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李長春的理念
“呵！真是好大的口氣！居然敢在此地如此囂張跋扈，大放厥詞！
難道你不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嗎？
如今你已淪為階下囚，如同那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般，各國都對你恨之入骨，巴不得將你碎尸萬段！
竟然還有臉妄稱英雄，簡直是不知所謂！
凌不凡，你還不趕快跪地求饒，俯首認罪！”耶律燕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來，吼聲如雷霆般滾滾而下，直震得凌不凡雙耳嗡嗡作響，疼痛難忍。
耶律燕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極點，對于凌不凡這個人，他實在是忍耐已久。
尤其是看到凌不凡如此囂張的言論，更是堅定了他的必殺之心！
因為像凌不凡這樣的人才，如果不能為自己的國家所用，那就必須除之而後快。
否則，只要他多活一天，都會給金國帶來巨大的威脅和隱患。
不僅僅是耶律燕一人有這樣的想法，在場的其他諸國使臣也大多抱著相同的看法。
陳瓊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禁微微搖頭嘆息。
他心中暗自惋惜，如果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能夠出生在陳國，那該有多好啊！
只可惜，凌不凡就像是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雖然短暫地綻放出耀眼光芒，但最終還是迅速墜落，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面對眾人的指責和逼迫，凌不凡卻依舊面不改色，神情自若。
他冷冷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東陵國從未犯下任何過錯，為何要向你們這些心懷叵測之人認罪？
就算今日我凌不凡寧死不屈，你們又能奈我何？”
寧真出列道︰“既然已經被羈押到了大炎，有些罪你們不得不認，作為階下囚不應該如此嗎？”
“誰說我們是階下囚了？我來大炎難道不是自己來的嗎？
對于這份認罪書，我東陵拒絕簽字！”李長春肅然道。
哈哈哈！
“滑天下之大稽啊！東陵的那些余孽們，簡直就是一個又一個的笑話！
居然還有臉說自己並非階下之囚？
哈哈哈哈！”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劃破長空，瞬間點燃了眾人心中的笑點。
一時間，整個宮殿里回蕩著此起彼伏、震耳欲聾的哄堂大笑聲。
那笑聲仿佛能夠穿透雲霄，直抵人心最深處。
每一聲嘲笑都如同銳利的箭矢，無情地射向被囚禁在此處的李長春。
然而，就在這片嘲笑聲中，有一個人的怒火卻被徹底點燃——凌不凡。
他滿臉怒容地看著眼前這群肆意嘲笑他人的家伙，大聲吼道︰“你們究竟在笑些什麼！”
可是，盡管他用盡全身力氣呼喊，但他的聲音在這片嘈雜的笑聲海洋中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根本無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相反，那笑聲反而因為他的憤怒而變得越發尖銳和刺耳起來。
“你們不就是心心念念地想要得到這件東西嗎！
只要你們肯放了李長春離開這里，我立刻就會將它乖乖交出來。
否則……哼！
別怪我心狠手辣，直接把這玩意兒給砸個稀巴爛！”伴隨著這聲怒吼，凌不凡突然猛地一甩衣袖，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剎那間，原本喧鬧無比的大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所有的笑聲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凌不凡手上那塊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玉牌之上。
那位一直以來都懶洋洋地斜靠在座位上的顏世子，此刻也像是被電擊般迅速挺直了身軀。
他那雙狹長的眼楮微微眯起，射出兩道犀利如刀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凌不凡手中的玉牌上，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大炎國君，此時也難以抑制內心涌動的狂熱之情。
他的眼神之中燃燒著熊熊火焰，仿佛要將這塊玉牌一口吞下。
“笑啊！你們倒是繼續給我笑起來啊！難道沒听到嗎？
這里藏著的就是傳說中玉璽線索！
今天老子要是心情不好，一把將這玩意兒毀掉，你們就永遠別想得到！
哈哈哈哈……”凌不凡滿臉怒容地咆哮著，眼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的光芒。
坐在一旁的寧真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和憤怒，猛地站起身來，抬手指向凌不凡怒吼道︰“凌不凡！
