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語的記憶比較簡單,畢竟為了高考,魏孑已經背了許許多多的詩和課文了,這不長的一段話很快就熟悉了。
但是象征圖案倒是有些難記憶,象征圖案整體毫無章法,線條扭曲,還要精準記住細節,這樣是非常困難的。
魏孑拿著那張紙看了又看,又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涂涂畫畫,大有要吃了這張紙的沖動。
經過他的不懈努力,可算是覺得可以進行釋放的訓練的程度了。
但魏孑以為可以依靠大量試錯來進行練習時才發現,根本行不通。他開頭試了七次才有一些感覺,又進行了十多次,但是釋放出來的風只是一陣小風,根本達不到斬擊的效果。
“不要灰心,剛開始都是這樣的,魔法的訓練不會一下子就成功,那麼容易的話,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普通人了。”戍安慰道。
“我怎麼會灰心。”
對于魏孑來說,魔法這種稀奇的東西,練習本身就給他帶來了無限的樂趣了,掌握一個厲害的魔法半身就是爽飛的事情,前面的失敗怎麼會打擊到他!
“不好意思,我對于指導別人練習並不在行,最後還是需要你自己去摸索。”
“不用道歉,學不會是我自己菜,和你沒有關系,謝謝你願意教我這個魔法。”
魏孑想了想,說︰
“我想問個事。”
“嗯?什麼,你說。”
“怎麼樣才能做到不用念誦咒語就可以釋放魔法?”魏孑對這個有點在意,因為任池菲就是不需要念誦咒語的人。
“雖然她釋放‘流火’時有進行念誦,但那只是一個示範吧?”魏孑心里想道。
“這個方法我並不知道,也許大多數人都沒法領悟這個能力。”
“是嗎,那領悟的人是不是都很厲害的?”
“這……也不能這麼說,領悟的人也許只是靈光一閃,並不能代表他的實力如何。但是能領悟的人一般也不會差吧。”
“為啥我不行呢!”魏孑心里想道,“別人穿越都有金手指,使用魔法根本不用練習,甚至都不需要念誦咒語,為什麼我還要從基礎練習,還學得那麼吃力。”
經過魏孑的練習,直到下午五點,他還是沒有掌握這個魔法,學習的難度和前面三個不在一個層次,這個“風鐮”需要一些對魔力的精密操作,才能讓魔力凝聚出想要的效果,但是魏孑還沒有悟出來。
看著不晚的天色,戍提議道︰
“練習了那麼久,你也累了吧。”
“有……一些……”
魏孑感覺頭有些暈,很疲憊,猜測是魔力匱乏的癥狀,但是自己明明沒有成功發動魔法,只是在練習,居然也消耗了那麼多。
“你狀態已經不好了。”戍說道,“練習也是會消耗大量魔力的,不用急于一時,好好休息才能繼續練習。”
“好的。”
魏孑接受了戍的提議,跟著他回到了酒館。
看到戍和魏孑回來,卡爾頗有抱怨地說︰
“會長,怎麼那麼久,有那麼多魔力練嗎?”
“我想牧存應該有一些天賦,他已經學會了三個非常基礎的魔法了。”
“基礎魔法有什麼好說的,有手就行。”
“喂喂。”這時,同樣在前台的赫爾德不高興了,說,“哪里有那麼簡單,有手就行!”
“是你自己菜。”卡爾說,“除了你自己天生的魔法就學不會其他魔法的某人。”
“嘿喲,我……我……”
“好了,不要吵了。”戍說道。
戍制止他們後,魏孑說想要去房間信息一些,然後就樓去了,他沾床就睡,直到被赫爾德叫下去吃飯。
然後時間眨眼就過去一周,魏孑總算是掌握了“風鐮”這個魔法,雖然依然不熟練,但是至少那個釋放出一個風刃來,威力什麼的比起戍釋放的也折扣了不少。
這期間魏孑還接了一些一級委托,有的完成了,有的沒法完成,在鎮子上亂走期間,魏孑確實沒有再遇見任池菲了。
而今天,魏孑要做一個大膽的嘗試———接取一個二級委托。
戍對于這事頗有反對的意見,因為他認為這太危險了。
但是魏孑表示自己會量力而行,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然後他就來到了委托板處尋找委托。
二級委托依然搶手,數量相對一級和三級來說是少的。
魏孑看了看,覺得有幾個自己是可以去踫瓷的。
一個是清理地里突然增多的史萊姆毒蛇以及毒蟲,報酬三個銀幣。
一個是尋找一種生長在森林里的草藥,用于治病,病人急需用藥,報酬兩個銀幣。
一個是清理鎮子南邊的礦洞里的無眼蝙蝠以及洞內其他有害魔物,報酬五個銀幣。
其他委托魏孑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踫瓷為好,不然就會有太大意外英年早逝的風險。
對于自己覺得可以接取的三個委托中,魏孑最想接的是第一個,清理史萊姆,報酬也是中規中矩,但是想道還有毒蛇毒蟲,這讓他打了退堂鼓。最不優先的是清理礦洞,這個委托報酬最高,但是也意味著危險性也是最高的,接這個就要非常謹慎,不過他注意到委托要求,需要至少兩人及其以上人數才能接取,考慮一下自己好像找不到隊友。
