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笙站立不動的身形在所有人里格外明顯。
陸至嶠望了一眼,隨後看向懷里的女孩兒,再次勸說︰“昭昭,特調局的工作很危險。如果你喜歡做實驗,我可以安排你去一個非常安全又輕松的實驗室。”
曲蘭昭听到這句話,抬起腦袋,倔強地開口︰“可是我相像宋小姐那樣厲害。”
陸至嶠皺眉︰“和她比什麼?她腦子不正常。”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強硬,他輕輕揉著她的腦袋,溫和地講述利弊。
“昭昭,我們離開特調局吧。你和宋悅笙待在同一部門,以後肯定受委屈。”
“那為什麼不把宋小姐請辭?”
曲蘭昭天真的臉上說著殘忍的話。
留意到陸至嶠長時間不說話,她猛地把他推開,眼淚汪汪地哭訴。
“嶠哥哥,既然你對她還有感情,為什麼向我求婚!”
“你先冷靜些。”
“我憑什麼冷靜!”
曲蘭昭擦了下眼楮,然後轉身向反方向跑去。
結果,陸至嶠兩步上前,一把將曲蘭昭抱在懷里,禁錮著她不斷掙扎的手腳。
他緩緩地解釋道︰“你忘了昨天趙部長的話了嗎。宋悅笙是國際生物學高級組織的程雅琴教授的學生,被她推薦而來。這位教授的國際背景復雜,學生遍布各地,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辭退理由,程教授那邊沒辦法交待。”
曲蘭昭漸漸地冷靜下來。
她扭頭往後瞥了眼,正好看見宋悅笙和幾個同事走進一隅酒吧的畫面。
感覺像打在棉花上。
曲蘭昭悶悶不樂地將腦袋埋在陸至嶠的懷里。
她享受著懷中的溫暖,疑惑地問︰“不能直接找程教授商量嗎?”
“程教授常年定居國外。如果沒有引薦,不會見我這樣的商人。”
這是陸至嶠最想不通的一點。
宋悅笙成績是好,但也算不上頂尖,而且憑她那個蠢性格,怎麼可能被程教授另眼相看!
不。
不對。
陸至嶠的眼前浮現出重生後與宋悅笙見過的幾次。
根本看不見她重生之前的影子。
重生相當于給了第二次人生機會,不可能會改變原來的性格。
就好比智商為五十的人,再給他一次人生重來的機會,也不可能成為當代諸葛。
宋悅笙。
陸至嶠默念著這個名字。
除非她一直隱藏自己。
酒吧內。
宋悅笙幫忙把火鍋菜擺在桌上,便去了酒吧前台坐下。
還是那位叫小六的酒吧小哥。
不同于面對其他女生的笑意,他看到她的表情非常不耐煩。
“小姐要喝點兒什麼?”
“雪色。”
“請稍等。”
小六拿著調酒的材料,動作非常熟練地調酒。
坐在吧台前的幾個同事欣賞著眼前調酒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有人忽然問了句。
“江老板呢?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醫院。”
“江老板生病了?”
“被一個壞女人害了。”
小六一邊說一邊將調酒工具重重地放在桌上,隨後倒進酒杯里,面無表情地放到宋悅笙面前。
“小姐,您的雪色。”
這指桑罵槐的架勢。
宋悅笙在心里感嘆一聲,對藍白相間的雪色拍照發圈後掃碼付款。
旁邊的同事注意到她的行為,以為她不知道買單這件事,于是好心提醒︰“小宋,蘭昭說今晚的酒水她買單,咱們不用額外付款。”
“我在這里待不久。”
宋悅笙聲音剛落,陸至嶠和曲蘭昭一起走進了酒吧。
曲蘭昭沒有去聚餐的位置,反而甩開陸至嶠,直接朝她走來。
“宋小姐,你昨晚提交的「不同抗生素對細菌的抑制作用」的實驗報告,我上午看到有一部分的數據錯了。你後天回來記得重新做這個實驗。”
她的聲音溫溫柔柔,很難讓人對她說重話。
宋悅笙沒反駁︰“行。”
迎新會嘛。
對方最大。
然後,她笑著說︰“曲小姐,歡迎來到科研部這個大家庭。我還有事,就不留在這里聚餐了。”
曲蘭昭伸出胳膊阻攔,撇撇嘴,委屈道︰“我與你無冤無仇。宋小姐,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
宋悅笙面帶微笑︰“那你和我一起回去,幫我搬家,清掃衛生?”
