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姐夫就要回來了,你不開心嗎?”
武 走到武順的旁邊坐下,看了看自己愁眉苦臉的阿姐問道。
“哎, 兒啊,夫君要回來了,我當然開心,我是在擔心你啊。”
武順看著武 ,當初他剛嫁過來燕國公府的時候,武 還小小的一只,這麼多年過去,也已經成為一個名動長安的美人了,不過因為晉王的緣故,一直沒有一個適合的人前來提親,可是愁壞了她。
武 現在的年紀,已經遠遠的超過李世民所規定的年紀,哪怕是崔氏帶族長崔光佔也派人來說過幾次,如此公然違背李世民所定法律,實在不該。
要是武 沒什麼名氣還好,可問題還是李治的緣故,當武 的美名傳遍長安,這長安縣令迫于壓力,已經不少次的登門拜訪,隱晦的提出讓武 哪怕訂婚也好,別再讓風言風語繼續傳播下去。
“擔心我什麼,阿姐,你放心好了,等我遇到喜歡的人了我會和你說的。”
武 最怕的就是自己的阿姐說教自己,還是襄城姐姐和趙琳香姐姐好,從來都不會說教她。
“你喜歡的?不要以為阿姐不知道你個小妮子想的什麼,這事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姐夫若是納了你,就會將晉王殿下得罪死,而且我不覺得你姐夫對你有意思。”
武順白了一眼武 ,都是女人,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妹妹到底在想什麼,可不管是自己夫君的態度如何,武 嫁入府中,完全是會給燕國公府帶來一個死敵王爺。
哪怕知道世家強大的能力,她也不覺得崔少宇會為了一個妾室去得罪一個王爺。
“哼,我不管,只要姐夫沒說不要我,那我就是不嫁,而且晉王自己也說了,不會再逼迫我,讓我自己選的。”
到底是沒有進過宮,被冷落十余年,武 的想法還非常天真,完全沒有歷史上女帝該有的模樣。
“算了,我也不說你了,現在謙兒他們應該也要放學了,你還不去接他們,要是去晚了,怕是又要哭個不停。”
武順停止說教,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孩子們放學的時間,自從族中蒙學結束,府中的三個孩子都被送去皇家學堂學習,一般都是武 去接回府中的。
“不用,今天小狄說他去接,我今日難得休息一下。”
俗話說孩子越大越好帶,不過崔巧三姐弟完全相反,一個比一個皮,雖說學業上沒有落下過,但放學之後,如同小魔王一般,經常將府中搞的雞飛狗跳,還時不時的去崔氏主府搞破壞,被崔光佔抓到過幾次。
不過每次都是幾個孩子惡人先告狀,說崔光佔欺負他們,最後惹的對方直接用族長令宣布沒有家中大人帶領,不許三個皮孩子進入主府。
“武娘子,晉王殿下來了,您要出去見一下嗎?”
姐妹還在聊天的時候,一個婢女來到後院問到,如今府中有了崔巧姐妹,小姐的稱呼自然給了小輩,叫武 自然也變成了武娘子。
“又來?你出去稟報就說我不在府中。”
武 俏麗的臉听到稟報後頓時一垮,不開心三個字當即表現在臉上。
“這...”
婢女為難的站在原地,那晉王每次來都是打听好了的,她如何敢隨意稟報,雖然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听東家這邊的話,可她的確是兩邊都不敢得罪。
“好了, 兒,可不要使小性子了,晉王每次來都是算好了你在府中的,你讓她們欺騙晉王,不是要了她們的命麼。”
李治再不堪,那也是分情況的,在世家門閥眼中李治的確是一文不值,但是在普通老百姓眼中,對方始終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當今的監國。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見一下還不成麼。”
武 苦著臉說道,她也知道讓下人去稟報假消息是在強人所難,剛才也只不過是下意識的拒絕而已。
說完就站起身子,朝著前院走去,沒過多久,就看到李治和平日一樣已經在正廳中泡著茶在等著她了,只不過這次不一樣的是,襄城也在。
“大姐,你說 兒會喜歡什麼禮物?”
李治一邊給襄城倒茶,一邊問道。
“九郎,我也不知道 兒喜歡什麼,不若你自己去問她好了。”
襄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回答,自己這九弟自從被世家針對幾乎被架空之後,先是自暴自棄的閉門謝客幾個月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開始往燕國公府跑。
以前她覺得李治雖然比較尊敬她,但也只是限于禮法,要說姐弟情深,完全不存在。
她代表燕國公府多次參與族會,就連崔越等幾位世家族長也時不時的來府中做客,也讓她知道了不少朝堂上發生的事,對于李治被架空,她只能表示同情。可李治的改變,讓襄城都覺得李治是不是已經想通,放下了不切實際的的想法,一心只想要討武 的歡心。
可一想到這個,襄城才更是頭疼,自己這九弟對 兒用情之深,世所罕見,哪怕是她都為之動容。
要不是對象是武 ,她都想親自下場幫李治圓夢了。
“大姐, 兒對我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也就願意和我搭話一下而已,怎麼會告訴我她喜歡什麼。”
李治哭喪著臉說道,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哎,九郎,這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又何必將一顆真心全系在 兒身上呢?你若是願意,哪怕是七家的嫡女,阿姐拼著臉面不要,也要幫你說一說。你看如何?”
襄城心疼的看著李治,這孩子,用情用錯對象了啊。
“我不要,我此生唯愛 兒,非她不娶,大姐,你是不知道,我一直又一種冥冥中的感覺,我若是娶不到 兒,那就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沒法彌補的那種。”
李治很認真的說道,這一次他沒有說謊,他是一直又這種感覺,從第一次見到武 的時候就開始,而且越來越強烈,發展到現在近乎已經成為他病態的執念。
在門外的武 听到李治這近乎宣告的發言,終于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晉王殿下,您到底是喜歡我什麼,我改我都改,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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