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牙小姐和陳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有困難大可以講出來,‘塔’一定會施以援手的。”“祖母”的語氣中盡是溫柔。
而听到此言的兩人卻像是受到了什麼侮辱一樣,面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祖母”好像根本看不懂臉色一樣,她依舊柔聲寬慰著他們。
“‘水晶天’之下的人類將團結為共同的一體,我們將攜手共進邁入新的世界,兩位不用如此拘謹。”
可是這樣真誠的話語在那兩人的耳中無異于諷刺。
哈杰森轉動了一下自己的單片眼鏡,似乎在記錄著這滑稽的一幕。
而兩位機械大賢者投來了平靜的目光,阿杰森立刻手一攤,示意自己毫無惡意。
飽受屈辱的二人根本沒有察覺到那邊的小動作,只是暗恨“塔”的行事獨斷蠻橫。
終于陳道骨忍不住出聲︰“你們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想成為超凡界的王了嗎?”
他諷刺又忍無可忍的發出質問,似乎試圖給“塔”扣上一個獨裁決斷野心家的帽子。
可是令陳道骨沒有想到的是,一向待人溫和的“大使”進入不知是怎麼回事,他竟然毫不猶豫且沒有任何回轉余地的回應了他的話。
“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那我們就是。”“大使”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對面的君主。
“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將超凡界統一。”極端又偏激的話語從這位議員的嘴里說出,達到了一種驚人的可信度。
在這些大組織的高層,“塔”擁有十五位議員不是什麼秘密,作為主要負責外交的“大使”來說更是各個組織的常客,正因如此他們很清楚這位議員的脾氣︰
溫和,圓滑是這位議員的代名詞。
“你們怎麼敢!”牙瞬間從椅子上彈射起來,身上的氣勢瞬間膨脹,似乎想要動手。
“大使”冷哼一聲,亞空間中的天基重炮和隱藏在巴別塔之下的萬象鏡瞬間鎖定了牙。
坐在議員左右的兩位機械大賢者掌心的光炮也瞬間充能完成,直接瞄準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祖母”此刻出聲打圓場,這位一輩子與人為善的老人,見到當前關乎性命的場景絲毫沒有慌張。
她黝黑的面容上依舊保持著自始至終沒有發生過改變的笑容。
“各位,我們的介入只是為了宏觀調控,‘塔’不會插手各個組織內部的事宜,只有在發生危及社會安全的惡**件下,我們才會插手介入調查,你們就把我們當作是超凡界的警察就好了。”
老人的語氣詼諧,似乎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不過隨著她的話語,原本情緒激動的牙竟然平靜了下來,而陳道骨則依舊保持著軟硬不吃的態度。
作為一個大組織的掌權者,他不相信“塔”在得到能夠統治超凡界的權利後不會動心,到時候他們都是砧板上的魚肉,而“塔”就是新的“源”。
“讓‘時鐘塔’同意簽訂條約也可以,我們要加入‘塔’,並且要兩個議員的席位。”時鐘塔的君主選擇換一個方式為自己謀得更大的利益。
同意條約是一個大趨勢的走向,只剩下“靈之蛇”和“時鐘塔”的堅持,會讓他們像“墓葬船”和“逆生樹”一般,被“塔”定義為邪教,然後開始針對清洗。
“不可能。”“大使”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他不想再和這個老東西交談下去了,其實今天的會議說的好听一些的是統籌協商,說的不好听就是通知,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和“塔”談條件。
現在的就連他們生存的世界都是由“塔”一手搭建起來的,這些人怎麼敢在這里和他們斤斤計較。
“大使”捏著眉心揮了揮手,而這樣的行為讓陳道骨以為是對方的妥協,那張老臉上瞬間流露出笑容。
可是還沒等他笑多久,他周圍的空間被凍結,而他整個人都被禁錮在其中根本無法動彈。
而他旁邊的牙也是如此。
被囚禁起來的陳道骨慌了,他想要逃脫,卻發現周身空間的一切都被凝固,他現在就像是琥珀中的蟲子,只能接受著自己慢慢被凝固的命運。
「第三工程•萬象鏡」發動。
「復制」「裁剪」「抹除」「修改」
被禁錮的牙和陳道骨就像是在電腦上被鼠標選中的照片一般,按下回車鍵後瞬間消失。
但是沒過一會,一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又分毫不差的出現在了原地。
這就是現在萬象鏡真正的實力︰修改,抹除,扭曲現實。
在“塔”重塑世界的前提下,萬象鏡的權威再度上升,現在的萬象鏡只要是在“水晶天”的籠罩下,在某些方面幾乎可以媲美大源。
重新出現在原地的陳道骨和牙,身邊空間的禁錮已經消失,而這兩個人的來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迷茫,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往常的姿態。
他們沒有任何猶豫的拿出了代表自身組織的權威信物,在文件上留下了烙印,痛快的與之前判若兩人。
實際上,他們確實已經是兩個人了,原先的牙和陳道骨已經在萬象鏡的抹除下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剛才出現的則是萬象鏡復刻出來的克隆體,克隆體除卻萬象鏡有意修改的思維,記憶和認知之外,與原先的本體沒有任何區別。
被回爐重造的二人現在對于“塔”的抉擇簡直是舉雙手雙腳支持,他們在留下痕跡之後也和兩位議員告別離開。
而看完了全場好戲的哈杰森目瞪口呆的鼓起了掌,他是真沒有想到“塔”的路子這麼野,對方反抗兩句直接抹除,克隆,洗腦一條龍。
兩位議員也看向了這個一直沒出聲的合格觀眾。
哈吉森瞬間舉手投降︰“我什麼都沒看見,再見!”然後毫不猶豫的用逆模因因子將自己的形象抹除,整個人消失不見。
“他不會說出去吧。”“祖母”似乎對于“大使”剛才沖動的行為有些不滿。
“不會,這只會讓那些陰謀家和‘塔’的關系更加緊密,要知道那些藏在暗處的陰謀家們比我們更需要一個和諧的環境。”“大使”似乎頭很疼的樣子,手捏在內心上揉捏著。
“你變了很多。”“祖母”散播著輕微的精神安撫,緩解著他的頭疼。
“一切都在變。”“大使”眉心緩慢的舒展開,他冷淡的說,絲毫不像以前那位溫文爾雅的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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