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安有些不願意︰“她畢竟是我的妻子。”
哪有丈夫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
顧老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傻呀,又不是真讓他與林司念發生什麼,只要到時候你將他們堵在屋里,他們發生過什麼,還不任憑你一張嘴?你可別忘了,林司念的那些嫁妝,只有她死了,才能完完全全是侯府的。”
顧景安沉思了片刻,最後咬著牙點頭答應了︰“母親放心,兒子知道該怎麼辦了。”
顧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嗯。”
當天晚上孫麼麼就往林司念的院子遞了消息。
不過她遞的消息是︰“侯爺同意和離了。”
春娘將這句話告訴林司念的時候。
林司念正抱著一只白瓷的碗喝牛乳,她听到這句話,輕輕搖了搖頭︰“這件事,只怕沒那麼簡單,你立刻派人去打听打听,今日顧景安可曾派人去找過京兆尹。”
春娘說了聲是,轉身就走了。
不多時,春娘就回來附到林司念的耳旁低聲道︰“婢子已經讓人打听過了,今日侯爺從老夫人的院子里出來後,確實派人出去了,不過不是去找京兆尹,而是卻了一家酒樓,那小廝回來的時候,還從酒樓打包了不少菜,如今還在那位曾經居住過的凝香居飲酒呢。
姑娘,會不會是您多想了?侯爺是真想娶那位為正妻,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跟您和離。”
林司念搖搖頭︰“他若只是為了借酒消愁,何必讓小廝去酒樓打包飯菜,侯府難不成連口下酒的菜都做不出來?更何況,他若真著急跟我和離,從老夫人的院子里出來,就應該去找京兆尹做和離的文書,而不是讓貼身的小廝去酒樓打包飯菜。”
春娘說︰“您說的,倒是也有道理。”
林司念喝完碗里的牛乳,笑著說︰“你找人盯著顧景安那邊的動靜,小心點,別他發現了端倪,我倒要看看,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春娘︰“是。”
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顧景安破天荒的來到了林司念的院子。
一進院子,他就說︰“你不是想和離嗎?本侯就成全你。”
不僅是林司念,連在林司念身旁伺候的春娘跟沛菡都是一驚。
林司念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抬頭看著顧景安︰“想通了?”
顧景安︰“想通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林司念︰“你說。”
顧景安深吸一口氣說︰“玲瓏很在意我跟你的過去,我曾經跟她說過,我與你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大婚當日我奉命出征,並沒來得及圓房,但是玲瓏卻不信,我需要你親自與玲瓏解釋一下。”
林司念只覺得可笑,這男人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來的,居然還有臉讓她去解釋。
不過也無所謂了,只要能趕緊離開這里,趕緊和離,她願意去解釋。
林司念淡淡道︰“可以,讓玲瓏縣主過來,我親自解釋給她听。”
顧景安卻說︰“玲瓏說過了,除非八抬大轎將她抬進靖安侯府,否則,她是不會再踏入侯府半步。”
林司念冷笑︰“這麼有骨氣啊,不過我怎麼記得你告訴我,她同你一起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如今卻不肯進侯府的大門了,難不成是想做你的外室?”
顧景安無奈,只能咬著牙說︰“之前說玲瓏懷有身孕的事情,是騙你的,她沒懷孕,我與她是清清白白的。”
林司念笑了︰“只要沒躺在床上做那勞什子事,就是清清白白是嗎?”
還清清白白,他怎麼有臉說出這幾個字的?
顧景安惱羞成怒︰“林司念,你一個女人,竟然說出這番不知羞恥的話。”
林司念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你能做別人卻不能說,我懶得在這里跟你掰扯,你就說我如何跟玲瓏縣主解釋就行了。”
顧景安眼底閃過得逞的光,他強壓著內心的激動,說道︰“明日巳時,醉香樓,玲瓏會在那里等你。只要你跟玲瓏解釋清楚了,我立刻給你和離書。”
听到“醉香樓”這三個字,林司念不動神色的跟春娘對視了一眼。
林司念唇角含著若有若無的笑︰“好。”
顧景安一走,春娘就對林司念說︰“姑娘說的沒錯,只怕這姓顧的肚子里沒憋好屁。”
沛菡正端著一壺茶走進來,听到這話,忍不住問︰“誰沒憋好屁?”
春娘抬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說道︰“誰的耳朵都沒你的耳朵尖。”
沛菡抱著春娘的胳膊,搖晃著撒嬌︰“好春娘,你跟我說說。”
春娘道︰“侯爺讓咱們姑娘明日巳時去醉香樓,向玲瓏縣主解釋他們兩個沒有夫妻之實的事情。”
沛菡將手中的茶壺往八仙桌上一放,叉著腰罵道︰“什麼狗屁侯爺,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真是不要臉皮了,這種事也有臉拿出去說?還有那個狗屁玲瓏縣主,搶別人的家的漢子,還搶的高人一等了?這麼在意人家夫妻有沒有夫妻之實,那她別搶別人的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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