“戍肯定不行,是會長呢!卡爾也不行,他是為公會工作的編制人員。皮斯對這些是不感興趣的,大概不會幫忙。赫爾德相當于打兩份沒錢的工作,平時最忙的就是他,似乎實力也不強。”魏孑在心里理了理,好像沒有人選。
最後鎖定找藥這個委托,這個危險性難說,畢竟要進入森林,運氣好什麼都沒有遇到,那就相當于一個一級委托。但是運氣不好遇到什麼NB的魔物,那只能撒腿就跑,頭也不回。
“而且病人急著用藥,未嘗不是一種積功德的善事。”
這麼想著,魏孑覺得就這個好了。
魏孑撕下一條紙條,來到前台交給戍,戍盯著紙條,又盯著魏孑。
趁戍還沒有說話,魏孑搶先說道︰
“我會注意的,如果有什麼不對我跑得比什麼還快。”
“唉,那就這個吧。”
戍給他記錄了委托,然後魏孑就帶著地圖和忐忑出門了。
“皮斯,我想拜托你偷偷跟著他,保護一下他。”戍說道。
“啊?”坐在高腳凳的皮斯剛想給自己罐一口酒,听到戍的話,就疑惑道,“我又不是他保姆,才不要。況且我看他這些天的表現也挺好,不至于要我去保護。”
“會長。”卡爾說,“這樣也太護著他了吧!”
“我只是擔心他,畢竟是我帶他來到這里,我不希望他出什麼事。”戍說道。
“總之說什麼我也不要,我現在要喝酒。”皮斯喝了一口酒說道。
“你幫忙的話,這些天欠我的酒水錢就不用補上了。”
“你的話我自然是會幫忙的。”皮斯把手中的酒一放,站了起來。
“你的節操掉地上了。”卡爾說道。
魏孑看著地圖,小心翼翼地走在安全的道路上,這些路是人們經常走的路,一般來說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但是委托需要的草藥並不在這條路上生長,走這條路只是為了接近委托說明的地點。
“總的來說,現在一路平安。”魏孑嘀咕道。
然後他就正式進入森林,委托說明的草藥生長地點就在森林里,這是繞不開的。
小心翼翼地一步一個腳印,一點風吹草動的異常警惕,魏孑的前進速度可謂是慢中之慢,他可不會因為學習了幾個魔法而認為自己能橫著走了。
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走偏,花了一些時間,終于是到了委托的地點了。
這里沒有什麼特別的,周圍也是一片祥和,沒有什麼危險的感覺。
但是魏孑還是緊繃著神經,大有一種跟空氣斗智斗勇的感覺。
他攤開一張紙,這是公會提供的一張草藥的畫像,魏孑不太能分清這個沒有顏色又不太寫實的畫像,決定把這附近長地像的都拔回去,之後的辨認就簡單多了,因為不需要自己出手。
慢慢地檢索地上生長的草,魏孑立刻鎖定一株感覺那麼回事的草藥,他連根拔起裝進了準備好的布袋中,然後尋找下一個目標。
采得差不多了,過程中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就是拔草時時不時看到一些惡心的蟲子讓他心情不太美好。
檢查了一下布袋中的草藥,感覺至少有四個品種在里面,但是這些都不是問題,只希望這里有一個是目標草藥就好了。
收獲滿滿當當,魏孑覺得該走了,就打算走人,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唔……”
突然,他听到一個略帶痛苦的低沉聲,這嚇了他一個激靈。
因為謹慎,剛才魏孑在采藥過程中始終是小心翼翼,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他確定自己應該沒有吸引什麼東西。
“嘶……呵……呃……”
那個聲音又響起了,帶著痛苦的感覺,而且魏孑感覺離自己很近。
“要不要去看看。”魏孑心里糾結道,“這個聲音听起來不像是魔物發出來了,應該是個‘人’吧!听起來是受傷了,我該不該直接離開不管!好可疑,有點害怕 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在這糾結了一會兒,魏孑決定遠遠看一眼,如果是什麼魔物故意發出來的聲音,那就直接小心走人。如果是有人受傷,那就再觀察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幫忙。
“畢竟戍也是這樣救了在森林里亂叫的我。”
魏孑心髒怦怦跳,慢慢移動自己,往那個聲音的來源接近。
慢慢地,他撥開擋住視線的灌木,看到了那個聲音的源頭。
那是一個‘人’靠著一棵樹坐在地上,身上披著一個沾著明顯血跡的黑色斗篷,他沒有用斗篷的帽子蓋住頭,他前面放著一些連根拔起的草,一只手拿起草會進嘴里嚼了嚼,然後吐出來涂到了另一種手臂上,發出一些痛苦的聲音。
而他露出斗篷的部分部分覆蓋著紅色的鱗片,他的頭顱像是魏孑在原本世界里的西方龍的樣子。
“格林•格爾斯!”
這個名字出現在魏孑心里,那個就是五級委托上的通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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