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知道自己的隱瞞毫無意義,于是他干脆的回答了許都的問話︰“我可以通過殺死敵人剝奪他們十分之一的力量。”
听著趙淵的描述,新生的音律之神皺了皺眉毛。
這個破碎的權柄必定和血肉之源有關,可是這是 的哪一個權柄呢?
「戰爭」?「勝利」?還是更加抽象的「勇氣」?
還是問問那個罪魁禍首吧。
許都捏住了一個在 頭頂亂飛的音符,然後輕輕的彈了它一下,音符了然然後消失不見。
沒有讓許都等待多久,音符便再次出現在許都的身旁,它繞著音律之神的腦袋轉了兩圈,似乎在和 竊竊私語。
音律之神面色不變,眼底下閃過了然的神色, 現在知道那個權柄究竟是什麼了。
“是「失敗」啊……” 盯著不遠處同樣听見 喃喃自語的趙淵,“真是好命。”
許都剛才讓音符去詢問命運, 所贈與趙淵的究竟是什麼。
命運自然給予了音律精準的答案。
並非許都猜測的「戰爭」,「勝利」或者「勇氣」,而是血肉之神一個更加不起眼的權柄「失敗」。
作為血骨與戰爭的統治者,血肉之源最主要的權柄就是「血肉」與「戰爭」,
而在這兩個主要權柄的延伸下,又分出了許多細碎的小型權柄。
這就包括了戰爭的所延伸下的「勝利」和「失敗」。
兩個效果截然相反的權柄都是血骨嚴父冠冕上不起眼的裝飾罷了。
不過在上一次神戰,作為能不硬剛就必定偷襲的強者——色彩,在亂斗之中敲碎了血骨嚴父的失敗權柄,並且成功的帶走了接近五分之三。
在猜測到命運想要扶持趙淵的時候,這位弄臣也同樣拋出了自己的籌碼——破碎的權柄。
“你們還真是舍得啊……”音律之神看向了遠處的劇場和圓球。
“走,”許都揮揮手示意站在那里的趙淵跟上 ︰“我帶你去串串門。”
趙淵快走兩步,即便是對方沒有說去誰那里,他也能猜到對方肯定也是大源。
畢竟現在的許都位格在那里,能讓 親自的拜訪的,除了那其余二十一個存在,估計在這個宇宙里也沒有誰了。
只見那位音律之神步入了殿堂的陰影,于是便消失不見,趙淵緊跟在 的身後,也一同進入了陰影。
等到趙淵再次從陰影中走出,他就看見了一處怪異的建築群,或者說是一堆奇形怪狀的高牆。
牆體垂直,平行,斜插,它們以一種完全不符合認知的狀態存在于世界上。
錯亂迷宮,屬于謬誤之源的領地。
不過現在的錯亂迷宮的大小牆壁上被不少不知名的墨綠色粘液包裹,這些墨綠色的粘液附著在牆壁上發出腐蝕的刺啦聲,並且不斷的往外冒著氣泡。
許都目不斜視,筆直的走在這些錯亂的路途上,絲毫看不出有迷路的跡象,趙淵打起精神一絲不苟的跟著許都。
他知道這個地方以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走出去。
許都似乎走的是穿越迷宮的最短途徑,很快他們就穿越了迷宮群,走進了這里的中心位置。
“冕下,日安。”趙淵率先朝著那邊矗立的身影道去問候,他彎著腰不敢抬起頭去直視那個存在。
不過顯然許都的動作就要隨意許多︰“日安,謬誤先生。”
謬誤的漩渦臉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趙淵很清晰的能感受到一股將自己里里外外都看清的視線,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日安,二位。”謬誤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客氣回應來客。
一把不平衡的王座出現在了謬誤的身後, 落于王座,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來者。
無形的威勢從王座之上蔓延下來,如此的重壓落在了趙淵的身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地上匍匐。
可是另一股力量卻將他托舉起來,讓他維持著站立的姿勢。
“哼。”謬誤自然感受到了下面那個笑眯眯青年的小動作, 只是冷哼一聲,對此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來我這干什麼。”謬誤看向了那位新晉的神明。
這一問似乎打開了許都的話匣︰“來拜訪一下我親愛的老前輩和今後的鄰居啊∼”
纏繞著荊棘和絲線的王座拔地而起,高聳的王座與謬誤的王座遙遙對立。
許都的身體扭曲化作身軀,然後盤腿坐了上去。
“接下來怎麼做?”無面的神明伸著脖子做出洗耳恭听的狀態。
而謬誤的漩渦面容旋轉的速度變得快上了兩分,因為看著對方那渾不吝的樣子,實在是讓 很容易就想起那個居住在劇院里的弄臣。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必要來問我?”謬誤的語氣中透露出不滿的意味。
“誒呀,只是為了自己能平穩度過大熱寂留下的後路罷了。”音律恬不知恥的擺擺手,毫不掩飾自己另有打算。
“你倒是好打算,無論哪一派做出任何抉擇,對于你來說都是有利的。”謬誤的手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面鏡子,鏡子上布滿裂紋看起來就像是殘次品一樣。
見到對方已經有了威脅的意味,音律依舊不為所動︰“人家怕死嘛∼好不容易成了神,想多活一段時間有什麼錯。”說著話,音律的腦袋又向前湊了湊,那張無面上似乎寫滿了討好。
“木已成舟,接下來 能好好配合就行了。”佩戴著破碎首飾的命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兩位大源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