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還未等李靖把話說完！那混沌生靈就先一步將其打斷！
“李靖！”
“別忘了，你的小命還在我手里！你……只有接受！”
“……放我出去！我同我兒聊一聊！”
李靖沉吟數息之後，緩緩開口。
“聊！可以！慢慢聊！”
混沌生靈冷笑出聲，完全不在乎眼前李靖的一點小心思！
“只要李總兵別忘了，吾乃是聖人境界，你若是有信心能從我手里逃離，那隨便你，若是逃不了……”
“還請李總兵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兒子，再為了你身後的大軍考慮考慮！”
說罷！
那圈禁李靖的黑霧瞬間消散！
衛城外的天空低垂，仿佛被烏雲壓得喘不過氣來。
李靖重回軍營之中，他手中緊握著令旗，目光凝視著遠處那團詭異的黑霧。
“父親大人！”哪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是什麼東西？”
李靖沒有回頭，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那團黑霧上︰“混沌生靈。”
“混沌生靈？”哪吒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可是那種能夠吞噬萬物、破壞法則的存在？”
“正是。”李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它們誕生于混沌之初，力量強大得超乎想象。”
哪吒的瞳孔微微收縮︰“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西岐大軍已經到了衛城三十里外，若是被這東西攔住，豈不是耽誤了戰機？”
李靖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哪吒，有些事情，是你現在無法理解的。”
“他們的目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師父手中的封神榜，封神榜乃是人族重器，它的力量不僅僅在于記錄功績，更關乎三界平衡。”
“你的意思是……”哪吒若有所思地看著父親。
李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目光重新投向遠處的黑霧︰“那個混沌生靈的目標是封神榜。”
哪吒听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震。他的目光望向天空中的黑霧，眼中燃起了一股怒火︰“這些混沌生靈，真是太可惡了！父親大人，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知道。”李靖的聲音依舊低沉，“但是……”他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有些事情，必須權衡利弊。”
哪吒听到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父親大人的意思是？”
“不可輕舉妄動。”李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這個混沌生靈的實力遠超常人想象。我們必須先探清它的底細。”
哪吒听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父親大人，您總是這樣婆婆媽媽的！我們西岐大軍也不是吃素的！難道還怕它不成？”
李靖的目光變得深邃︰“你可曾听說過‘聖人’境界？”
哪吒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沒有。”
“你師尊是大羅金仙，在大羅金仙之上是混元大羅金仙，再往上是準聖，準聖之上，才是聖人！”
“而聖人境界……我們整個洪荒之中只有六個，分別是那三清，以及三位聖母，你……應該知道這聖人二字意味著什麼了。”
李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它們的力量遠超你的想象。即使是你師尊親臨，也不是它的對手。”
哪吒听到這話，心中的興奮之色漸漸消退。他轉頭看向遠處的黑霧，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要合作。”李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哪吒听到這句話，身體猛地一僵。他的目光望向父親，眼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合作？與那個混沌生靈合作？”
“不是直接合作。”李靖的聲音依舊低沉，“而是……暫時答應它的條件。”
哪吒的瞳孔微微收縮︰“什麼條件？”
李靖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那團黑霧。他的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憤怒、憂慮、無奈，還有深深的父愛。
遠處的黑霧突然動了，化作一個龐大的身影。它的身體完全被黑色霧氣包裹，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
“李靖。”混沌生靈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你終于來了。”
李靖的心猛地一跳。他的目光從混沌生靈身上掃過，最終落在它手中那團漆黑的能量上。
“你答應我的條件，要作數！”他輕聲說道。
“放心。”混沌生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只要能掌控封神榜，我們就能掌控整個三界。”
“你們兩個的條件，無關緊要。”
李靖听到這話，心中泛起一陣寒意︰“哪吒，你同他聊吧。”
