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多天以來,與溢昌官府交涉時,只說是因軍務,才來到溢昌。
至于仲府事,純屬巧合,幫忙而已,順便還把尸體焚燒了,以免瘟疫。
溢昌官吏們,紛紛汗顏道謝,送來了不少金銀和美女,絲毫不敢怠慢,但都被「辰」軍拒絕了。
......
余願帶著兩名士兵拎著水桶走進來,見肖 辰的門大開,想必是沒有什麼秘密軍務,便邁步就進。
可看狐環和樂正都繃著個臉,在肖 辰的桌案處,她立刻退下︰“不知將軍在辦軍務,奴先告退。”
“無礙,你們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議。”
兩名士兵在浴桶里倒了水,也出門而去。
余願弄好紗帳,又在水里撒了些皂粉和花瓣,把干淨的衣物放置了一旁,正打算出門。
就听肖 辰道︰“給本君篦發。”
余願指尖微顫,嘴上應著。背過身,沒一會,便听見入水的聲音。
她轉身去拿篦子,卻看見肖 辰摘下來的發箍和銀簪。
那銀簪細尖,是最常見的利器,想到了這里,余願動起了心思。
到了雍都後,不僅有「辰」軍的人看著,還會有很多雍都達官顯貴,在找這樣的機會,恐怕難了。
“來吧,篦發。”他已進了浴桶,水汽蓋住了些視線,微眯著眼。
“是。”
余願左手拿過篦子,右手偷偷的將簪子攥到手心處。
“肖 辰,誰要同你回雍都,究竟因何查我余府,又為何會有那枚「茶花」鏢!
她心里邊想,邊加快了步伐,緊張的氣息也加重了些。
肖 辰警惕到了,紗帳撩開時,只覺一道銀光閃過自己的眸子。
他嘴角微翹,身子輕挪,臂膀從水中伸出,牽制住她的手,順勢用力,將她拉入了浴桶中。
余願心中大驚︰“糟了!被發現了!”緊張中,她嗆了一口水。
被肖 辰從水中拉起時,頭頂的烏發上,還粘有幾片花瓣。
她咳嗽了兩聲,睜開眼,就見肖 辰**著,與她同坐在浴桶中。
就在她以為這次必死無疑時,卻听肖 辰道︰“想爬上本君床上的人不少,但你是第一個這麼直接的。”
听著肖 辰的調戲聲,余願發了狠,右手手心還攥著那根銀簪。
可肖 辰像是料定了一般,在水中,握過她的細腕︰“這般用心用力,本君不收下好像有些辜負美意了。”
他能感覺到,余願在用力的掙脫著手腕,可怎麼能掙過一個大男人。
見她皺了眉,以為弄疼她了,便輕輕松了力道。
可余願趁此機會,在水下直直的向他刺了過去。
肖 辰輕轉身子,躲過的同時,順勢吻住了她的涼唇。
余願徹底被嚇到了,腦袋空空,手一松,銀簪掉入了水中。
腰身一緊,便被肖 辰用力扯入了懷中。
無論她怎麼推開,都無濟于事,肖 辰霸道的很,瞬息間,亂了氣息。
余願感覺到了,可力氣用盡,也于事無補。
她的掌,亂拍在肖 辰的胸肌,可在肖 辰眼里,卻把這種力道當做了男女**。
他的氣息越來越亂,身體也明顯發熱。
慌亂中,余願用十指摳住了他的背部,她的指甲微長,用的力道也是十成十的狠!
這次,肖 辰感到了疼,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看過面前的余願。
那張在無數場夢中,令他魂牽夢繞的面容,此刻早已�滿了淚水。
本艷色絕世妖姬般的長相,此刻卻雙眸通紅,惹的肖 辰對她多了幾分憐愛。
剛才,若不是余願真的掐疼了自己,他今晚興許真的會要了她。
這是來自一個男人的本性,也可以說,是他肖 辰的本性,只屬于他余願一個人。
自成年以來,無數次百轉千回的夢中,都有余願的身影,只不過那時總是模糊的,看不清。
有時,他甚至不想醒來,因為一旦醒來,就會摸去空空的床榻,在自行解決,才能把這欲火熄滅。
那年,他還是副將,一群老將們,曾帶他去過煙花地。
特此,還為他請了一個頭牌,別說床事了,就連看對方一眼,他都覺得惡心。
後來當上了輔國將軍,名門貴女前僕後繼,可沒有一人能入了他的心,甚至連看都不看。
也因此,在都城中,有人編排他,戰場上是個男人,可榻上卻不見得。
可他心里知道,此生此心此身,唯有一人才可喚起他的**。
直到那夜見到了余願,更加篤定了!
余願渾身濕透,被嚇的不自覺的顫抖。
在春桐時,她雖經常穿著男裝出門,也跟著姑母和曾風眠去過不少地方,自認為見過很多世面。就連教人談情說愛的**也偷偷看過一些。
可剛才,她所感覺到的一切,卻把她真的嚇到了。
她看著,肖 辰額邊青筋鼓著,似咬著牙,脖頸上的喉結,還在不停地動。
在這蒸騰熱氣間,她恍惚著,仿佛覺得面前的肖 辰,像極了一個人...
像誰?在此刻她想不起來,只是他的某個動作或是某個瞬間,似曾相識。
肖 辰再忍,盡量的撇過頭,不再看余願。
最終,他拍起水花,大喝一聲︰“無趣,本君不喜用強!裹著披風,走吧!”
余願听的出來,這聲音中,帶有克制和隱忍。
她慌不擇路,從高高的浴桶中翻出,腳底打滑,險些跌倒。
直到听見關門聲,肖 辰才微微睜開眼,額邊的青筋才慢慢退去。
樂正和狐環,正尋來莊師,打算在甲板上賞月,暢飲一番。
誰料,三人見余願裹著肖 辰的玄色披風,頭發濕漉漉的,還頂了幾片花瓣,從將軍的廂房里出來。
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忘記了手里的酒壺,齊齊灑翻在地。
“ 鐺”三聲,才把思緒拉回。
莊師顫抖的說不出話,狐環不解的撓著頭。
只有樂正,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嘍,這就是對了,按照話本上,倆人已經相識些時日,是該進行下一步了...”
莊師連手上的拂塵都不要了,拍著巴掌,激動道︰“快!快來人!伺候筆墨!貧道要給開元帝寫信!”
不知何時,鶴遷子站在船廊處幽幽道︰“莊師,我這里有開元帝親賜的御鴿,可對你有用啊?”
莊師撩開了礙事的道袍,三步並兩步,爬上了船廊︰“鶴醫仙,最醫貧道心啊!”
狐環皺著眉,抬頭見倆個瘋子,圍著一只鴿子轉。
又側頭見樂正,笑的滿臉紅光,他抬手拱了拱樂正︰“這是...”
樂正不听,嘖道︰“本應如此,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你到說啊!”狐環急的要跳腳。
卻听樂正悠閑道︰“不可言傳,只可心領...”(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