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再次听到擾人的爆竹聲,宋悅笙瞬間從床上坐起。
第一次被吵醒,她以為是王宮里舉行什麼活動。
但接二連三的爆竹聲讓她認清,屋外的爆竹聲就是針對她的。
凌晨三點不睡覺。
玩呢。
不好好教訓一頓,真當她也是吃素的。
宋悅笙從屋內出來,發現又是和前幾次一樣,只看見即將消散的煙霧。
“有本事就再來,看我怎麼抓住你!”
她稍微提高了聲音。
說完,宋悅笙裹緊被子,倚靠在門前。
隨著時間流逝,她的眼皮開始打架。
然後,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釣魚開始。
初夏的夜晚溫度適宜。
蚊蟲也沒有開始泛濫。
過了很久。
隱隱約約傳來對話的聲音。
“父王不是說聖女以仁慈救世。她怎麼還能生氣?”
面對少年的疑問,王眾擦著額頭的虛汗,小心翼翼地回答。
“少主,其實……其實你找錯了,她不是聖女。”
“找錯了?”
少年一臉驚訝。
王眾點頭,繼續說︰“長老屋里的那張圖紙畫了聖女被東隅部落帶走。這個人類只是長得像而已。”
緊接著,拳頭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怎麼不早說!”
“少主,屬下說了。是你看到這個人類拿弓瞄準柴榷,認定她就是……少主小心!”
王眾低聲解釋。
忽然瞥見一支箭朝這邊飛來,他趕緊推開了對面的人。
月亮從烏雲中出現。
照亮了陰影處的兩人。
少年穿著灰色的錦袍。
錦袍上繡著精致的雲水紋樣。
身材修長。
眼楮濕漉漉的。
頭頂有一對灰色的狼耳。
明明是狼,卻沒有狼的野性。
在各個部落流傳很多他不殺生的事跡。
這就是北威部落的少主。
男主柏詡。
“少主,我們快走!”王眾大聲催促。
但晚了一步。
宋悅笙射出的箭矢穿透柏詡的衣服,將他釘在了牆上。
緊接著,她快速跑了過去,站在了柏詡面前。
然後,她看向王眾。
“兩位凌晨將我吵醒,怎麼能就這麼走了。既然你叫他少主,那就讓你少主留在此處,償還吵醒的罪。”
王眾抽出刀︰“休想!不想死就把少主放了!”
宋悅笙不受威脅。
她拉緊弓弦。
箭矢浮現。
箭尖抵在了柏詡的胸口。
“你少主的性命在你手中。”
兩人驚了。
他們從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弓箭。
王眾不敢輕舉妄動。
柏詡咽了咽口水,故作平靜地說。
“我認錯了人才會吵醒你。但如果你要殺了我,我父王肯定折磨你很久才讓你死。”
月光灑在宋悅笙的臉上,為她平添了幾分清冷與孤傲。
她輕輕挑了下細長的眉毛。
“誰說我要殺你?你吵醒我五次,所以我要你照顧我起居十天……”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王眾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臉色鐵青地開口打斷。
“你一個卑賤的奴隸知道我們少主是什麼身份嗎!照顧你的起居?做夢……”
“聖女。”
宋悅笙不輕不重地說出這個名字,以此來打斷他的滔滔不絕。
“我和聖女同時出現在無淵森林,是因為我們是舊時。你的少主照顧我十日,我送你們聖女的喜好善惡,不是更容易幫你們得到聖女麼?”
柏詡陷入了思考。
長老說聖女是異世之人。
眼前這個人又說與聖女是舊時。
嗯。
這樣就能解釋清楚她手里的弓是怎麼回事。
而且,聖女很重要。
如果知道聖女的喜好,就可以避免很多過錯,從而避免聖女被其他部落搶走。
“好,我答應。”
宋悅笙聞言,把玄青弓收了起來。
“等你與你的下屬說完就去旁邊的房間休息,明日再告訴你做什麼。”
她打了個哈欠。
然後抱著屋門口的被子回到了床上。
王眾見狀,升起了離開的念頭。
結果柏詡不走。
還認真分析了留下來的好處。
王眾覺得有道理,于是按照柏詡的吩咐先回北威部落稟告王上。
辰初一刻。
宮里的侍女送來早膳。
宋悅笙表達了感謝,又問了柴榷可能會去的地方。
等她送侍女回來,柏詡已經非常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怎麼都是素的?一點兒葷腥都沒有。中籬部落平時都吃這些啊。”
宋悅笙見狀,捏著他頭頂灰色的耳朵。
眉眼間帶著微怒。
“不知道要等人回來才能開飯?別人準備好飯菜辛苦拿來,不是讓你挑剔的。”
溫熱的觸感仿佛一股電流,瞬間貫穿了柏詡的全身。
他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在原地,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手中的湯匙,在這突如其來的靜止中,失去了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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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 當”一聲,落進湯碗中,濺起幾朵細小的水花。
“再有下次,我就少說一個聖女的喜好。”
宋悅笙說完就走到了旁邊坐下。
她似乎在坐下後才察覺到柏詡的不對勁。
伸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
“愣什麼?吃飯。我等會兒有事要出去,在我回來之前,你就老實待在這里。如果離開,肯定會被王城巡邏的獸人發現。到時候,你只能求你爹來救你了。”
柏詡一個字都沒听進去。
水漉漉的眼楮瞪著她,有些磕巴地開口。
“你你你……誰讓你踫我耳朵了!”
宋悅笙淡定說︰“勸你不要這麼大反應。我那位舊友段冷霜,她很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柏詡的臉漲得通紅。
“你舊友和我有什麼關系?”
“她就是你們口中的聖女。名字叫做段冷霜。”
宋悅笙拿著茶壺往桌子上倒了點兒茶水,然後用指腹在桌面寫下了段冷霜的名字。
柏詡的不適感消減了一些。
她還是挺信守承諾的。
雖然有些突然。
他眼里閃過懊悔。
剛才不應該那麼沖突。
片刻後。
柏詡抿了抿唇,問︰“一定要摸耳朵嗎?”
宋悅笙想了一會兒,不確定地告訴他︰“如果你把耳朵收起來,她可能、也許、大概不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柏詡興致不高地“哦”了聲。
頭上的灰耳耷拉著。
聖女的喜好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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