“聊？父親，我們有什麼可聊的！”哪吒頓時一怒！
“為什麼不聊？”混沌生靈輕聲笑道，“我們並不想與你為敵。”
混沌生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我們更喜歡合作。”
哪吒听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合作？”
“沒錯。”混沌生靈點頭，“我們可以一起掌控封神榜。只要你讓我在你身上種下我的混沌之氣，我就可以幫助你成為另一尊聖人！”
“你們洪荒天地之中，一共就只有六尊聖人，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聖人？”
哪吒突然高聲喊道，“不可能！？天地之中，只有六尊聖人而已！”
“為何不可能？”
混沌生靈轉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我，不就是天地之外第七尊麼？”
“我給你，以及你父親一個機會。”
混沌生靈緩緩說道，“在你和你的父親身上種下我的混沌之氣。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掌控封神榜，共創輝煌！”
“原本我是要種滿五人的，不過……如果你們主動接納混沌之氣，那……也就不需要五人這個數量限制了。”
“你的好友，楊戩，雷震子，土行孫也就不需要像你一樣，種下混沌之氣了。”
哪吒听到這話，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理智燒毀殆盡︰“放屁！我寧願戰死也不願與你們合作！”
“那就受死吧！”混沌生靈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冷酷。
黑霧化作無數利刃，向李靖和哪吒席卷而去。
哪吒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他手中混天綾化作一道光芒，直撲向混沌生靈。
然而，他的攻擊在接觸到那團黑霧時，卻仿佛泥牛入海，根本無法對混沌生靈造成任何傷害。
打不過！
根本打不過！
混沌生靈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掙扎是無意義的。"
那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又像是從他的心底發出。哪吒只覺得一陣眩暈，接著便是渾身劇痛，仿佛有無數把利刃在血管中游走。
他看著李靖的背影，咬緊了牙關。
他知道父親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可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屈服？那些混沌之氣正在吞噬他們的本源，這是不祥的征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哪吒和李靖一直被壓抑在混沌之氣之中，沒有半點喘息的機會。
直到……混沌之氣將他們徹底吞沒！
“結束。”
混沌生靈的兩字落下，只是掃了一眼哪吒和李靖，像是在看自己新獲得的玩具一樣！
一眼之後，他甚至都沒有留在原地多說半句話，閃身就消失在了大軍之上！
除了剛剛從混沌之氣中抽離出來的哪吒和李靖之外，整個軍隊上下的所有人，仿佛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一樣。
該行軍的行軍，該打盹的打盹，沒有一點詫異或是別的反應！
這……這就是聖人威能麼？
李靖和哪吒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見了無奈和掙扎。
可下一瞬，一道迷霧又將兩人籠罩！
“誰！”
李靖不由驚呼出聲，持劍攔在哪吒身前。
“是我。”
胡•澹幽•幽緩步走出迷霧，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瘦。
一身青色長袍隨風輕揚，折扇在掌心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 嗒"聲。他的面容清俊，眉眼間卻帶著幾分疲憊，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旅途。
哪吒定楮一看，這才發現胡•澹幽•幽眼中那抹疲憊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實實在在地刻在他的靈魂深處。
那種疲憊，像是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滄桑，又像是背負著難以言說的重擔。
“師父……“哪吒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自己的師父。
“師父，我們剛剛……”
不等哪吒把話說完，眼前的胡•澹幽•幽就已經動了。
胡•澹幽•幽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揮動折扇，一股柔和卻強大的力量從扇中涌出。
這股力量如同春風化雨，輕輕拂過李靖和哪吒的全身，將他們體內的混沌之氣一點點剝離出來。
哪吒能感受到，那些在他體內肆虐的黑色能量正在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他的傷口在快速愈合，渾身的疲憊也在慢慢散去。
"這是......"李靖低聲道，他看著胡•澹幽•幽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我的秘術之一，不過這並不重要。"
胡•澹幽•幽收起折扇，淡淡地說道，"不過你們身上的混沌之氣並未完全祛除，還留有一個標記，給在你們身上種下混沌之氣的混沌生靈一種反饋，確保他不會卷土重來，再在你們身上種下一次。"
哪吒听到這里，心中一緊“師父，那我們現在......"
