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園’和‘果子’……”綠袍女士沉吟了片刻。
“請問能知道你是想要做什麼嗎?”阿西娜並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許都,反而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許都自然是不介意將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訴對方,他笑了笑︰“當然是救人啊。”
“我想應該沒有哪里的的儀式場會比‘果園’救人的效果更好吧。”
“那是自然。”女士也輕笑出聲,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對于許都的稱贊表示認同。
不過阿西娜還是認真的詢問︰“請問患者在哪里?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許都聳聳肩,對此不甚在意。
在樂師腳下的陰影之中,無數的細小觸手翻涌起來,一個被荊棘完全包裹的人形木乃伊出現在地面上。
阿西娜的鼻尖抽動,似乎在通過嗅覺判斷其中人的身份。
不過很快她就看見了躺在里面的傷患。
墨綠色的荊棘層層打開,然後退回陰影之中,露出了躺在地上勉強維持著呼吸的趙淵。
“猩紅屠夫還有大不淨者?”即便“逆生樹”已經許多年沒有在外界活動過,但是阿西娜作為“逆生樹”的綠袍導師,自然還是能認得出其他大源的手段。
“傷的很嚴重啊,是經歷了榮血之戰嗎?”結合自己的閱歷,阿西娜很快就推斷出了趙淵之前的經歷。
“選擇一位大不淨者作為討伐對象真的很冒險啊。”阿西娜蹲下身體,開始檢查趙淵破開的腹腔。
看著那些粘稠宛若黑泥般模擬著器官運行的物質,阿西娜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很快就又隱沒在溫和的表情中。
綠袍女士重新站起來,她的表情比起之前似乎多了一絲凝重︰“如果是借助‘果園’的儀式場,確實能救治,但是代價極大。”
“您想要什麼。”許都直接了當的提出了交易需求。
“我想讓你幫我辦一件事。”阿西娜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了口。
“辦完這件事‘逆生樹’會負責將這個人治好。”
“什麼事?”許都百無聊賴的捋著一旁‘樹嬰’的葉子。
“我想請你拿回‘墓葬船’的聖物。”阿西娜說出了他想要委托的事情。
許都來了點興趣,他好奇的問阿西娜︰“‘墓葬船’的聖物?”
“是的,在之前他們的聖物被‘幻夢鄉’搶走,但是在前一段時間‘美學研討會’在歐洲掀起了一場災難,幻夢鄉全體成員都外出抵抗,混亂之中被美學研討會的人偷走了聖物。”
“所以我想委托你把那件東西拿回來,然後護送到這里。”
許都听完阿西娜的敘述,想起了維克多教授所負責的站點被入侵事件。
所以究竟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值得這麼多的組織參與爭搶。
“所謂的聖物究竟是什麼?”
“是由彩衣愚者化身在此間繪制的名畫之一‘死神的勝利’。”阿西娜將那件聖物的名字終于說了出來。
“愚者以竊取來的一點死亡氣息,和瘟疫時代殘留的幻影為顏料,繪制了這幅畫。”
“這幅畫可以稱得上是在此間與死之君距離最近的物品,因此從繪制完畢後就一直儲存在‘墓葬船’的總部。”
在許都了解到那件聖物究竟是什麼,以及繪制它的材料的時候,他就明白為什麼那些家伙會爭搶這件聖物了。
幻影,是幻夢行者們構築自己夢境的重要材料,一位源化身所截留的一個時代的殘影,可想而知在那些家伙的眼中究竟有多寶貴。
而美學研討會會想要搶奪那件物品的理由估計就更抽象了。
眾所周知,美學研討會所侍奉的大源是愛欲,而愛欲可以稱得上是大源之中最抽象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