識相點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交出此物留你一個體面！”
凌不凡毫不畏懼地迎上寧真凌厲的目光，冷冷說道︰“想要玉牌可以，但必須先放了李長春！
讓他安全離開此地，只有這樣我才會把玉牌出來！
不然我就毀了它！”說罷，他緊緊握住手中那塊看似普通卻蘊含著巨大秘密的玉牌，隨時都打算來了個玉石俱焚！
寧真正欲踏步向前，以其宗師級別的強大實力強行奪取玉牌。
他周身真氣鼓蕩，磅礡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席卷開來，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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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此威壓，凌不凡不僅毫無退縮之意，反而挑釁似的將手中玉牌又往上提了幾分，並惡狠狠地威脅道︰“有種你再往前動一步試試，信不信老子立刻就把他摔個粉碎！”
寧真見此情形，不得不硬生生止住前進的腳步，生怕激怒凌不凡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
然而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耶律燕突然眼珠一轉，接著放聲大笑道︰“哈哈哈！誰能保證你手里拿著的那個破玉牌就是真的玉璽線索？
想用這麼個小玩意就來戲弄我們，也太天真了吧！
別人會上當受騙，我耶律燕可絕對不會吃你這套！”話音未落，便地飛身撲向凌不凡，速度快如閃電。
眼看著耶律燕就要成功得手，千鈞一發之際只听得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嗆！
剎那間寒光一閃而過，一道潔白如雪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驟然閃現而出，穩穩地擋在了凌不凡身前。
顏世子不知何時，手持三尺青鋒，劍尖直指耶律燕。
而那把劍則是大炎的一個侍衛的，他此刻還一臉懵逼，直到別人看他，這才發現自己劍沒了，卻不知怎麼地就到了顏世子手上。
“耶律燕，身為大宗師總得有些氣度吧？
這麼急躁干什麼？”顏世子的聲音平靜，語氣帶著調侃的意味。
耶律燕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冷哼一聲︰“顏世子，你這是何意？
這不是傻瓜都能看出來的東西，我們今日前來可是為了處決東陵余孽而來！
難道你想與我金國以至于諸國為敵不成？”
顏世子微微抬手︰“誒，你做事可別扯上其他人，處決是處決，可無關他手上的東西吧？
而且這東西不知道是否為真，你就這般火急火燎....不應該問問主家嗎？”
顏世子的一番言辭瞬間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焦點之上，而那矛頭再次指向了對方。
耶律燕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高坐于上方的大炎國君，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神色……
耶律燕緩聲道︰“可你如此作為，難道不是在明目張膽地偏袒他凌不凡嗎？
一個滿肚子陰謀詭計的東陵余孽，他所說之話究竟能有幾分可信程度，想必在座的各位心中最為清楚不過。
難道你們燕國之前還未曾領教過他的手段和心計麼？”說到此處，耶律燕的話音微微一頓，其中似是蘊含著一絲別樣的意味。
然而，面對耶律燕這番咄咄逼人的質問，顏世子卻只是嘴角輕輕一揚，回應道︰“我顏某人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又豈需向你解釋個中原委？
今日，我便是鐵了心要護住這塊玉牌，誰若是妄圖將其毀掉，那就得先問問我手中這柄寶劍答不答應！”說罷，他右手猛然一揮，寒光閃爍，劍氣四溢，直令在場之人皆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轟然相撞，剎那間仿佛激起無數火花......
四周的使臣們眼見氣氛驟然緊張到如此地步，一個個皆是面色大變，忙不迭地向後退去，深恐一不小心便會被卷入這場即將爆發的激烈爭斗當中。
正當局面僵持不下之際，人群之中忽地走出一人，正是那位一直沉默不語的陳瓊︰“諸位，暫且都消停下來吧！
依老夫之見，這凌不凡手中所持之物定然是假的無疑！
他如此行徑，擺明了就是想要故意挑起諸位之間的嫌隙與紛爭。
對于此等居心叵測之人，老夫以為應當速速將其斬殺，以免夜長夢多！”
顯然他也讀懂了耶律燕的意思，這下五國之中已經有三國表態，唯有呂志軒沉默.....
其他小國也是紛紛贊同︰“殺！殺了他！這東陵余孽狡猾的很，不能信他的！”
大炎國君將這些人的目光全部收入眼底，隨後他淡淡道︰“李長春，今日我便給你一次機會，我大炎可以饒你一命，只要你想要的，寡人都一定給你如何？”
大炎國君直接一句巧妙的話語化解了僵持的局面，你凌不凡不是要拿出玉牌來威脅嗎，既然你要保全李長春，那麼大炎國君就自己開出橄欖枝！
既巧妙的過度了這件事，又只字不提玉牌的事情，可謂是真正的裝糊涂高手！
李長春欣慰的看了一眼凌不凡，卻是搖頭︰“我乃東陵的臣子，豈能食這唾來之食，今日我李長春之所以來到大炎，為的可不是听諸位的問罪，而是來尋找一味藥引......”