胡•澹幽•幽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先別急著問問題，我來得匆忙，時間不多。"
他的目光望向遠處漸漸消散的黑霧，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那個混沌生靈已經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了。你們要準備好了。"
李靖眉頭緊皺︰”下一個目標？是指......"
"沒錯，"胡•澹幽•幽點點頭，”它想要掌控封神榜，就必須在更多人身上種下混沌之氣，形成一個龐大的力量網絡。而你們，只是第一個棋子。"
哪吒听到這里，心中猛地一震︰“那接下來會是......楊戩他們？"
胡•澹幽•幽沒有回答，而是轉身看向李靖︰”總兵，有些事，你需要解釋清楚了。"
李靖沉默片刻，長嘆一聲︰“哪吒，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關于封神榜的？"
哪吒點點頭︰”當然記得，您說過它不僅僅記錄功績，還關系到三界平衡。"
"沒錯，"李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但你知道嗎？封神榜的力量太過龐大，遠超我們想象。如果落入某些人手中......"
他的目光望向遠處的黑霧，眼中閃過一絲痛色，"那將會是災難性的後果。"
哪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您才......"
李靖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但我希望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哪吒听到這句話，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他對父親的選擇並不完全認同，但他也明白，在這等力量面前，個人的意志是多麼的渺小。
胡•澹幽•幽看到這對父子之間的微妙互動，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輕輕搖動折扇，發出一聲輕嘆︰"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他的目光轉向哪吒，"你跟我走吧，有些事情，是你現在必須知道的。"
哪吒听到這句話，心中一顫︰“師父，我......"
"去吧。"李靖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舍，卻也帶著幾分堅決，"記住，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相信自己。"
哪吒看著父親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糾結的時候。
胡•澹幽•幽輕揮折扇，兩人身影便在月光下消失不見。
留下李靖獨自站在大軍中，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無論如何，先繼續行軍！
等到了衛城之下，和楊戩他們匯合之後再說！
與此同時。
西岐大軍的駐扎地內。
士兵們正在校場中操練，喊殺聲震耳欲聾。
衛城外的一片空地上，土行孫正站在遠處的高台上，看著自己的屬下揮舞著武器訓練。
他的手中握著一柄鐵耙，不時指點著下方的隊伍，臉上帶著幾分嚴肅。
突然間，一聲大喝打破了這片平靜︰“呔！大膽狂徒！竟敢假冒截教弟子，在此惑亂軍心！”
土行孫眉頭一挑，目光轉向聲音的方向。只見一個身著截教道袍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手中握著一柄黑扇，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
"什麼情況？"土行孫低聲問道。他身邊的士兵連忙回答︰"回大王，這人自稱是截教弟子，說您假傳法術，欺瞞軍心！"
土行孫听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對截教的道法一向頗有研究，自然知道其中厲害。然而，在這片西岐大軍的駐扎地，突然出現一個自稱截教弟子的人，的確有些可疑。
"胡說八道！"土行孫大喝一聲，手中鐵耙一揮，帶著一陣勁風直撲那人而去。
然而，他的攻擊還未觸及對方，那人身形一閃，竟憑空消失在原地。
土行孫心中一驚，正要再追，卻見那人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低笑著說道︰"土行孫，你的土遁之法的確了得，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又有何用？"
話音未落，黑霧突然從天而降。
土行孫只覺得眼前一暗，一股濃重的黑色霧氣瞬間將他籠罩。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吸扯向空中，耳邊傳來那人低沉的笑聲︰"掙扎也是無意義的。"
他想要施展土遁之法，卻發現這股力量仿佛能克制一切術法，就連他最引以為傲的遁地之術也失去了效用。
黑霧中傳來一陣寒意，土行孫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一股冰冷的力量所壓制。
