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麻煩你去幫我把高跟鞋撿回來好嗎?”
溫知夏狐疑地看了看姐姐,又警惕地瞪向裴昭野,小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她躊躇了幾秒,最終還是壓低聲音警告道︰“不許欺負我姐!”
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待妹妹走遠,宋悅笙抬眸直視裴昭野︰“說吧,找我什麼事。剛才那一招,絕對沒人敢偷听。”
她嘴角微揚,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裴昭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忽然覺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不在乎,所以愛恨都和她無關。
所以才能這麼輕描淡寫地與他說話。
“姐姐。”
阮未遲的聲音突然插入。
他快步走來,在看到裴昭野時腳步微不可察地一頓,但很快調整好表情。
他用余光掃了眼裴昭野,轉向宋悅笙時眼神立刻柔軟下來︰“剛才......我不知道會影響你的工作。”
宋悅笙轉身面對他,隨意地擺了擺手︰“那是我隨口說的。你不必覺得抱歉,更不用放在心上。”
阮未遲愣住︰“什麼?”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起來。
其實他很想問是不是因為裴昭野,是不是她還放不下過去。
但生怕一旦挑明,自己就真的再無可能。
宋悅笙正要開口,裴昭野卻突然出聲︰“因為你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插手,只會把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他的聲音低沉冷靜,目光卻始終鎖定在宋悅笙臉上。
她挑了挑眉。
倒是比以前能沉得住氣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宋悅笙順著他的話點頭,轉向阮未遲時語氣緩和了些,“阮未遲,你是大明星,他們可能會迫于你的光環暫時閉嘴。但與澄清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阮未遲的眼神黯了黯。
……所以潛台詞是他沒有裴昭野了解她嗎。
“事情結果是好的,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宋悅笙再次安慰了一句。
余光瞥見溫景珩正指揮人抬走台上的女人,宋悅笙赤著腳快步追了上去,冰涼的大理石地面讓她的腳底微微發顫。
“差點兒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她攔住溫景珩的去路。
溫景珩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聲音低沉︰“不急,先把這些人送走,等回去後再說。”
他刻意避開她的目光,“你和知夏等會兒和別人一起回吧。”
宋悅笙再次攔住他︰“耽誤不了你幾分鐘。”
“小悅。”
溫景珩的聲音里透著克制的顫抖,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我是要告訴你從「蝴蝶」這條線查起,”宋悅笙壓低聲音,“過去二十多年來和我有關的種種,應該就能查到他們做出剛才這些事情的原因。”
“你知道是誰做的?”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掃向甦郁棠離去的方向,“因為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宋悅笙輕輕搖頭︰“我只是在剛才看到了一些細節。”
她頓了頓,“但是否有關,還需要勞煩哥哥你去查。”
溫景珩的呼吸突然急促,喉結滾動了幾下︰“我知道了。你和知夏早點兒回去。”
他的背影倉皇得近乎狼狽,像是在逃避什麼洪水猛獸。
宋悅笙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背德的小曲兒啊……
這事首先怨2233,其次是怨她自己。
遺留下的麻煩太多了。
宋悅笙苦笑著搖搖頭,突然察覺到身後兩道灼熱的目光。
轉過身,裴昭野和阮未遲仍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心生煩躁。
“你們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她干脆利落地結束這場尷尬的對峙,徑直朝溫知夏走去。
而此時,站在陰影處的晏綏靜靜注視著這一切,手中的酒杯映出幾人對峙的扭曲倒影。
他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喉結滾動間,玻璃杯上倒映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雖然剛才的事證明和她無關,但也因此知道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晏綏的目光掃過溫景珩離去的方向,冷笑一聲。