“李老！”凌不凡皺眉，似乎想讓李長春先答應！
可李長春卻是抬手制止，他對凌不凡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什麼。
“復國的藥引？”大炎國君等人皆是被李長春的話搞得摸不著頭腦，一個階下囚面對諸國使臣，居然還敢說來求藥的，不免讓人覺得搞笑。
不過大炎國君還是很給面子的︰“既然是藥引，不妨說說，若是我能為你找到，是否願意留在大炎？”
“呵.....”李長春不由得輕笑一聲︰“這位藥引已經尋了差不多二十年，如今這藥方上只差這一味藥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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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大炎國君的目光微微眯起，其他人紛紛如此，他們似乎從李長春的語氣中嗅到了一絲不安.....
“那只怕這味藥引……根本就無法拯救已經深埋黃土的東陵，你還是換一換吧……”大炎國君雙手負于身後，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其神情看似平淡，但眼神之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听到這話，李長春微微一笑，回應道︰“所謂朽木也總有化為神奇的那一刻，就連那百足之蟲尚有不死僵之時……又何來治不好之說呢？”
李長春的笑容中帶著幾分自信與從容，仿佛對于自己的醫術有著十足的把握。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實在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你們東陵已然滅亡，你竟然還妄想復國，難道僅憑你一人之力就能與諸多國家抗衡？”寧真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對著李長春嘲諷起來。
不只是寧真，在場的眾人皆認為李長春的想法無異于痴人說夢、簡直就是啼笑皆非，異想天開。
然而大炎國君卻突然抬起手來，示意寧真不要再說下去。
他將目光轉向李長春，表情變得嚴肅而認真︰“既然你身為一名大夫，常言道‘醫者仁心’……那麼不知你可否願意幫朕診治一番呢？”
“這有何難？”李長春扶了扶袖子，目光掃過大炎國君，後者正襟危坐，兩人這般反而很有默契.......
“大炎陛下可謂是心有猛虎！不過.....倒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只是有些許小瑕疵罷了……”李長春面帶微笑地說道。他那看似輕松的語氣之中，似乎隱藏著深意。
听到李長春如此評價自己，大炎國君饒有興致地追問︰“哦？願聞其詳。”他微微前傾身子，目光緊緊鎖定在李長春身上，期待著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李長春輕捋胡須，緩聲道來︰“陛下的優勢共有四點。
這第一點嘛，便是大炎北境的莽荒.....”說到此處，他故意停頓下來，掃視一圈周圍眾人的反應。
果然，當“莽荒”二字出口時，在場之人皆忍不住頻頻點頭。
顯然，莽荒之地的確是大炎長久以來的一塊心病。
正是由于這片廣袤而神秘的莽荒存在，使得大炎始終無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其他事務當中。
然而，李長春話鋒一轉︰“可諸位莫要只看到它帶來的困擾，實則正因有了莽荒，大炎方能擁有如今這般兵強馬壯之勢！
正所謂‘居安思危’，唯有安危並存，方為一國之核心所在。
也正因為這莽荒的存在，大炎才可不斷厲兵秣馬、操練軍隊，從而鑄就出當今這支令人敬畏的王者之師！
此乃其一！”
這話一出，大炎國君眼前一亮，顯然這才是他想听的，反倒是諸國則陷入了深深不安，本以為是好事，可現在對諸國而言就是一件致命的壞事！、
李長春伸出兩根手指︰“這其二，就是大炎國君的沉穩，諸國會戰.....卻能置之度外，不選擇諸國爭霸，如此能不為小利所圖.....
更是從中謀取利益，雖然有莽荒作亂，但也能有不少積蓄.....
以諸國之亂養你大炎之兵.....可謂是順水推舟.....兩全其美！”
剎那間，殿內皆是出現倒吸涼氣的聲音，就連顏世子的臉上也沒了多說笑容.....
大炎國君目光微微眯了眯，看待李長春的目光多了幾分別樣......
