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剛說一個字,裴昭感受到脖頸一熱。
她的唇輕輕貼了上來,又轉瞬即逝。
等他回過神,領帶的束縛已經松開。
“好了。”宋悅笙抬頭,唇上的口紅淡了幾分,像被暈開的玫瑰花瓣,“我要到了贏的獎勵。”
她笑著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可以繼續去收拾外面了。”
意識到她的唇色留在哪里,裴昭野的呼吸越來越重,眸色深得像是化不開的墨。
“游戲里的失敗者……”他扣住宋悅笙想要撤離的手腕,聲音啞得不像話,“通常都會有安慰獎。”
他低頭,吻在了她的唇上。
起初只是唇瓣相貼,卻在踫到她唇角時陡然失控。
而宋悅笙輕啟朱唇的回應,從唇齒間溢出的聲音,成了最致命的催化劑。
裴昭野將她抱在桌上,手掌托著她的後頸加深著這個吻。
她的手指插入他的發間,似有若無的拉扯感讓他渾身緊繃。
桌上的東西散落,卻無人理會。
直到某個不容忽視的變化讓裴昭野猛然驚醒。
他幾乎是狼狽地松開她,抓著她的手腕大步走向門口。
“宋悅笙。”他因情染上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懇求,“以後別再這樣了。”
關門聲伴隨著最後一句話。
“會失控的。”
門外。
宋悅笙摸著腫脹的唇,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可是剛才……與失控並無差別。
但,要想讓他背後的裴家勢力為她所用還遠遠不夠。
代理者和“預測劇情”不可全信。
完成任務還是要靠以前的經驗。
只有拿到裴家勢力,她才可以調查原主是否存在過失憶。
若現在調查,只會被察覺,然後被利用。
其中牽扯到的未必只有三個男主和疑似女主。
畢竟,她在明,其他人在暗。
這天以後,裴昭野開始躲著她,甚至以“公司和這里太遠,不方便”為由從她家搬出來。
宋悅笙由著他的動作。
因為她太忙了。
考試、競賽、替院里老師教授跑腿。
因桑晚推薦,她還要為了一個多月後的元旦排練舞台劇。
無他。
桑晚是校文藝部的副部長。
總之,每天忙得脫不開身,宋悅笙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與裴昭野拉扯。
“小悅,還有十天到委托人的截止日期,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寧大禮堂的後台化妝間里,橘黃色的燈光將整個空間照得通明。
桑晚坐在化妝鏡前,手指無意識地揉搓,透露出內心的焦慮。
“別動,這可是我花了不少錢定制的人皮面具。”
宋悅笙縴細的手指捏著一片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專注地為桑晚調整著邊緣細節。
“今天是文藝部第一次對所有表演進行檢查,總得有東西鎮場子。”
桑晚透過鏡子看著身後專注的宋悅笙,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你倆很恩愛是全校周知的事,但委托人要的是跋扈蠻橫無理的女朋友讓八百萬厭惡……”
因為化妝室還有其他人,桑晚刻意壓低聲音。
加上有了一層人皮面具的阻擋,聲音小了非常多。
宋悅笙繼續手上的工作,聲音輕快卻不容置疑︰“放心。魚餌已經放了很多天,一定能傳到大魚耳中,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說完,她輕輕拍了拍桑晚的肩膀,示意已經完成。
桑晚知道她有主意,便不再追問。
她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
一張稜角分明的男性面孔,只有眼楮還保留著她自己的神采。
雖然之前排練也戴面具,但沒有這個精致。
她伸手摸了摸那張不屬于自己的臉,觸感冰涼而詭異,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桑晚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對了小悅,你為什麼向部長提議反串?”
“當然是為我們這出戲增加亮點了。”宋悅笙把化妝工具規整,神秘地朝她一笑,“你不覺得女子扮演國王,才能更加突顯那個時代的女性不易嗎?”
“好了,我去換衣服了。”
桑晚望著宋悅笙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確實如小悅所說。
加了反串後,寫劇本的同學把原本簡單的愛情故事升華成了對時代桎梏的控訴。
前任國王沒有兒子,女兒為了不讓國家被他國侵佔,被迫繼位,而王子是過繼的孤兒。
國王一直阻止王子與平民女孩兒的愛情,是因為對王子期待太高,以至于做事太偏激了。
小悅飾演的王後雖與國王是朋友,但因為手中權力,經常做一些由著性子的壞事。
桑晚深吸一口氣,對著鏡子練習起國王的威嚴表情,卻總覺得自己演不出那種復雜的矛盾感。
她真的很怕把這個角色演砸,在元旦晚會上出丑。
其實小悅比自己更適合這個復雜的角色。
但她說演純壞的角色很過癮,說什麼都不肯演國王這個角色。
其他人又對自己的角色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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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一角便落到了她這個舞台劇的組織者頭上。
裴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內,裴昭野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中。
窗外華燈初上,城市的霓虹透過落地窗映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線條。
突然。
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推開。
裴母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她保養得宜的臉上寫滿憤怒,直接將一疊照片甩在裴昭野的辦公桌上。
“你仔細看看,這就是你不服從家里安排,自己找的女朋友!”裴母的聲音尖銳刺耳,手指重重戳在照片上。
裴昭野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他放下鋼筆,拿起照片。
照片中,宋悅笙穿著華麗的宮廷禮裙,親密地挽著一個陌生男子,兩人正相視而笑。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握著照片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節泛白。
所以……這就是她提到的值得高興的舞台劇?
“媽,這是元旦晚會的節目。”
裴母冷笑一聲︰“哪個學校的元旦晚會表演用得著拉拉扯扯?”
她又甩出幾張照片。
“這麼多人都看著笑著。可想而知,沒看到的時候有多少,又有多少事瞞著你!”
他看到宋悅笙為那個男人整理領結,看到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母親的每一句話又像催化劑,讓他的怒火越燒越旺。
“夠了!”
裴昭野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沒等裴母再說什麼,他已經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大步流星地沖出了辦公室,連西裝外套都顧不上拿。
走廊里回蕩著他沉重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板踏穿。
裴母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她優雅地從愛馬仕包里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小棠,謝謝你替伯母看著啊。好孩子,委屈你了。”
語音發出去不久,對方發來了“客氣,能幫上伯母就好”之類的回答。
裴母輕笑著收拾桌上的照片,將它們一張張收進包里。
那幾百萬花出去還不如自己行動。
小棠這孩子是真心不錯。
若非她大兒子出車禍傷了腿,哪里會有現在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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