曲蘭昭被噎住了。
她迅速垂下頭,腳尖無措地點著地面。
“宋悅笙,昭昭不是清潔工。”
陸至嶠快步走上前,袒護地將曲蘭昭護在懷里。
宋悅笙的眼眸輕抬,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陸總,這麼多雙眼楮盯著,顛倒是非不好吧。是你未婚妻先認為我不待見她,我說了原因,她就這樣了。”
陸至嶠瞪著她︰“如果你明說,昭昭又怎麼會誤解?道歉!”
宋悅笙輕笑一聲,沒搭理他,直接繞過他們倆,往門口走去。
可就在此時,一雙大手摁住她的肩膀。
“道歉!”
曲蘭昭輕輕拽著他的衣服,央求道︰“嶠哥哥,別……別這樣……宋小姐她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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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丟臉就放手。”宋悅笙瞄了一眼窗外的影子,忍著脾氣勸告。
陸至嶠︰“放手?呵。宋悅笙,你必須給昭昭道歉!”
宋悅笙不打算勸說,一轉身,用力地一腳踹了過去。
坐在吧台前的同事立刻散開,陸至嶠整個人隨之撞在了高椅子上。
她的紅唇輕勾︰“下次再沒事找事,就不是這麼輕而易舉了。”
聚餐的同事沒幾個親眼目睹曾經食堂那件事,現在親眼一瞧,頓時覺得那些人說得沒錯。
曲蘭昭著急忙慌地跑過去扶起陸至嶠。
陸至嶠安慰道︰“昭昭,我沒事,現在已經有了辭退宋悅笙的正當理由。”
據他所知,程雅琴教授最不喜暴力事件。
不管宋悅笙是隱藏性格,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她死定了。
走出一隅酒吧,宋悅笙疲憊地伸展著胳膊。
感覺這倆腦子有大病。
非要上趕著挨揍。
她左右環顧四周,然後朝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車走去。
男人倚靠在車身旁,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唯有手中那剛點燃不久的香煙在微弱閃爍。
“什麼時候出院的?”
宋悅笙十分自然地朝他走過去。
听到熟悉而又久違的聲音,男人緩緩抬起頭,桃花眼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須臾。
江遇年的周身涌現出無形的戾氣。
他丟掉香煙踩滅。
緊接著,他拽著宋悅笙的手腕,將她瞬間拉到自己面前,指腹似有若無地摸著她唇角快要痊愈的傷口。
宋悅笙眼眸輕抬,直接點明︰“你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江遇年冷哼,眼里沒有絲毫溫度。
“我不是什麼都不懂。”
宋悅笙毫不退讓︰“我不會讓你殺他。”
藍麻雀要瘋了。
悅姐。
你到底要干嘛呀。
怎麼能當著男主的面維護其他男人!
江遇年眼里的憤怒比剛才更甚,用力地摁著宋悅笙嘴角那道細微卻刺眼的傷痕,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心痛都通過這個動作傳遞給她。
“就這麼喜歡他?”
宋悅笙的目光清澈而堅定。
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柔和︰“無關愛情。”
江遇年的呼吸一滯,摟著宋悅笙的腰,低頭,咬在了她的脖頸。
這是一種近乎懲罰卻又帶著無盡渴望的接觸。
宋悅笙沒有掙扎,只是輕柔地撫摸著江遇年的頭發,聲音溫柔地威脅。
“小魚,你最好不要咬出血。”
藥在家。
實驗也只能在家。
江遇年的身子下意識地一抖,嘴巴的力道也隨之減弱。
他唾棄這樣的行為。
可宋悅笙從小帶給他的陰影像被刻在靈魂里。
哪怕不愛不喜歡,他也下意識地認為不能傷她。
就在此時。
他听到一道疑惑的聲音。
“不過,你真的好像我小時候救過的那個小男孩兒。”
江遇年听到這句話,悶悶地又咬她發泄不滿。
“果然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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