是前往真正的星空……”
緹寶笑著附和︰
“對，就是這樣。”
“這也是凱撒大人的畢生所求。你們的到來，更是印證了這一點呀。”
“這可麻煩了……”顏歡摸索著下巴，一時間有些不確定這神諭到底是敵軍還是友軍散播的。
歐洛尼斯在先前的輪回里，可沒那麼智能。
甚至跟小孩一樣……
“怎麼了，你不感到高興嗎？”看到顏歡的神情，緹寶有些疑惑。
“高興不起來，太順利了，我害怕。”
“來古士現在在哪？是不是在當奸臣蠱惑刻律德 呢？”
“你們先等等，我去把他弄死再說。”
“嗯？”阿格萊雅一臉懵逼。
“什麼來古士？那是誰？”
“兩位來奧赫瑪，莫非還是來尋仇的？”
“不，那是敵軍，我沒開玩笑。”顏歡認真的說︰
“那家伙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翁法羅斯爆炸。換句話說，只要他沒了，咱們所有人都能開開心心地過上好日子。”
“知道黑潮怎麼來的嗎？他放的。”
“知道先前的世界為什麼覆滅嗎？他干的。”
“知道小孩們夜里為什麼啼哭嗎？他嚇的。”
“內個…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緹寶迅速打斷了顏歡的話語，提醒道︰
“[救世主]…那邊有好幾個守衛在盯著你呢。”
“嗯？”顏歡轉頭一看，還真是。
察覺到顏歡的視線，那些守衛又將目光移開，好似一點也不在乎這邊。
“無所謂。”顏歡攤手︰
“我來的時候就沒想過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