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正來到開篝火晚會的空地上,阿 已被吊在了樹上,被他的阿爸用藤條抽打得鬼哭狼嚎。
幾位老人家,正一臉嚴肅,一言不發站在周圍。
“各位,伯伯叔叔,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求各位放了阿 ,一應後果由我承擔,”趙正連忙上前說道。
“不關正弟的事,是我帶他去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阿 倔強地喊道,一邊奮力扭動著,試圖掙脫束縛。
他阿爸氣得又抽打了他好幾下。
“是你要狩獵犀牛,還把凶兕引了出來?”趙正背後響起一個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纏著黑色頭巾羌族老爺爺,手拿一桿煙槍,身披黑色披風,被一群人簇擁著,帶著讓人敬畏的氣勢走了過來。
“阿爺!”站在樹下的幾位老人家迎了上來,十分恭敬地說道。
趙正見這場面,知道今天這事小不了,只能硬著頭皮應道︰“沒錯,我不知那里是白石草原。給我一天時間,籌備些物品,祭祀山神,以示賠罪。”
“不行,你一個漢人,怎麼能祭祀我們的山神?”一個老人家上前厲聲道。
“無妨,如今引出凶兕,近期一定會發生什麼事,不如就讓他試試,”阿爺又轉向趙正說道,“不過,你得先去五彩池取得五色水。”
“可以,不過,我需要阿 當向導,”趙正說道。
阿爺一揮手,阿 被從樹上放了下來,一群羌人小孩立刻圍在了他身邊問長問短,阿 跟他們說了幾句,就揉著屁屁,來到趙正身旁。
“不過去那里,光有阿 是不夠的,讓珂珂跟你一起去吧,記住,不管取沒取到,天黑前一定要下山,”阿爺說完,就對大家說道,“如果誰有異議,現在就可以提出來。”
在場眾人全都靜默無聲,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了恐懼,不知是對趙正,還是對他接下來要面對的處境。
阿 立刻把趙正拉走,對身邊的孩子吩咐道︰“去請珂珂姐姐。”
“你沒事吧,”趙正拿出一個小瓷瓶,那是他隨身攜帶的金創藥。明天還要爬山,卻不知傷得如何。
“不用,”阿 呲牙咧嘴,一拐一拐地走著,神情認真地囑咐道,“一會兒珂珂姐姐來了,你可得對她恭敬些,別看她只有十六歲,她可是法力高強,是我們這里有名的女祭司。惹惱她,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喲,一轉身就在人家背後說壞話,”附近的大樹上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
一位身著彩衣的羌族姑娘,光著雪白的腳丫坐在樹杈上,晃蕩著雙腿。
光腳的格蕾修?趙正看著珂珂的蘿莉臉陷入了沉思。
“珂珂姐姐?”阿 的臉色一陣發白,躲在了趙正身後。
“我來就是提醒你們一下,不管明天你們去多少人,都不能帶武器,若是惹惱了山神,莫怪我沒提醒你們,”說著她一笑,便化為一道白光消失了。
“小肥肥,我放在系統中的武器不影響吧?”趙正在心中問道。
“不影響,這是另外一個空間,”小肥肥打了哈欠說道,“好了,沒別的事,別打擾本大爺。”
說著,一只肥碩的爪子拍了拍趙正的腦袋。
趙正︰( _ 大爺自己慣,算了算了。
第二天一早,阿 背起竹筒,帶著趙正幾人來到了岷山南麓,山頂上彩色的池水在陽光下閃爍著不同光芒。
趙正剛拿出一張傳送符咒,就被阿 制止了︰“我們得走上去,不然顯得心不夠誠。”
然後他帶頭踏上了石階,沒遇到珂珂他有些擔心,不過時間耽擱不得,想來她一會兒會追上來的吧。
山間小路九曲十八彎。
花了大半天,他們終于走到半山腰。
這時他們看到一個背著柴禾的白發老爺爺,歇在路邊。他似乎扭傷了腳,腳踝處腫起了一大片。
阿 悄聲對趙正說道︰“山神的考驗來了。”
他上前問道︰“老人家,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我腳扭啦,家里還等著柴禾下鍋呢,”老爺爺一臉愁苦地說道。
“小李郎,你把老爺爺背下山吧。”阿 對李信說道。
“什麼?為什麼是我?我也想獲得取得五色水的機緣,”李信一臉不情願。
輸給王賁,他一直都不甘心,總希望抓住機會讓自己變得更強。
“真的嗎?取得五色水還有機緣?”趙正看向阿 。
阿 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說,對趙正說道︰“真倒是真的,我也可以背老爺爺下山。不過天很快就要黑了,我怕沒我做向導,大家會趕不及到山頂。”
李信看看山頂,又看看盤旋到谷底的山路,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走了那麼多路,五色池還是那麼遙不可及。
罷了,為了大家,他在老爺爺面前蹲下來,說道︰“老人家,我背你下山吧。”
“好好好,真是謝謝你,好心的小伙子,”老爺爺笑咪咪地就要趴他的肩上。
“等等,”趙正在老爺爺身邊坐下,一條手臂搭上了他的肩。“山神爺爺,你看我們都知道你的身份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想讓我們做什麼你就直接說吧,”趙正對山神低聲說道,“上次呂不韋的人能進出羌人的山谷,我就起疑心了,他是不是在這里搞了時空隧道什麼的?”
老爺爺一拍大腿︰“唉呀!年輕人可讓你說到點子上了。”
說著一道白煙,變成了一個矮矮胖胖面容慈祥的老爺爺,白色的胡須一直垂到了地上。
“要知道小後生如此好說話,我也不用讓凶兕來試探你了。”
“啊!原來山神爺爺長這樣!哎喲!”阿 吃了一驚,他在這山里來來去去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山神的真容。
突然平地一陣狂風,他們就來到山頂上。
五彩的池子在陽光下如同璀璨的寶石一般,層層疊疊,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山神對著池水長嘆︰“這里的水飽含天地之精華,對修道之人大有好處。但幾百年,一頭黑饕餮霸佔了此處,還守在天池附近,不許任何人踫這處水源。每到傍晚時分,它就會來喝水,看看時間它快來了,我該走了,這張傳送符給你們,萬一打不過的話,你們可以跑。”
說著,山神化作一道白煙消失,地上只留下了一張發著白光的符咒。
阿這……趙正一頭黑線,這老爺爺大小的神仙呢,也不給點法寶什麼的,這就跑了?
李信接住符咒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阿 神色凝重︰“如果說,這是真的,我得去把珂珂姐姐找來,你們在這里等我,不等回來千萬別擅自行動!”
說著,他就匆匆忙忙向山下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他看到前面有一個穿彩衣女孩,正從山路上迎面走來,,他欣喜地跑上前去,叫道︰“珂珂姐姐!”
有了她,就不用擔心接下來會遇到什麼麻煩了。
然而女孩慢慢抬起頭,皮膚白皙,朱唇如雪,模樣雖然俊俏,可她並不是珂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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