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確實很重要。
華市總部的特調局要派特調員來這里視察。
為了不在總部特調員面前露怯,以及給分局的人往上升的機會,像宋悅笙這樣還沒有扛起研究的科研人員,當前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熟記並能流暢地說出一些實驗資料。
矮木生長是其中一個。
根據趙姐列出的必背表格,他們這些人要記住的實驗資料有六十五個。
像陸敘言這樣主負責的科研人員要爭分奪秒地做出一些成績。
短短五天。
很多人都已經受不了了。
宋悅笙有麻雀精這個外掛,資料全部拍照上傳到系統後,她就裝裝樣子,然後幫陸敘言做他負責的實驗。
實驗離不開人。
所以她和陸敘言一樣每天泡在研究室里沒回家。
麻雀精催她找男主刷好感度,但五天前後的70任務值絲毫未動,宋悅笙根本不擔心。
再說了。
誰說她沒刷男主好感度?
朋友圈對癥下藥的藥方可是只針對江遇年一個人。
中午。
宋悅笙和同事吃完飯回來,照舊朝著南方的天空拍了一張照片。
“鎭?小宋,今天陰天還拍照啊。”
宋悅笙拍完照,笑著對同事說︰“不是晴天可以自己畫。在檢查來之前,總要給自己一個放松的靶子。”
其他人听了,不由得朝宋悅笙數了一個大拇指。
“我都快被那些相似的實驗數據折磨死了,小宋你竟然還有心情拍照畫太陽。”
“誰不是?我現在做夢都在背東西。”
“趙姐說檢查的人過兩天就來,這都快一周了,他們到底來不來啊。”
……
幾個人進入特調局的大樓後,更是毫無顧忌地吐槽起來。
宋悅笙一邊畫圖,一邊時不時地附和兩句。
今天的文案配合著陰天看起來比較致郁。
——太陽消失一定會引人注意,倘若是人呢?
她用標點符號隔了十多段,然後寫下回答︰當然就變成【雲】了。[張嘴大笑.jpg]<o文案。
全部點開,這就是一個字謎。
“會”字去掉“人”,不就變成“雲”了嗎。
心情的忽上忽下也是“治療”的一種。
如若不然,江遇年一連幾天刷到同樣類型的文案,只會更深陷同一種情緒里面。
“你就是宋悅笙?”
宋悅笙正瀏覽著其他好友的評論,听到這句話,連忙抬頭望去。
只見是一個年輕男人。
身上的制服和行動部的相似。
“我是林密,華市特調局行動部第一小隊的隊長。听你們趙部長說上個月來個資歷不錯的新人……”
這句話的意思是要單獨談話。
其他同事默契地自行離開,有兩個還朝宋悅笙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大概是想讓她為科研部爭一口氣。
宋悅笙在心里感嘆一聲,隨後禮貌地看向他︰“林隊長有事找我?”
林密打量著宋悅笙。
如果不是來之前見過那位曲小姐,他真以為眼前的女人也是她。
太像了。
原來這個世上真有這麼像的人。
他輕咳一聲,說︰“總部有一個破格提拔的機會。宋小姐,如果你真有你們趙部長說得那麼優秀,我可以將你的情況報告給總部。”
換而言之,會有一場測試等著她。
宋悅笙笑著婉拒︰“抱歉,我個人不喜歡離家遠的工作。林隊長可以去找其他優秀的特調員。”
林密勾著嘴角,毫不掩飾地盯著她。
“不喜歡離家遠還能出國留學六年?宋小姐,你的謊言還能不能再假一點?”
