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
坐在一旁的秦淮如心中不再平靜。
剛才回憶直接激起心中的不悅。
賈張氏看到秦淮如終于有些反應。
心中高興至極。
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說辭終究還是將秦淮如打動了。
可秦淮如接下來的行為卻讓賈張氏大失所望。
只見秦淮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走到賈張氏面前說道︰“婆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我都是明白人，心里怎麼想的能不知道？”
“更何況，癌癥是不治之癥，用不了幾天你就死了，現在道歉還有什麼用。”
“清明的時候多給你燒兩張紙錢？”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東旭的賠償款在衣櫃的木頭箱子里吧！”
“你放心，等你死了以後，肯定會給你買口棺材的。”
秦淮如接連說的話，如冰刀一般刺入賈張氏的心口。
現在。
賈張氏清楚的知道自己一點籌碼都沒有。
一輩子所有的積蓄已經被秦淮如找到了。
從此刻開始。
自己的命運真的被秦淮如緊緊地攥在手里。
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
自己在臨死之前，還能有人送口飯吃。
回想一生。
什麼時候過過這樣憋屈的日子。
賈張氏咳嗽了幾聲，準備用盡余生力氣。
好好的罵面前的喪門星一頓。
這時。
醫生走進了病房。
看著賈張氏兩眼瞪得老大。
拼命地想表達些什麼。
但嗓子眼發不出任何聲音。
也只能通過緊張的眼神和醫生溝通。
但忙亂的眼神飄忽不定，誰也猜不出賈張氏心中的想法。
秦淮如頓時流下眼淚，說道︰“醫生，我婆婆知道自己得了絕癥，死活不願意在醫院待著，她想放棄治療回到家去。”
醫生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既然你們自己想清楚了，等會就安排出院，現在這個病情也無法治療，還不如回家享受幾天好日子。”
得到了醫生的同意。
秦淮如連忙點頭，回道︰“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等會辦完手續我們就回家。”
……
當天中午。
秦淮如迫不及待的找人將賈張氏帶回了四合院。
剛回到院子。
眾人便登門拜訪。
看到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賈張氏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不停地的用自己的身體控訴秦淮如的禽獸行為。
但此時的她除了能動一動胳膊以外。
已經完全喪失了言語能力。
就連基本的嗯啊都說不出來。
眾人看到賈張氏的樣子，也不明白想要表達什麼。
更何況。
大家過來看望也是感覺住在一個院子里。
不好意思。
不然誰願意來到一個將死之人的家里。
看著賈張氏骨瘦如柴生不如死的樣子。
眾人裝模作樣的說道︰“好好的怎麼就能得那種病，還是絕癥。”
“可憐一輩子受盡苦楚，還沒有享受幾天好日子就這樣……”
“老天真的是瞎了眼，哎……”
秦淮如何嘗不知道這是眾人一頓虛偽的表演。
但此時自己要更加夸張。
只見秦淮如的眼淚再次不停的流下。
說實話。
這幾天眼淚已經所剩無幾。
每天都要裝哭。
哪里還有眼淚。
眾人看到秦淮如傷心的樣子。
再次安慰道︰“淮如，你是個好媳婦，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哭有什麼用。”
此時。
一大爺易中海也走進了房間。
手中提著剛蒸好的玉米面饅頭，說道︰“淮如，沒吃飯呢吧！先吃兩個饅頭。”
“這都是命，咱們誰也沒辦法，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咱們就好好把後事安排一下。”
“現在你可是家里的頂梁柱，你要是病倒了可真的完了。”
听到這里。
秦淮如擦了擦虛偽的眼淚，回道︰“謝謝大家的關心，只是覺著對不起婆婆，還沒有享受幾天好日子就要……。”
說罷。
秦淮如再次哭了起來。
……
正在房間中喝著小酒的傻柱听到秦淮如回來的消息。
心中無比的高興。
秦淮如回來了。
賈張氏也回來了。
這不就證明賈張氏命不久矣？
吶。
自己和秦淮如豈不是用不了多久就能結婚？
想到這里。
傻柱又悶了一口。
雖然三十好幾了還是個光棍。
但傻柱從來沒有放棄過找媳婦的念頭。
自己的條件這麼優越。
難不成還真能打一輩子光棍？
傻柱當然不信。
但是接連談了好幾個對象，別人都嫌他長得老。
傻柱漸漸失去了信心。
這才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秦淮如身上。
更何況。
棒梗小當槐花三個小娃娃天生可愛。
自己也是當著親生的養活。
就拿棒梗來說。
家里有什麼東西都清楚地記得。
想拿什麼拿什麼。只不過後來失去了雙手，有些可惜。
但傻柱但凡有了好吃的，自己就送上門了。
小當和槐花兩個姑娘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一口一個傻叔的叫著。
那種滋味，無法形容。
想到這里。
傻柱拿起提前準備的一整只雞。
來到了賈家。
剛一進門。
便看到了一旁哭泣的秦淮如。
看著心愛的女人這麼傷心。
傻柱心中也不是滋味。
但遇到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
將手中的老母雞放在桌上。
傻柱走到秦淮如面前，安慰道︰“不要那麼傷心，出了什麼事不是還有我嗎？早晨買了一只老母雞，等會炖了喝了。”
“在醫院的這幾天也受委屈了，吃不好喝不好的。”
“現在回來家可得好好的補補。”
看著桌上的老母雞。
秦淮如心中又高興又憤怒。
已經好久沒有見過葷腥了。
剛回到家就能吃上老母雞，還要玉米面饅頭。
這當然高興。
但此時的傻柱來得實在是不時候。
賈張氏剛回來。
傻柱那個冷頭青竟然敢提著老母雞上門。
還說是給自己補一補。
這不是明擺著讓別人看笑話？
更何況。
即便是給賈張氏拿的老母雞。
到了晚上不還是讓自己和三個孩子吃了？
賈張氏也只有聞味道的份。
秦淮如嘆了一聲氣，說道︰“傻柱，這麼多年你對姐姐的幫助已經夠多了，現在還拿著老母雞探望，姐姐謝謝你。”
“但……”
“但是老母雞太貴重了，姐姐不能收。”
秦淮如有些猶豫。
到手的老母雞不能收下。
還得說一些感激的話。
都怪傻柱。
不知道怎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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