他的視線逐漸模糊，耳邊響起那人沙啞的聲音︰”很快你就會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強大。"
黑霧漸漸消散，露出天空中那道詭異的身影。
"土行孫？"混沌生靈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好蠢的名字"
土行孫只覺得渾身無力，連開口的力量都沒有。他勉強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團龐大的黑霧，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混沌生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很快，封神榜上的其他人也都會和你一樣。"
黑霧突然收縮，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盡頭。
土行孫只覺得一陣眩暈，隨後便是渾身劇痛。
他知道自己體內已經被種下了混沌之氣，那種感覺像是有無數把利刃在血管中游走，幾乎要將他的靈魂撕裂。
然而，這一切都為時已晚。
黑霧消散後，衛城外恢復了平靜，只有遠處的天空中，還殘留著那一絲詭異的能量波動。
夜色如墨，衛城外的荒野上，土行孫踉蹌著前行。
他的體內充滿了痛苦，那種被混沌之氣侵蝕的感覺讓他幾欲崩潰。他試圖回到西岐軍營尋求幫助，但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爬行。
突然，一陣微風拂過，遠處傳來一聲輕嘆。
"你很痛苦。"
土行孫猛地抬起頭，看到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那人手中握著一柄折扇，目光淡然地望著他。
土行孫認出那是哪吒的師父胡•澹幽•幽。
"您……您怎麼在這兒？“土行孫的聲音沙啞而虛弱。
胡•澹幽•幽微微一笑︰"我是來幫助你的。"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惋惜，"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看一個東西？"
土行孫沒有回答，滿臉的疑惑。
胡•澹幽•幽手中折扇輕輕一揮，先前土行孫和混沌生靈對峙的畫面，立即顯現！
他一邊看著一邊緩緩點頭。
像是認可了什麼東西一樣！
也就是土行孫在混沌生靈的壓迫之下，還是願意堅守自己作為人類的底線，否則……胡•澹幽•幽其實也不介意把封神榜上的姓名換一個。
他也算是通過了考驗！
“還算不錯，勉強及格。”
胡•澹幽•幽吐出一句，隨手一揮。
剎那間，一股柔和卻強大的力量從扇中涌出，如春風般拂過土行孫全身。他只覺得體內的混沌之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逐漸消散殆盡。
土行孫跪倒在地，渾身顫抖︰"多……多謝仙長相救！"
胡•澹幽•幽擺擺手︰"不必客氣。"
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天空上，那里還殘留著一絲詭異的能量波動，"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
土行孫茫然地搖頭。
"去西岐軍營找楊戩。"胡道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肅，"他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土行孫這才反應過來︰"是！我這就去！"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突然亮起一道光芒。
胡•澹幽•幽的目光一凝︰"快一些。"
他的語氣驟然嚴厲，"那個混沌生靈已經開始對付下一個目標了！"
土行孫連忙起身，朝軍營的方向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
胡•澹幽•幽將目光轉向哪吒，淡然說道︰“你跟我來。"
哪吒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師父，您要帶我去哪里？"
"去見一個人。“胡道友輕嘆一聲，”一個需要幫助的人。"
哪吒沒有多問，只是默默跟在師父身後。
等他和胡•澹幽•幽跨過一層迷霧，來到下一個地方的時候，哪吒不由再次震驚！
雷震子！
他……他也被混沌之類種下了混沌之氣？
可師尊到底想做什麼？
既然師尊能夠拔除混沌之氣，又知道那混沌生靈的行為邏輯，也明白那混沌生靈要做什麼，他為什麼不先一步出手阻止！？
雖說那混沌生靈是聖人級戰力，可既然師父能做到這一點，跟那混沌生靈相比應該也差不了什麼才對！
他為什麼非要等到混沌生靈種下混沌之氣之後，再來補救？
難道……
他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計謀！？
“別想這麼多了。”
胡•澹幽•幽知道哪吒在想些什麼，隨手一揮，將雷震子身上的混沌之氣清除，同時朝著他緩緩開口！
“還有一個。”
“等楊戩也被種下混沌之氣後，我會慢慢跟你們解釋清楚這一切的，到時候……說不定還要你們來幫我呢。”
“只要是師尊需要，弟子百死莫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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