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陳陽收拾服鐘青靈,沒敢耽擱,就離開了酒吧。
把軟成水一樣的鐘青靈送回馬嫣然的別墅,交代兩句,駕車離開。
只留下馬嫣然,對著床上憨憨入睡、衣衫不整,內褲都不知道丟到哪去的同學鐘青靈,一臉懵逼的發呆。
“嫂子,我想好了。”..
“我決定救祁哥。”
陳陽掛了電話,驅車直奔軍醫院。
到了軍醫院,進了監護室。
高筱鳳一直守在那里,連日的擔心令本來面容姣好的她有些疲憊。
“小陽。”
高筱鳳見陳陽進來,起身迎接。
“我也想好了,你說得對。”
“我們應該相信你祁哥,就算他……他做不了男人……”
“他還是會當一個好父親的……”
高筱鳳幽幽說道,頓了片刻,又問︰“真的……就一點辦法沒有了嗎?”
陳陽知道她還是不死心,最後爭取一下。
搖搖頭道︰“子彈是穿著褲襠打過去的……稀碎……物理性不可逆的損壞……”
“如果我猜的不錯。”
“這是報復。”
陳陽信誓旦旦的說道。正常槍戰,怎麼可能那麼巧,剛好就打過褲襠。
而且祁勝天身中四槍後,沒有反抗能力,命在旦夕。
凶手還惡趣味的往這個地方補了一槍。
什麼仇什麼怨……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活祁哥,時間就是生命。”
陳陽道︰“我這就開始。”
高筱鳳不再反對。
陳陽來到病床邊,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高壯男人,微微定神。
正要出手,忽然听到一個女護士在門口叫道︰“哎!你做什麼!”
女護士白天見過陳陽,也知道他大放厥詞,說什麼要救祁勝天。
那不是開玩笑麼,一個人身上插了那麼多管子,能不能醒過來還不知道呢。
這人就說自己能救。
吹牛就吹牛吧,關鍵是不能在軍醫院吹。
這要把人救死了,算誰的?
所以女護士急匆匆跑過來,一把推開陳陽,警告道︰“你不準亂動!”
听到聲音,附近巡視的院長也趕了過來。
“什麼情況?”老院長詢問道。
女護士氣沖沖的指著陳陽︰“院長,他要對病人動手。”
老院長一瞧是陳陽,就明白了。
他搖頭道︰“小兄弟,高夫人,白天我已經說過情況。不用白費力氣,听天由命吧。”
陳陽呵呵笑道︰“听天由命,那是沒本事的人才會說的話!”
老院長眉頭微皺,放眼全國,說他沒本事的,一個是他媳婦,一個就是陳陽!
“你一定要救?”老院長問道。
“一定要救。”陳陽道。
“……”
老院長沉默片刻,扭頭對高筱鳳道︰“高夫人,你是病人的直系親屬,由你來決定吧。”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
“徒勞無功,徒增風險。”
“如果出了意外……醫院不會承擔責任。”
高筱鳳看了看陳陽,上前堅定道︰“謝謝院長,我相信陳陽,他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的。”
老院長終于嘆了口氣,不再強求。
他會尊重患者的決定。
“只不過……”
“作為專家,我依舊認為,沒有有效手段。”
“器官嚴重受損,重度昏迷。”
“在全國,誰都不敢打包票。”
陳陽听後站了出來︰“我可以打這個包票。”
“如果救不活,嫂子,我隨你處置。”
老院長怔了怔,話都說動這個份上,他面子怎麼掛得住?
“好,如果你能救得活,我辭任院長!”
“給你來做!”
老院長也是拼了。
陳陽不再廢話。直接在病床邊做好。
他要來一套中醫用的銀針,用笨拙的手法扎在受損的器官周圍。
這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法。
真正有用的,是透過銀針穿刺到體內的修復電荷。
四大器官受損,這是場硬仗!
陳陽深吸一口冷氣,鼓足底氣,將大量的修復電荷,注入銀針,流動到祁勝天的損傷器官上。
一點一點。
陳陽只覺自己能量正在逐步流失。
周圍,圍觀了越來越多的人。
不少值夜班的專家听到院長打賭,紛紛趕了過來。要看看是誰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見到陳陽笨拙的扎針手法,懂行的人都有點懵逼。
這特麼……
江湖騙子都已經懶到這個程度了嗎?連扎針手法都不偽裝,直接對著不是穴位的地方下針。
“這能行嗎?會出人命的吧?”質疑聲起。
“听說家屬高夫人執意要讓這人看。”
“暈,這人誰啊?”
“是她小叔子。”
“……別鬧,這不開玩笑麼。”
“誰跟你鬧了,千真萬確!……依我看,倆人肯定有一腿!”
“……我也覺得……”
女護士的竊竊私語此起彼伏。
別人听不到,陳陽能听到。
只不過此刻他專心在祁勝天的治療上,耳邊隔絕一切聲音。
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治療很吃力。
隨著大量修復電荷的流出,陳陽感覺自己正在被抽干,小腹越來越空,越來越無力。
也不知,能不能堅持到修復完成。
此時儀器發出滴的一聲,全場忽然開始躁動。
“體征好轉了!”
“脈搏開始恢復!”
“呼吸也在正常化!”
院長雙眼緊緊盯著各個儀器,震驚之色浮于臉上。
這根本不可能!
儀器出問題了!
他探出手指,放在祁勝天的手腕,把脈。
脈搏開始有力。
再看病人臉色,已稍有血色,不如之前那樣蒼白。
病人是真的在恢復。
他詫異的看向陳陽,這人,究竟是誰……
用的究竟是什麼手法……
他想不明白。
難道這針法有什麼奧妙?
他行醫五十年,自問中西醫都有廣泛涉獵。
可這套針法,簡直是莫名其妙。
爛到家了……
他想說,這也能治病的話,他就能表演吃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