殿內一片寂靜，寧真目光更是游離，他似乎想阻止，卻是被大炎國君抬手制止.....
“其三，那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了，東陵凋亡你大炎最是得利，其中多處險要隘口皆是被其奪取，而這些地方皆是易守難攻之地，如此一來只需靜待時機！
一旦有了機會，北進而東出金國，以江都一代發兵，定然是猛虎下山，橫掃諸國！”
李長春直指耶律燕，使得後者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此時他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抽搐的嘴角看出了他內心的慌張！、
別說他恐懼了，幾乎是所有諸國皆是恐懼了！
李長春的分析就如同一記悶棍打在了所有人的頭上，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而在這無比緊張的氣氛中，大炎國君卻是輕笑道︰“呵.....先生言重了，我大炎只會恪守本分，入侵他國之事可不敢做，與天下為敵豈不是自尋死路？”
而大炎國君的話語果然讓一些小國松了口氣，可其他四國就不一樣了，皺著的眉頭始終都無法化開........
而李長春對此只是一笑置之，他指了指周圍的使臣︰“或許吧，至于這最後一點.....那便是大炎周邊諸國不下其數，若是大炎能將其一一兼並......那時大炎將愈發的強大，而諸國則反之.....
至此之後大炎將再無敵手！”
啪！
這話說完，大炎國君忍不住直接站了起來，甚至還拍了一下手，目光灼熱的望著李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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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旁的寧真見狀忍不住暗自提示了一下，大炎國君這才清醒幾分......
這李長春分明就是拉仇恨啊！
現在別說大國了，那些小國都換亂的不行，茶杯的碎裂聲更是接連響起.......
大炎國君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緩緩站起身，舉手投足間盡顯王者風範，“諸位，今日我大炎召集諸國群會，旨在商討東陵余孽之事。
李長春先生的見解獨到，令人耳目一新。
諸位放心即可，大炎這麼多年可不曾有過什麼僭越之舉，戰爭這種勞民傷財之舉朕是不喜歡的，所以大可把心放肚子里......
不過，今日的主題並非討論大炎的國策，而是東陵余孽的問題。”
眾人聞言並沒有預料中那般緩解神色，反而是依舊安靜無比.......
“可惜....”李長春忽然再次開口道。
大炎國君目光眯起︰“可惜什麼？先生不妨賜教一二。”
李長春笑道︰“這些確確實實是優勢，可這些優勢一旦說出來就不見得是優勢了......”
“哈哈哈......”大炎國君本來還大笑的面色也是在這一刻變得陰沉無比︰“所以你不打算投靠我大炎是嗎？”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人猝不及防，就如同突如其來的暴雨沒有任何前兆！
李長春點頭︰“是......”
“很好！”大炎國君微微頷首，他緩緩閉上雙眼，眼角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不忍之色。
沉默片刻後︰“朕真的感到無比痛心啊！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竟然從你的口中說了出來。
你這樣的膽氣，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愚不可及。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根本無法做到，為何還要執意去做呢？
朕本可以賜予你高貴的爵位，給予你一個能夠施展才華、實現抱負的絕佳機會，可你卻偏偏要跟隨那個注定亡國的人一起埋葬在這炎京城內，真是令人惋惜啊！”
听到大炎國君這番話，李長春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呵呵……大炎國君的賞識，我李長春在此多謝了。
只可惜，我的脊梁早已腐朽，怕是再也無法彎曲下去了.....
您說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麼，我倒是想要反問在座的各位……”說著，他抬起手來，指向了宮殿之外那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
“這天難道會因為人懼怕寒冷，就從此不再有寒冷了嗎？
這片大地難道會因為人與人之間相隔甚遠，就不再變得廣袤無垠了嗎？
一個真正的君子，難道會因為些許微不足道的蠅頭小利，就輕易放棄自己堅守多年的信念？
我李長春可做不到！”
“哎.....果然不同的理念往往會塑造些許了不起的忠臣，可這些人卻從未分得清楚這個忠到底分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李長春，朕.....敬你。
可就是你這般忠誠，今日你注定要血染在炎京了，我大炎準了！
死後朕親自給你體面，為你豎碑......”大炎國君自然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人，他也算理解了李長春的想法，對于這樣的人大炎國君尊重，但是絕對不會留下！
這便是帝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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