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淮如身著白裝。
跟著小當和槐花。
挨家挨戶的傳報喪訊。
下午就是賈東旭的葬禮。
按照習俗。
賈東旭的孝子孝孫一大早就應該通知親朋好友。
但棒梗臥病在床。
槐花和小當還小。
秦淮如實在不放心。
也只好緊跟其後。
來到一大爺門前。
槐花和小當先對著門口磕了個頭。
然後哭喊道︰“今日葬父，請一大爺前去幫忙，孝子在此謝過！”
听到聲音的易中海強忍著淚水。
緩緩走出門前。
看著年紀尚小的小當和槐花有模有樣的作揖。
心中倍感傷心。
作揖結束後。
易中海邀請母子三人進屋喝口水。
但被秦淮如回絕了。
雖然身穿孝服不去他家做客都是被淘汰的陋習。
可秦淮如還是怕給別人家帶去喪氣。
惹人煩！
秦淮如帶著兩個女兒繼續朝下一家走去。
先磕頭。
然後作揖。
重復了無數遍後。
秦淮如猶猶豫豫的帶著小當和槐花來到楊力民門前。
磕了頭後。
小當和槐花哭喊道︰“今日葬父，請利民叔前去幫忙，孝子在此謝過！
楊力民听罷。
從房間中拿出兩顆糖果。
塞到小當和槐花的手中。
沉默片刻後。
回到了房間。
秦淮如並沒想通知楊力民。
畢竟兩家之前後很多過節。
可賈張氏逼著要通知到每個人，尤其楊力民。
說楊力民最有錢。
到時候隨份子肯定是最多的一個。
天大地大，死者為大。
秦淮如想著賈張氏白發人送黑發人。
也算可憐。
索性不管別人心里怎麼想。
知會一聲也顯得體面。
將所有人通知完後。
四合院的男女老少就早早的過去開始幫忙。
傻柱如願的做了葬禮的廚子。
負責整個葬禮的飲食。
一大爺負責打點。
二大爺布置靈堂。
三大爺只管記賬。
剩下的幾個婆娘擇菜、洗菜、切菜。
每個人都覺著三個孩子還小，能幫就幫一把！
最重要的是。
按照規矩。
只要幫了忙，葬禮結束後就能得到主家的謝禮。
至于給些什麼，也是因條件而定。
有的是三個饅頭。
有的是一顆雞蛋。
更有錢的人家甚至會給五毛錢。
時間過去大半。
眼看臨近中午。
親朋好友陸續前來吊唁。
小當和槐花跪在棺材前。
為每一位吊唁的親友點燃香火。
看著供桌上的酥餅和炸糕。
小當和槐花忍不住的流口水。
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四處傳喪。
兩個孩子早已饑腸轆轆。
槐花和小當四目相對。
彼此明白對方心中的想法。
兩人小聲嘟囔了幾句後。
小當趁沒人注意。
偷偷的拿走酥餅。
見酥餅得手。
槐花帶著小當躲到棺材後。
一人一半大口吃了起來。
發現小當和槐花不在棺材前。
秦淮如開始四處尋找。
人越來越多，正是關鍵時候。
棺材前沒人怎麼能行。
秦淮如著急的直跺腳。
再看供桌之上。
一大塊的酥餅竟然不見了？
秦淮如倒吸一口氣。
人還沒入土。
供桌上的東西就被吃了？
顯然是對死者最大的不尊重。
只听得姐妹二人嘻嘻哈哈的聲音越來越大。
秦淮如尋找了一周。
看到二人竟拿著酥餅大口大口的吃著。
看著如此不爭氣的兩個女兒。
秦淮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偷吃其他也就罷了！
竟還挑供桌上唯一的一塊酥餅。
秦淮如上前將兩人一把拽起。
小聲罵道︰“你們兩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偷吃貢品，要讓你奶奶知道了，看不打斷你們的腿。”
秦淮如正一籌莫展的時候。
賈張氏床上走了下來。
按照規矩。
兒子死後，爹媽應當在床上躺著。
給別人一種傷心到無法下地的感覺。
可人有三急。
賈張氏已經在床上憋了好久。
實在是憋不住了。
看著賈張氏下床。
秦淮如馬上安頓小當和槐花，道︰“你們兩個好好的跪在棺材前，我快點再去買一塊回來，但願你奶奶不會留意貢品。”
安頓好後。
秦淮如快速出了門。
看著秦淮如慌慌張張的出去。
賈張氏斜視了一眼，罵道︰“都活成寡婦了還有那麼大精氣神，不就是走兩步路麼，兩個屁股蛋子扭什麼扭。”
“東旭還沒入土呢就開始扮上狐狸精了，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賈張氏扭過身去，準備繼續回到床上。
可肚子實在太餓了。
嘴上不停的嘟囔著傻柱做飯墨跡。
眼楮卻不自覺的看向供桌。
炸糕！
饅頭！
酥餅呢？
賈張氏瞪大了眼楮。
認真的清點著桌子上的貢品。
除了饅頭和炸糕都在以外。
酥餅的位置竟只剩下光溜溜的空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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