“沒有人不惜命。”
宋悅笙朝他微微頷首,“不好意思,我還有實驗要做,您請自便。”
林密對她的敵視顯而易見。
而周圍來自華市的只有一個人。
她無奈地長舒一聲。
沒想到還要附帶解決那邊的問題。
此次來視察的只有林密一人,但陳局長和其他部門部長的表現,不難讓人推斷出林密在華市總局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宋悅笙整個下午待在六號研究室,繼續協助陸敘言完成豆科植物與根瘤菌的共生固氮機制的實驗。
在此期間,她從不少于五個同事的口中知道關于林密的“英勇事跡”。
不管真的假的,反正大家試圖巴結,借此往上升的念頭非常明顯。
她對此無感。
只想兩天後的單休日怎麼把江遇年的好感度提上來。
特調局的同事雖好,但她也真不想在這里一直奉獻。
單說這段時間的實驗目標是從海里找出的植物,宋悅笙就覺得她會突然暈厥掛掉,從而影響任務的完成。
下午六點。
從一周前開始的實驗終于完成。
宋悅笙看到陸敘言寫完數據,立刻關掉干熱滅菌箱,打算等協助他的實驗徹底完成後,再讓微生物脫水死亡。
她拿走懸掛在旁邊的文件︰“我現在就去拿給組長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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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她的手腕被一只溫熱而堅定的手掌握住。
宋悅笙回頭,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實驗數據有問題?”
陸敘言輕搖頭,薄唇緊抿,指腹不自覺地沿著她細膩的手腕緩緩摩挲。
他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問︰“是我那天咬你拒絕,所以你這幾天才疏離我嗎?”
宋悅笙不禁啞然失笑,她輕輕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
她用一種後知後覺的語氣說道。
“我忘了和你說了。對我來說,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不會把它們兩個混為一談。”
說完,她又問了一句︰“你不也是這樣?”
陸敘言轉過頭,避開她的視線,小聲嘀咕︰“沒有你心狠。”
拿實驗工具時的無意間肢體接觸都會讓他感到心顫。
但宋悅笙沒有。
看他的眼神不僅平靜,說話也公事公辦,就連三餐也都是和其他人一起吃。
她能和別人閑聊吐槽來檢查的總部特調員,和他說得最多的就是“實驗錯了、我來做分離”。
好像除了實驗,她就沒有什麼可聊的一樣。
他想在等實驗結果的時候與她說些什麼,也被她拿來補覺睡眠。
研究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宋悅笙清楚地听見他的嘀咕。
她笑著︰“別不開心了。今天實驗成功,我們能早點兒回去。到時候給你補償。”
補償?
陸敘言出神地想這個詞的意思。
晚上九點半左右,公寓的地下車庫里。
女人倚靠著車窗,與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親得難舍難分。
可若仔細瞧。
男人神色有些抗拒。
掌控的是勾著他脖子,拽著他領帶的女人。
陸敘言費力地想把宋悅笙推開,發現推不動後,顧不上她生氣便咬她的嘴唇,咬她侵入的舌頭。
宋悅笙吃痛松懈,他才將她推開。
陸敘言喘著氣,眼神復雜地盯著她。
“笙笙。”
“你在吻誰?”
宋悅笙疑惑不解地側了下頭。
他憐惜地摸著她嘴角的傷,固執地重復問︰“笙笙,告訴我你吻的人是誰。你補償的人是誰?”
宋悅笙伸手捏了下他的臉頰,笑道︰“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嗎,人生沒有回頭路的小路子∼”
陸敘言的眼神一暗,然後捧著宋悅笙的臉,主動吻了上去。
替身也好,不是也罷。
他此刻想沉溺。
哪怕只有短暫的一瞬。
陸敘言吻得專注又溫柔,一點點舔著她的上顎。
突然。
他疼地皺了下眉,片刻後嘗到了舌頭上的血。
真記仇。
盡管有這個念頭,他卻更加用力地禁錮著宋悅笙縴細的腰身,將她緊緊貼向自己。
半晌之後。
充滿笑意的聲音從宋悅笙的口中溢出。
“明天不是調休後的單休日。”
陸敘言的身體僵硬了一瞬,然後緩緩放開宋悅笙,腦袋擱在她的頸窩抱著她。
“我沒有想……”
聲音戛然而止。
緊接著,他迅速與她拉開距離。
宋悅笙見狀,輕笑了聲,然後從口袋里掏出黑色口罩戴上。
今天回來得不算晚。
難免會在電梯遇到別人。
陸敘言看到她一連串的動作,緊繃著臉,耳尖發紅地控訴︰“你又給我下套。”
什麼早點回來補償?
口罩都買了。
今晚的事肯定在她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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