溫家。
呵。
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
宋悅笙和溫知夏在一樓左側的休息室找到了桑晚。
她紅腫的眼楮和凌亂的妝容說明了一切。
哭過,而且哭得很厲害。
“小晚……”溫知夏剛要開口詢問,宋悅笙輕輕按住她的手臂,搖了搖頭。
“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回去吧。”宋悅笙柔聲道,將桑晚扶起來,“我記憶恢復,我們三個可以好好地聚一聚。”
三人來到宋悅笙位于市中心的高級公寓。
溫知夏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充滿現代感的空間,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宋悅笙熟練地叫了外賣,又從酒櫃取出幾瓶昂貴的酒。
桑晚起初還強撐著笑容,機械地咀嚼著食物。
但隨著酒精的作用,她的眼眶漸漸泛紅。
醉酒後,她終于崩潰,將酒杯重重砸在茶幾上︰“許硯那個混蛋……自以為是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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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夏擔憂地望向姐姐,宋悅笙輕輕搖頭示意。
只見桑晚罵著罵著,眼淚突然決堤,大顆大顆地砸在手背上。
那撕心裂肺的模樣,哪里是恨,分明是刻骨銘心的愛而不得。
宋悅笙坐到桑晚身邊,輕柔地拍著她的背脊。
當桑晚最終醉倒在沙發上,嘴里還無意識地呢喃著“許硯”時,宋悅笙不禁長嘆一聲。
她這段感情,簡直是虐戀的標準。
“姐。”溫知夏輕手輕腳地為桑晚蓋上毛毯,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落地窗前,神秘兮兮地湊近,“你當年和裴昭野……是不是也這樣?”
宋悅笙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流轉。
“想八卦呀?”她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溫知夏立刻豎起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微小的手勢︰“就一點點!”
隨即又正色道,“但更多的是想給你出氣。他要是讓你難過,我下次見到他一定給你好好出氣!”
“是我讓他難過比較多。”
宋悅笙轉頭看向妹妹,語氣突然變得意味深長︰“不過小妹,你听過一句話嗎?知道的越多……”
“對自己越不好!”溫知夏立刻接話,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好嘛好嘛,我不八卦啦。”
她親昵地挽住姐姐的手臂,腦袋靠在宋悅笙肩上蹭了蹭。
“姐,我先去睡了。”
宋悅笙點點頭,目送妹妹蹦蹦跳跳地走向客房。
當房門關上的瞬間,她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轉身望向窗外的燈火闌珊。
豪門世家掌控暗網或在黑道有勢力,在本世界不足為奇。
從今天的事開始查,即使查清是甦郁棠針對原主的原因,也未必能刷滿剩下的5的任務值。
難道要把「蝴蝶」這個組織徹底鏟除?
宋悅笙把酒喝完,不由地嘆氣。
看來得找時間好好和溫景珩聊一聊了。
然而,事情遠比宋悅笙預想的更加棘手。
她與宋母、溫父達成和解,誠懇地表達了當年年少輕狂的歉意,在溫家住了小半個月。
別說見到溫景珩,就連警方對慈善晚會的調查也毫無進展。
每次撥通他的電話,都只換來一句的“在忙”,隨後便是無情的掛斷聲。
反倒是阮未遲,每天雷打不動地在微信上噓寒問暖。
還有晏綏。
他總是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創生研究所門口,用各種花言巧語哄騙她再做一次催眠。
而且,她精心策劃的行動——讓桑晚用多層加密賬號向清棠會下單,借此剿滅「蝴蝶」的計劃,居然被溫景珩識破了。
這就是她連續五天蹲守在溫氏集團的原因。
可惜,連他的影子都沒見到。
“抱歉,宋小姐,沒有預約不能見溫總。”前台小姐第n次露出職業微笑。
又一次晚上沒有堵到人,宋悅笙終于放棄了這個捷徑。
本世界的男主又不是只有他一個。
只不過和溫景珩相比,其他人沒有清棠會這麼一個黑道背景。
總裁辦公室內,洛影輕輕叩門而入。
“先生,宋小姐已經離開了。”她走到窗前那道挺拔的身影旁,“前台說,宋小姐認為溫氏集團沒有合作誠意,明天不會再來了。”
“嗯。”
溫景珩的聲音听不出情緒。
洛影看著玻璃上倒映的側臉,咬了咬唇︰“先生,為什麼不告訴宋小姐,您已經在對付「蝴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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