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楚夕月和司硯來說今晚是個不眠夜,同樣的,對于雷家父子亦是。
雷磊不斷地來回踱步︰“爸,你說高立成那邊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呵。”雷厲風十分自信,輕蔑地說了聲,“不會。”
高立成這次的行動,可謂天衣無縫。
今天晚餐時,雷磊在孫雅麗最愛喝的湯里添了點兒安眠藥,果不其然,今晚的孫雅麗睡得很沉,他偷偷拿她的手機給司硯打了個電話,確保司硯在睡眠中後,才讓人通知高立成開始行動。
高立成這次帶了兩瓶液體,一瓶安眠藥,一瓶百草枯。
喂藥的時候司硯沒醒那是最好的,直接安眠藥下肚,等他反胃嘔吐意識模糊想要求救時,就會發現他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手機,只能靜靜等待死神的來臨。
要是不巧,喂藥的時候司硯醒了,那麼抱歉,就喝百草枯吧,在劇痛的時候,高立成只要輕輕制服司硯不讓他求救,眼睜睜看著他死就行了。
反正無論哪一種,司硯明天都會是“自殺”身亡。
如果孫雅麗不信,那就自然而然地請出李醫生作證,證明司硯已經連續開了三年的安眠藥,告訴她司硯確實有自殺傾向,做家長的還是要多關心孩子的心理狀況啊。
嘖。
多完美啊。
雷磊右眼皮突突地跳著,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爸,那萬一他要是失手了,我們不會被供出來吧?”
雷厲風表情淡淡︰“不會,這中間轉了很多手,他壓根就不知道是我們是誰,更別說供出我們了。”
他的秘書有多精明雷厲風不是不知道。
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估計也是找了很多層關系遮掩,避免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雷磊憂心忡忡︰“奧對了,您今晚不是用孫姨的手機給司硯打了個電話嗎?記錄您確定刪掉了嗎?不然孫姨會起疑的吧?”
雷厲風淡淡瞟了雷磊一眼︰“不要在這兒疑神疑鬼了,我確定已經刪了。”
......
父子倆一直等著陳秘書的消息。
越等,原本十分篤定高立成不會失手的雷厲風也開始慢慢焦慮起來,不由自主開始嘆氣。
看著眼前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斷晃悠的雷磊,雷厲風一陣心煩意亂︰“別轉了!還不趕緊給陳秘書打個電話問問!”
“奧奧——”雷磊哆哆嗦嗦拿出手機,正準備撥陳秘書的電話,卻听到了雷厲風的手機鈴聲響起。
“別打了,事情辦妥了,陳秘書已經給我打電話了。”看到來電顯示大大的陳秘書三個字,雷厲風心情放松了下來,還跟雷磊說教了幾句,“下次沉著冷靜一些,別再像個毛頭小子了!你這樣怎麼成事?”
雷磊笑著,快速點頭。
在雷磊期盼的眼神中,雷厲風悠然地接起了電話︰“喂——”
“不好了雷總!高立成被警方逮捕了!”
......
父子倆的臉色一下了變得慘白。
掛了電話,雷磊語氣帶了一絲害怕︰“爸,這、這......接下來該怎麼辦?”
事到如今,雷厲風沉默了一會兒,冷靜道︰“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們絕對查不到我們頭上,只會當成一樁入室偷竊案處理。”
“好。”雷磊倏地想起了什麼,“可,那不就得讓司硯來銀行實習了?”
雷厲風面露不悅︰“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不能再打草驚蛇了。”
—
對司硯家有了陰影,做完筆錄,楚夕月和司硯直接去了九川壹號院。
楚夕月疲憊地躺到沙發上,無奈道︰“司硯,那個高立成不承認他是去殺你的該怎麼辦?要是沒有證據讓雷家父子伏法,我們活得不安心呀!”
“這次還有我的記憶,下次就不知道他們用什麼陰招了。”
“總會有辦法的,不過,讓他們落網之前,確實得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司硯嘆了聲氣,將楚夕月往沙發里推了推,自己也躺了上去,“我還擔心你被他們牽連。”
“噗——”楚夕月被逗笑了,“我在雷磊面前就是一個拜金女,你就別擔心我會被你連累了。”
“對哦。”司硯想起了楚夕月之前演的那出戲,“那這樣,有人的時候你繼續扮演拜金女,也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楚夕月點頭︰“好。”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司硯嘖了一聲,拿出手機︰“我給司墨打個電話提醒他也注意安全。”
司硯並沒有將所有的事告訴司墨,他避開了楚夕月重生這件事。大致跟司墨說因為他有意去泰順銀行實習,今晚差點遇害,幸好楚夕月在他身邊,兩人一起制服了殺手。
這件事絕對跟雷家父子脫不了干系,讓司墨和孟然也要注意人身安全。
打完電話,司硯有些心疼地從口袋里掏出了楚夕月送他的平安符,外面的玉墜已經碎了,他沒撿,只是默默地將平安符藏進了口袋。
楚夕月一臉驚訝︰“你什麼時候撿的?”
“去做筆錄之前。”司硯繼續說,“這個平安符還真管用,救了孟然也救了我,你說,我能不能重復利用?”
“......”楚夕月一臉認真,“不可以,用過一次就是抵災了,不能重復利用的。”
“好吧。”司硯查了查擋過災的平安符要怎麼處理,最後得出結論,“網友說要燒掉,灰倒到土里,再感謝庇護。”
兩人秉承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將其燒毀,將灰倒在了土里並真誠感謝了一番。
......
一晚上沒睡覺,又是抓人又是去警局的,兩人累得夠嗆。
楚夕月快速沖了個澡換了身睡裙,準備睡覺時看到司硯還沒走,疑問道︰“你不回你家睡覺嗎?”
“不回。”司硯目光直直落在楚夕月身上,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紅著耳朵喃喃道,“我想跟昨天一樣,抱著你睡。”
感受到司硯灼熱的目光,楚夕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之前在司硯家因為時刻警惕著,她晚上都是穿上內衣睡覺的,但現在回到了自己家,身體放松的情況下,她就只套了睡裙。
“流氓!”楚夕月雙手抱胸,“不行,你家就在樓下,趕緊走。”
說完這句話,楚夕月連忙轉身,大步流星往臥室走。
仿佛身後有什麼吃人的猛獸一般。
倏地,感受到身後傳來的跑步聲,不一會兒,她就被騰空公主抱了起來,耳畔響起司硯耍賴的聲音︰“我不想走。”
將楚夕月輕輕放在床上,司硯的手掌禁錮在她腰間,帶有暗示地輕撫了幾下,嗓音開始沙啞起來︰“你上次,帶著我的手......”
說到這兒,司硯喉結滾動,話題一轉︰“那時候我說得等我脫離危險,現在,我脫離危險了。”
“......”
“楚夕月,我脫離危險了。”
楚夕月心里一個咯 ,司硯這家伙,現在是來!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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